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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春晚的小品是《超生游击队》;2022年春晚的小品是《催生》,居然针对的是同一代人!

之前李靓蕾的事也是,一群人在那自我高潮“民意有所进步不会再一面倒地骂女性了”。这里面其实有两个层面:一是李靓蕾确实有能力描述清楚,以及会用、善用语言和叙述方式;二是她那件事根本不涉及公权力,甚至和你国人的政治生活也没啥关系,俩人都是外国人,要走法律途径也是在台湾,女性利益是有保障的。反过来,真正涉及到公权力,比如阿里那个酒醉后被猥亵的女性,最后因为男方老婆下场了+一篇含混不清的蓝底白字公告,她的结局同样是被辱骂最后甚至被解聘。以及这次不也是吗?蒋胜男发个声明说自己上报了权力系统,然后受害人被接走了,仿佛就是得到了最后的救赎,“发声有用”。这有什么用?这不还是“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了吗?这里面存在的系统性问题是不是因为一个受害人获救了就不再去追问了?与此同时,南京20岁女性被高官之子杀害的案件还在推迟审理,受害人父亲还在网上申诉,他还被记者告知有管部门不再允许报道他这个案子,甚至开庭也不允许直播。看似两个境遇完全不同的受害女性,实际上最终都要面对同样的问题:这社会所有机制,公平、法治、正义和救助,已经全部失灵。女人不是人,这命题在这国已经没有什么异议。但如果不能意识到和承认解决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从观念上认识到男女不平等的现实(仅是第一步),还包括多重结构上的困境,那根本没什么意义。

说句直白点的话,蝽晚小品里为什么年年被骂,年年还是要有贬低女性的内容,雷打不动?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蝽晚这种节目,并不单单是排给有女性意识的男女看的。服务受众群体这个动机虽然从你自己本人这个单一受众对象的角度出发很难李姐,但确实存在于创作行业的角角落落。

举个降一级的例子吧,上个片子开拍伊始,我和导演闲聊起漫威的一些前作,说到寡姐个人电影,我指出这里面格斗部分基本上都是寡姐在和女性对手对打,而不是男性。这究竟是想要展现女性力量增加女性在电影行业中的工作岗位还是一种深层次的男女不平等思想?结果导演说都不是。因为你能想到的这些东西,漫威市场部的高层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个从概率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是那么庞大的一个团队。

那既然想到了为什么还要安排这样的内容?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这部电影的受众不光只有有女性意识的女性,还有除此之外的所有类型人群。其中也包括看到同性被打趴下后会感到不适的男性群体。因为考虑到了他们,所以在表现形式上加入了这样的内容。如果这话是影评人分析说的,会远没有从一个参与过创作会议的主创人员口中听到来得对我的冲击那么强。但事实的确如此。好莱坞工业电影所面对的市场面貌尚是这样,蝽晚考虑的侧重点中,女性意识所占的比重则更少之又少。

这种现象其实是一个我们所关心的问题在大众立场中被了解被接受程度究竟到底有多深的具象表现。厘清这一点之后,很多问题都不言自明。

新的一年,放弃形势,认清幻想 :ablobcatangel:

通过盲山以及八孩母亲事件,我觉得等国越来越应该被称为盲国,在这个国家,有人不惜一切满口谎言地让你盲,删帖炸号拘禁监视,就是不能让你看到你该看到的一切,也有人一心就在努力地做盲人,对整个社会身边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并美其名曰集体利益有大局观反对颜色革命,就像李杨说的,视而不见,故意粉饰即为盲,这个国家,太多盲人,既想让别人做盲人自己也为了“和谐”地生活主动盲下去,而我们,也在被迫地盲,只敢躲在一些尚不为人注视的地方偷偷地睁开眼,骂两句又赶紧闭上了眼。

