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in 对。我对反家暴这个问题尤其敏感,因为我硕士毕业论文写的就是这个话题。当时就发现,没有配套的其他法律法规和设施人员,反家暴法根本无法落地。后来执业了办过一个离婚案,我代理女方,当时帮女方申请过一次人身禁止令,是因为男方带人去老家抢孩子。女方那边证据非常非常充分,派出所给出了书面证明,还有现场的录音录像,什么都有。后来禁止令确实申请下来了,我知道不能禁止父亲见孩子,所以申请让男方不得靠近岳父母(孩子在外公外婆家,男方和女方都在深圳)。然后男方就去复议,当然他也有权复议,结果复议的时候就是给予男方口头批评然后把禁止令撤销了。。。我他妈整个大无语。从此我真的就,再看到相关新闻,什么人民法院今年签发多少多少人身保护令之类的,我都想一口痰啐到屏幕上。
李松蔚
中国心理学会临床心理学注册工作委员会伦理工作组暂停了对李松蔚投诉案的调查,几位咨询师因此发布联署
原链接无法访问了,我首页关注的咨询师发了一个链接,据称是新的联名链接:https://forms.office.com/pages/responsepage.aspx?id=DQSIkWdsW0yxEjajBLZtrQAAAAAAAAAAAAN__jIlYItUNUJYVVg5RTNPMUM2OFRZOEJIMVdZRkdBNy4u&continueFlag=712644b1605a19c6da53680599f1b9f8
长期实行低工资拿什么去拉动消费?曹徳旺在疫情前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中国13亿人口中,有消费力的不到2亿人。9到10亿人没有消费能力。有的只是人口,没有消费力。曹德旺所提到的这个观点,本质是在说国内贫富差距很大,那些光鲜亮丽的数据背后,还是有很多“沉默的大多数”并没有真正分享到经济发展的红利。
不仅仅是做实业的曹德旺对此深有感触,中泰证券研究所所长、首席经济学家李迅雷也提出过类似的数据。李迅雷在一篇文章《10亿人没有坐过飞机-究竟该如何扩大内需》中引用了一组数据,推导出中国乘坐飞机的人数大概在2亿左右。
李迅雷后来撰文解释,除去2.8亿高收入人口之后,剩余11亿居民家庭人口人均可支配月收入只有1600元(见国家统计局《2017年统计公报》),这一平均收入水平或存在低估,但即便人均提高到2000元,也很难坐得起飞机。
这些数据跟已故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说法一致,2020年的时候,李克强在总理记者会上透露,中国有6亿人月收入不过1000元,1000元在中等城市连租房都困难,更不可能有钱去消费。
今天看新加坡外交司长给中国朋友寄退烧药被革职的新闻,五味杂陈。
这次回国,大多亲戚都赞扬封城,说多亏了封城,很多有慢性病的人多活了两三年。(亲戚们的逻辑是,有些慢性病的人封城三年保护他们没感染,所以多活了三年,一开放得新冠就死了。)
我爷爷是封城期间去世的,上厕所时摔了一跤,到医院要等核酸,等到核酸结果,进了ICU,人就没了。
我爹没见到我爷最后一面。我一直以为我爹对此还算看得开,这次喝酒他和我说,他其实挺恨的。
我爹的同事有肺癌,封城期间不给开药,是他们当医生同学,冒着丢工作的险,给开了一副药。但这人还是去世了。他儿子在夏威夷读博,折腾回来在酒店隔离时,人没的。他儿子隔离出来就赶上头七了。
我爹的另一个同事,女儿怀了双胞胎,封城期间医院不接产。也是求各种朋友同学,最后在家里冒险接生的。
我爹说,这都是还能求到人的。那求不到人的普通老百姓呢?连数字都不算啊,你知道有多少?
“广州湾”(在今天粤西的湛江市)口述史:
法租界的教会和修女收养了许多被遗弃女婴。这些孤女对孤儿院和修女的回忆都很好。1951年的某天中午,孤女之一的邱月明看到很多女孩突然跑向孤儿院的门口,哭喊着说,修女被人抓走了。新政府接管孤儿院……
后来当地博物馆写 “法国人的育婴堂迫害儿童” 云云。邱月明老太太,多次拿着老照片去找博物馆,要求还原真相,没有下文。
2017年,李宜珍和小伙伴联络到身在法国的修女巴罗尼,当时她已92岁高龄,她通过视频通话见了邱月明最后一面。
最近小红书上雍和宫很火,原因主要在于它总是以你不喜欢的方式显灵。比如一个人许愿希望自己天降横财,然后他出门就被车创了,获得了一笔赔偿金。再比如一个人希望自己男友月入能超2万,结果是换了一个月入超2万的男友。还有就是有个人给自己的同事们都求了有助于工作运的手串,结果一戴上,所有人都忙到飞起,并且光忙不赚钱,后来他们都把手串摘了之后就恢复原状了。
(老早看到过消息,说雍和宫里现在是一些奇怪的神在里面,不是表面看上去的佛祖,所以不建议拜。现在看来,奇怪的神其实也是在努力工作有求必应的,只是他们对人类的理解和gpt对人类的理解水平差不多,所以你的prompt下的不好,对输出结果的影响就会很大。)
小时候身体很差,有很多次发烧发到浑身发抖骨头痛走不动路被家长带去看病的经历,我的记忆就是挂号要缴费,每一项检查要先缴费,真正挂上水之前又得缴费。所有的治疗流程会被缴费打断三四次,导致整个过程被无限延长。这期间多亏有家长能跑上跑下地缴费,我能坐在椅子上休息。所以我非常能理解中国人需要结婚,需要家庭,需要养儿防老的恐惧心。这种人生安排大约有极大的恐惧驱动因素,因为进一次医院就掉层皮,真病了没有家人是难如登天步履维艰的。
后来出国,在留学初期就做眼睛手术。从检查到真正实施手术的那天,没有掏过一分钱,就算身上不带钱卡里没有钱这两件事都能顺利实施,只要揣着医保卡就行了。虽然国外看病需要预约(这一点经常被职业爱国大v攻击),但是整个就医流程快速,直接,环环相扣,不会拖着病躯被缴费无数次打断。账单大概一个月后寄来了学校就这样。当时我散瞳近瞎,但整个手术流程被护士安排得明明白白,手术前还给了早饭防止低血糖,全程根本不需要什么亲友陪护。这件事彻底治愈了我的就医恐惧。
除了流程,主要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就医的尊严,就是医院不对病人作有罪预设,预设你会逃单,不缴费不能治疗,不缴费不能推进。在人品无法保证的情况下,这说明当地的医保是真医保,不是有名无实的假医保。
所以我昨天说的判断一个地区是否文明宜居,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医院是先治疗还是先缴费,这直接说明了该地医保的真伪和性质。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或许有更多人能出于爱去组件家庭,而不是出于恐惧和焦虑。见到老人也敢扶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