昨天那件事和丰县的联系在于,丰县那位被锁的女人在22岁的人生里可能也遇到过这样被董志民强奸和殴打跑出来哭喊无人在意被当作疯女人拉回去的场景,而昨天那位女受害者在四十岁时也极有可能会和丰县那位女人一样的命运,可能屡次逃跑反抗牙齿全部被打掉,从13到22岁就生了四个孩子,到八个孩子还要多久,从被叫作疯女人到被折磨成疯女人,而即使这些发生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中止这个悲剧重演,因为明面上这件事已经了结,没人知道“她”是谁,“她”究竟是“谅解”还是被强行带走,我们没有媒体,没有可以介入此事的社会组织,警察是帮凶,妇联是摆设。她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奸的。甚至可以说,丰县事件的处理结果助长了董志民和昨天那个抽烟男类似男性的信心,甚至是个鼓励他们效仿的活例子:看呐,只要说一个女人疯了,就可以锁住她为所欲为。
防疫已经渐渐改变了“生活”对于我的意义。
首先是自由的无限缩减。
我原来可以买张机票想走就走,现在我知道去哪儿都可能被隔离,我选择不旅游,不探亲。
我原来可以抄近路,现在全都被锁上不让走。
我原来可以随时逛超市、逛公园、逛商场、去医院、去图书馆,现在要确保核酸在24小时之内。而图书馆,已经关闭很久了。
然后是毁了我对未来的稳定预期。
我买了演出门票,就能在那天去看的预期,变成了 不知道那天能不能看,最后变成了 演出取消。
我买了机票,就能坐上飞机的预期,变成了 不知道去机场的路上哪个环节会出问题,导致我无法上飞机。
最后它让我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我害怕我变成阳性,连累整栋楼的邻居受苦;
我害怕我去集中隔离,猫无人照顾;
我害怕我居家隔离,食物不够多在家挨饿,或者突发急病无法医治,最后死在家里、死在医院门口。
作为始终处在权力下游的人,我可以支配的东西原本就不多,现在连对自己小小的生活,都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掌控感。事到如今,水已经烧到1000度,我想发疯,我想尖叫,我想火烧每一个核酸屋,我想砸烂每一个摄像头,想在这座960万平方公里的监牢里播放名为自由的乐章。
很好,英国把这个当了回事。绝不能让中共认为在别人地界上也可以这么为所欲为,然后得寸进尺。
英國國會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凱恩斯(Alicia Kearns)在 Twitter 轉載事發影片及照片,指出駐曼徹斯特總領事鄭曦原(照片中的銀髪男子)目擊示威者遇襲的整個過程、甚至頗有參與襲擊的嫌疑。
凱恩斯要求內政大臣柏斐文(Suella Braverman)及外交大臣柯維立(James Cleverly)緊急調查事件,強調絕對不能容許中共將襲擊示威者、打壓言論自由等做法引入到英國街頭,英國外交部必須傳召鄭曦原,並且驅逐或起訴參與襲擊示威者的中國總領事館職員。
《每日電訊報》引述保守黨前黨魁施志安(Iain Duncan Smith)形容事件駭人聽聞,強調中國駐英國大使館必須就事件鄭重道歉,而參與襲擊示威者的中方職員必須被驅逐出境。
@plainjane 雖然不是粉紅,但當時處於中立立場。由於不太瞭解政治,雖然也關注香港反送中,但事情升級到暴力就超出了理解,不懂為何不溫和反抗,導致影響了普通人的生活。直至疫情爆發,看到中共各種陰暗面,才理解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太溫馴,在各種退讓中一點點失去自己應有的權利,才理解了香港人勇氣和硬氣。同時也是在疫情這幾年,女權意識覺醒,有了更多的思考,就再也一去不復返了。
反贼们的觉悟时刻
前两天问象友们成为反贼的经历,收到大约一百条私信和回复。非常感谢象友们真诚的分享。
我并没有对“反贼”做准确的定义。但我想至少意味着反帝制,反独裁。
回复中,一些词语反复出现,比如反感集体主义,假大空的审美,宏大叙事,以及爱具体的人等。
一半反贼表示曾经是粉红,一半由无感转为恶感。㐌们有许多相似的梦醒时分。
反贼们最多提到的是“六四”。作为被中共封锁的历史事件,八九六四事件让粉红们醒悟:中共政权反民主,站在人民的对立面。