看到当地开始给那个囚禁女性当性奴生八个孩子的人连夜翻修房子了,可以说完全不意外,只要想到当前中共在乡村的操控方式,这些都会是必然发生的。甚至外界质疑声音越大,讨论越久,越要用这样的表演来“让村民安心”——顶着压力也要确保他们不绝后、默许使用各种手段骗、买、抢或者威逼女性去解决他们的生理欲望、让他们幻想孩子生多了养不起国家还能帮你养——如此才能让这群男人难以抵抗“听党话”的诱惑。中共太了解这片土地上最底层最阴暗却也最广泛的需求了。
改革开放是去解决钱的问题,但现在能吃上饭之后,最需要的解决的问题就变成了性,而且是男人的性——这国家多余出来多少男性,就会至少有多少人肯定会拥护中共,更何况那实现了“一夫一妻”的男人中,又有多么高的比例不想只有“一妻”?就算到底还是只有一妻了,一妻中又有多少是用链子拴起来的?这些男人看到连夜盖房子的新闻,能不觉得“暖心”吗?“跟党走就有暖被窝”,信不信这类口号已经有一些地方挂上了。

看大屠杀纪实的书的时候,里面提到纳粹掌权前期,甚至早在巴黎和会之后,德国内部已经开始把战败归结为犹太人从中作梗,大量反犹宣传倾向于把犹太人描绘成贪婪的“魔鬼”。
在战争后期,德军驱赶犹太囚徒撤退,使得集中营计划被迫曝光,但是当德占区民众看到那些骨瘦嶙峋衣衫褴褛的囚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结构性迫害的结果,反而加深了犹太人天生“孬种”“不检点”才落此下场的印象。
迫害一个群体的第一步永远是dehumanizing 这个群体

朋友跟我说,你在微博说太多了,老是说美国怎么反家暴,怎么剥夺不称职的父母的监护权,是让人们看到了太圆的月亮。
但这不是应该是正常的吗?什么时候我们觉得正常的东西,渐渐从文明社会里消失了呢?
“只有早年就能上网的,才觉得不得不用拼音简写规避敏感词是屈辱的。新一代反倒觉得简中新体挺正常,他们熟练地把自由打成ZY,把政府用ZF取代,反倒对媒体对时事正常的质疑惊呼”真敢说啊?“---所以距离把家暴用JB取代还有多久呢。
真TMD的让人沮丧。

原来他客串了自己的《喜宴》,我笑死了,这可是五千年的性压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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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大家看看《桑树坪纪事》,看看农村的外姓人和女性都是怎么被这个村的掌权者——一帮劳动主力壮丁男姓围剿最后走上绝路的。
黄说不是拐卖是换婚,这不是也变相承认了农村女性很多都没有婚姻自由也会被当作商品来交换吗,还有很多人会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换钱给家里的儿子娶老婆,哪怕他们的女儿还未成年。换婚比是拐卖好哪里去了?
印象最深的是换嫁过来被逼疯的青女问一个知青城里的女人也要这样结婚吗,知青说城里也这样,女人都这样。
b23.tv/XqXB8BV

weibo.com/5953494445/Ks4lWo0JB

孙子俺是你姥姥
21-8-5 18:22
已编辑
去年写的这篇被夹了,旧博重发:
联合国人口基金会发表的2020年度《世界人口白皮书》近20年以来,全球已累计有约1.426亿女孩消失。而中国和印度加起来1.181亿,其中中国7230万,印度4580万。原文:unfpa.org/sites/default/files/

(UNFPA联合国人口基金会是联合国设在纽约的合法机构,与我国各官方部门都有长期深度合作,中国也是联合国安理会的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拥有一票否决权)

而根据中国人口普查及老年人口计算,排除了老年人口后,适龄男性、青少年男性比女性正好多出7千万,和联合国数据吻合。m.weibo.cn/status/446183538049?

@世界经济论坛 《全球性别差异报告》每一年都出,而中国在出生性别比、健康与生存这两栏,每一年每一年每一年都是倒数第一。报告:weforum.org/reports/gender-gap

@shine “无大台、全凭良心和义愤”的一个问题是:女性们出于朴素的恐惧和愤怒而参与这次行动,到了一定阶段,如果大家的愤怒仍然停留在比较基础的阶段、不能进行一些更深入的讨论和思考,很容易变成单纯的泄愤。

比如现在,已经有很多声音开始谴责那个23岁的大儿子为什么不救援自己的母亲,有声音开始谴责那几个尚未成年的小孩子,有声音开始呼吁屠村。

并不是说,那个23岁的大儿子不该被谴责。也不是说,大家斥骂那群小孩、主张屠村,这样的怒火不能被理解和接受。这些愤恨完全可以理解。任何一个女性,因这场惨剧而愤怒到大喊出“我想屠村”,都再正常不过。

但是,“我要屠村”的问题在于,它在现实中毫无可行性,所以只能是一种宣泄,不能成为一种解决方案。就像那些辱骂婚驴、“尊重祝福”的声音一样:这些言论诞生于愤怒和恐惧,可以理解。但是它们无法改变现状。而且无限制地宣泄情绪到了某一个地步,也会造成伤害(就像“骂驴派”带来的伤害和割裂)。

我们原本应该在恐惧和愤怒的基础上往前一步,开始进行一些更加冷静和长远的计划。

但是,在这个时代,到底该怎样进行这些讨论和计划?

我真的不知道。

我因此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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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想起来怎么没有调查记者/深入报道的媒体/人权律师了,以前有,调查黑矿、艾滋村、雾霾的都有,逃命的逃命坐牢的坐牢,早就变成你们口中的“公知”“南方系”“递刀子”“五十万”“境外势力”“领狗粮的”了

劳东燕教授的文章让我想起另一位教授,若干年前,就在微博上,这位艾教授为了呼吁严惩对儿童的性犯罪,展示自己的裸体。感觉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其实还不到十年。刚才搜索了一下,发现2013年一篇明星访谈里还提到了这件事。 ​​​

比较乐观的一面是,女性网友们出于义愤,开始组织互联网请愿、开始曝光更多类似案件,这股舆论的浪潮,有希望帮助到这位在徐州受困的女性。而且对于女性网民而言,也是一次“自发组织集体行动”的演练。参与过这次行动的人,会更深刻地意识到发声的价值,也多多少少学习到一些以舆论倒逼改革的技巧。是宝贵的经验。

但也比较灰心的是。这么声势浩大的女性的民愤,带来的影响最多也只能到某个地步。这种力量原本应该促进一些组织的成立、甚至促成一些法律法规的改革。但是从2015年之后,我们就已经失去了这些希望。而这次网络行动自身,在一个月、甚至一周后,能够遗留下来的动能还有多少?固然,参与者会从中学习,但是高墙和天网同样会从中学习。到底哪一方进步得更快?目前还不得而知。

但无论如何,有这样的发声,仍然是可喜的。

虽然很多人也意识到了: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家民间组织站出来,做一些组织和倡导的工作。

中国的女权行动,彻底进入了一个真正的“无大台”时代。姐妹爬山,各自努力吧。

电影《盲山》 

#墙国观察
#中国女性生存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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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光乍泄:是的,戛纳版非常震撼足以让大众意识到严重性。而内地版变为黑底白字“公安机关解救出被拐卖的妇女,并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槑槑不是四个呆:盲山有两个结局,国内版和国外版,你品仔细品//@不吃菜XBS:看过盲山的都知道,要解救太难了,全村人都在作恶,要逃出去,村民连警察都敢围//@莲野兔:偏远山区没有法律一说,更没有道德可言。他们仿佛不是生存在现代社会,更像是原始部落//@山上海牛:是的,传说剧组还连夜跑走的,吃女人的社会,简直是地狱…//@烟北北Augenstern:大山深处,人心已盲。//@吾六一061:之前看新闻,里面真的有被拐妇女参演