反贼们还提到其他历史事件:文革和肃反,“看到某些极端的惨状所以感到无法再和解”。
其次提到最多的是疫情。疫情给许多小粉红和原本对政治无感的人当头一棒。李文亮医生之死,武汉和上海的惨状都让人反思政治和体制的弊处。有的象友亲历了求医困难,甚至见证家乡脑瘫儿童被饿死的悲剧,“铁拳真的砸到我头上了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在社会事件中被提到的还有清理低端人口,温州动车,躲猫猫,厦门PX等,政府的作为让有良知的人愤怒和失望。
女权思想是排名第三的觉醒催化剂。铁链女,唐山女,岳昕事件频频被提起,她们看到政府没有意愿维护女性的权益。
许多反贼们关注维权:P2P暴雷,长租房,深圳劳工以及强拆。㐌们看到政府对弱势群体的打压。
被深恶痛绝的还有思想审查,比如对刘晓波的迫害,对何韵诗等文艺工作者的封杀和贬低。粉红们发现:如果有一个国家经常被辱,也许不是侮辱者的问题,可能是这个国家的问题。
象友们不满google,维基被墙,以及影视审查制度等。几名象友十分怀念曾经影响过㐌们,被封号的的微博大V。
在政治问题上,许多象友提到新疆人权。他们在境外交流中发现,内地对香港和台湾的宣传充满谎言。
象友们反感小粉红的极端,狂热和不理性,习近平连任,中国式特权,体制内形式主义等。
在职业中,反贼们最常提到的是法律工作者和记者。在爱好中,最多提到辩论。这些职业和爱好有共同点:追求真相,辨析谎言。
一位象友说”有过一次疑问,就会有无数次。”还有一个象友从小就喜欢质疑和批判:如果红领巾由烈士鲜血染成,为什么小卖部就能买到烈士的鲜血,还只要五毛钱lol
觉醒有时候不是一个瞬间,需要积累和“思想土壤”。反贼们最常提到的启蒙书籍是刘瑜,龙应台,梁文道的书以及反乌托邦系列。推荐书目还有《中国统治制度的逻辑》,郑渊洁童话,李敖,秦晖等。网络资源有不明白播客等。
看了那个亲人去世还要写检讨的故事,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老师的说辞,大意是我们大可以把你报到学校去,现在写检讨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这个老师在自己的逻辑里待久了,觉得这样处理无懈可击:第一你没有实质性的损失,不过是写个检讨;第二万一上面日后调查了,检讨信可以作为自己有作为的证据。第二点说白了就是推卸责任甩锅自保。这个处理方案在国内其实特别常见,之所以这个事情里面听着特别刺耳和荒诞,是因为从而可以看到无限“甩锅和对上负责”以后会变得多荒诞可笑。
我想起我出国第一周去政府办社保号码(SIN)的一件旧事。办理了SIN,学校才能给留学生发助教或者助研的钱。我是带着offer letter去办的,去了以后才发现缺少必要材料一份合同。offer letter只是单方面的一个邀约,并不是合同。那个办理的中年妇女大可以让我回学校再开一份真正的合同,然后下次再来。但她没有,她打了几个电话说明情况,寻求帮助。过了十分钟以后,她在我的offer letter下面写上一句话“我接受这份offer”,并请我签名。这样offer letter就变成了一个双方的协议,从而可以让我直接办完SIN,不用多跑一趟。
我觉得文明社会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权责范围内,让别人过得好一些。但这不仅仅需要个人去努力做一个decent的人,更需要一个合理的制度不在秋后算账,把锅扣在他的合理裁度上。
在水族馆里蹲着看🐙。旁边一个阿姨对自己轮椅上白发苍苍的母亲说:“雄章鱼的八条腿里有一条是阴茎。它们交配了就会被雌章鱼杀掉,所以有种章鱼会直接把自己的阴茎取下来交给雌章鱼,这样就能活命了。”
我:
阿姨:对不起,是不是让你听到了让你不太舒服的东西。
我:没有没有!我这就告诉我所有的朋友!!!
(但我会先去fact check的)
https://www.iflscience.com/octopus-has-detachable-penis-30252
感觉这和上次那个“吃鱼翅的人会不会也吃到鲨鱼的叽叽”问题是一个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