过去几年里出于调研需要,我时不时就会跑去国内比较偏僻的乡村,但在观察到的乡村的现状里,我发现还有一个当下的趋势,似乎还没看到大家谈到过(更多的一些补充)—— 

中共的思想政治工作,在如今全中国的乡村已经无孔不入,几乎和居民生活完全绑定。在比较闭塞贫困的地区这一点尤其明显。无论是教育资源,还是基础设施建设,全部是以“党”的名义在推进,国家的概念已经基本被替换掉了。中共对基层的掌控力度之大,在短时间内发展之迅猛,都让我愕然,但又知道是必然。前几年乡村还很少看到的标语口号,很多村子里现在已经挂得和城市一样多,甚至还更夸张。比如我2020年1月在滇西北时,从维西到德钦,发现沿途村子都往往会在村委办公楼顶立起得有两米见方的红色大字“身在地方,心向中央”。那些办公楼往往是村里最高的建筑,也都是近一两年新修的,刷的颜色都是统一的粉红。很显然中共在用最现实的物质好处,来收买基层人心——而且不要以为只是对管理者,对村民也会,在澜沧江山谷的一个傈僳族村子里,我曾亲眼看到村委给村民们发放补贴物资,每一户一条毯子、一条棉被、一套不锈钢盆、一个四层木鞋架、四个花盆。村民都很开心,发物资的小广场上和喇叭里播放着“感谢党”的这类口号。
不过在这样的趋势下,有部分地方的乡村还可能受益更多——他们往往地处所谓的“老革命基地”。中共为了建立自己更加体面的“历史”,一边安排很多机关单位以红色教育的名义,去这类地区旅游以拉动当地经济(尽管好处往往本地居民是分不到的,都被做红色旅游的公司和相关单位分食了),另一边中共也的确大笔拨款,去翻修这些地区范围内的城镇乡村设施,造假古建的施工经验,也在这些地方不断重造出革命县、革命镇、革命村——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依据,只是那些地方往往只是中共途经或暂驻过,可它们会成为当年的目的地,也是因为原本就有自己漫长的历史和文化特色,可如今要发展,它们的一切就必须围绕中共的历史来展开,其他的叙事完全被边缘化,提及也要套上党史的外壳,比如“领导们睡过的传统雕花大木床展览”,又或者细微到一整个县的路灯要换,都得换成带着党旗雕塑装饰的,而几百年的老学堂、祠堂、寺院,也要挂上中共党史相关的那类遗址牌子,才可能得到保护,进而去评更高的文保等级,就连垃圾车的铃声,都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所以,中共真的很愚蠢吗?随口吐槽时可能我会这么说说,但认真问的话,我无法回答,也许还倾向于说“不”。因为他们明显已经更精明了,虽然我不认为精明等于不愚蠢。
中共并没忘掉自己通过控制乡村来控制全国的底色,而且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他们控制乡村的手段也在升级。物质收买毫无疑问可以让绝大多数中国乡村陷入狂热,而它们必须通过配合“赞美党、信服党”的精神操控才能赢取入场资格,而在这场有限扶持资源的抢夺赛中,越老实越任其揉捏的地方,也越有可能“胜出”——所以天高皇帝远已经不存在了,越远的地方可能皇帝才越近,因为远离它意味着失去未来。
跳过关于趋势的过于宏观的描述,回到眼前对女性处境的麻木不仁和对性剥削的纵容,是不是也可以更清楚为什么了?乡村底层最基本的需求之一(或许也是很多人唯一的理想)就是传宗接代,没有后代,就必然被欺辱,虽然有后代也许很可能仍然被欺辱,可是没有是100%,有则是80%,那么人们当然拼了命去完成那个“有”,这个过程里有多么不择手段,他们对于“无”就有多恐惧。
而这时他们如果发现那个“党”不仅“通情理”不追究,还会“帮”他们呢?
而你,作为信仰自由的知识分子,或者怀疑所有政权的无政府主义者,又也许是一个想通过编写宪章来推动民主变革的理想主义者——又如何让这些普通人,去选择加入自己,而不是那个“党”?要知道是他们和他们的孩子,才占据了中国的最大多数。
我不是在问别人,我一直在问自己。2020年1月底疫情彻底爆发,之后我就开始想这个问题,想到今天也没有答案。我不甘心,甚至都有种死不瞑目的心情,可是似乎能做的就是先努力活着,活下去才有希望。哪怕居然到最后还是不行,也要作为一根刺活着,把看到的、看清的说出来,刺痛可能还没完全被收买的人,总还是会有的,这一点我倒是从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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