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教育体系里面从中学教到研究生的「所谓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然而从来就没有教明白人过。搞得很多人都是背住了几条教条就出来瞎用。
比如说「辩证法要求要一分为二地看问题」,这个教条直接把很多人脑袋教成了浆糊,很多人非常机械地开始套用,说「正面xxx,反面xxx」,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还可以加个「主要方面是xxx」,觉得自己牛逼爆了——然而其实这根本不是「辩证法」,而是他们整天批评的「所谓的形而上学」。
为什么这么说呢?很简单,什么是「所谓的形而上学」?按照教条的说法就是:「形而上学就是孤立地、片面地、静止地看问题。」那么好,我问:现在你碰到一件事就说「这件事有两面,xxx是正面的、xxx是反面的」,我问你,【这是静还是动?】答案当然是静。
所以什么是「辩证法」?其实「所谓的辩证法」核心就一个字——【动】,永远要动,一停下来就不是辩证法了。所以「所谓的辩证法」永远不可能让你硕士「正面xxx,反面xxx」这种话出来,而是要搅动你的思维:这样看是xxx,那样看是yyy,再这样看又是zzz……总之永远不要停下来就对了,停下来就不是「所谓的辩证法」。
这其实是黑格尔哲学,不过因为我们的教育体系里面不包括哲学,所以绝大多数人从来没学懂过这个东西,都是背了一堆教条,而讽刺的就是,这些教条本身正好就是他们所抨击的「孤立地、片面地、静止地看问题」。
關於「支那豬」的一點知識性多嘴
我總覺得我說過這個事情⋯
日本真正罵中國人的詞是「ちゃんころ」(Chancolo)。
「支那」本來又會寫作「脂那」「至那」,是記「秦」的音。
梁啟超為新中國擬名字的時候,拒絕一家一姓決定的王朝之名,如元、明、清;也拒絕外國人喊中國的稱呼,如「支那」、震旦。他覺得當時世界各國皆以本國族為自豪,自稱尊大一些也無妨,便推崇「中國」。「中國」即有所本,古來是指政權統治的中心部、內部;「中央之國」又足夠自尊自豪。(《飲冰室合集》好像是第六本)
順帶一提,俄文中對應中國的稱呼是來自「契丹」,確實是比起盛唐跟皇宋,契丹離俄國比較近。
中華民國建國以後,1930年國府曾經要求過日本方面改換稱呼,日本也應承了。之後外務省在戰後的1946年發布了一律改稱「中華民國」的通告。印象裡有國府的再要求跟美國的施壓。(印象而已)
實際上日本民間一直習慣用「支那」。一些老味道的日本拉麵店,還會管拉麵叫「支那蕎麦」,最早日式拉面馆大多由华裔移民开店经营,也是被称作支那蕎麦。而誰都知道蕎麥麵是蕎麥粉的麵(也會加入小麥粉,如二分小麥八分蕎麥,那就叫二八蕎麥麵),小麥粉做的才是拉麵。
這個問題至今還在讓我們這些旅日外賓困惑,比如日式油拌麵,一般叫「油そば」,即油蕎麥。上次吃了一家「つけ蕎麦」字面意思是沾湯蕎麥麵,結果一去真的是蕎麥麵,只是用「つけ麺」,即「沾湯面」的做法在做。一般的「沾湯麵」可是正經的小麥麵粉日式拉麵。
學界也算是一種民間吧。發明「唐宋變革」的內藤湖南(1866-1934)有著作『支那史學史』,我未查到這本書的初版年份,但是老人家戰前就亡故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出版譯本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把標題改成了「中國史學史」。不過,一些神經大條的學者戰後寫書也用「支那」,對中國歷史、文化罵得比較兇的漢學家也可能不用「支那」,喊「中國」一樣罵得歡。
真正在日本侵華期間對中國人的惡稱,是「ちゃんころ」(Chancolo)。如果令和朝还有日本人翻箱倒柜找出这个词针对你,那么他确实是昭和还魂到了还出点大正浪漫的程度。
同时还有对苏联人的称呼「ルスキー」(Rusky)。「米英鬼畜」則是天下聞名,不知道有沒有更親暱一點的叫法。
這一些稱呼才有Japs跟Chinks的感覺,更像Japs,有點古裝戲味道了。(七十年前也算古裝)
我沒啥意見,就說多一下嘴。裡面很可能還有我記錯的內容。
我不隨便用「支那」,是因為我是people- pleaser罷了。用「支那」的人我也會討好,因為people- pleaser沒有主見也就沒有祖國。
我從來不覺得過去有過的事情,可以為當下的判斷提供確鑿的合理性。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除非他第一腳下去之後就被河水永遠地沖走了。
我的目的就是用繁雜紛亂的歷史知識,讓你看得腦子裡糊裡糊塗,不得不動腦處理信息,這樣一來就懶得動感情生氣了。
@wolf 1. 不是,你可以去推特这个tag下自行查看,有在翻译京东那个以“恭喜毕业”为名发放的辞退信,也有在翻译因为发朋友圈而被请喝茶的事情。这个行动给人这种恶臭印象只是因为做这件事的人不像民运圈老男人那么爱标榜自己道德高尚,他们自己更愿意强调自己只是为了展示中国人恶臭所谓“支性”,但其实翻译的东西不仅限于恶臭评论。2. 翻译评论时一般都是带着官方特供新闻一起,传达的信息很明显啊,民众是被官方刻意煽动民族主义情绪才会有这么下作的言语。 3. 大翻译的确对冲了一些官方叙事,就拿最近的例子来说吧,有些学校开了俄乌战争专题讲座,ppt上明文写着“俄罗斯是因为北约东扩倍受威胁才出兵”,这页ppt被大翻译以后,几经辗转,现在也有乌克兰官员注意到,中国官方发现以后开始灭火,已经叫停这类讲座了。 4. 是否加剧排华这个真的不好说。从个人层面上我觉得没有,我把大翻译给我外国朋友们看时,他们不但不会因此讨厌我,反而觉得我很可怜,并且很高兴我有机会离开中国。而且讲真,外国人知道中国人有这种恶劣言论也不是自这个大翻译运动起,读书时总有一两个特别爱跟外国人疯狂输出的粉红小留吧,工作后也总有一些离岸爱国还特别喜欢在外国人面前秀优越的高华吧。怎么?在这些人面前大气儿不敢出,对着大翻译就重拳出击了?5. 社会运动里有一种行动是破坏公共设施影响居民生活,意在引起普通民众对社会运动的注意并且做出表态,比如说当年香港抗议者曾经破坏马路和占领机场就是这种意图,我觉得可以把大翻译看作这种行动。如果海华们担心大翻译运动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可以自己也发声表示中国人中理智的声音尚存,也可以呼吁不要歧视,更可以自己也翻译中国人的理智声音对冲大翻译的所谓“恶臭”。这是政治本身的规则:你不发声就相当于不存在。(ironically,我曾经在讲这件事时被杠精理解成我在受害者有罪论)
延续这个话题我也想补充下观点:
文革从来不是(右派口中)自下而上的民粹运动,而是彻底的自上而下的政治整风。
一方面,前序嘟文提到的对文革朝三暮四的定性、以及「文革结束是因为伟大领袖自己死了,而不是大家受不了了」 https://twitter.com/kanlinren2002/status/1507920078020382724 印证了这一点;
另一方面,军队这样的绝对暴力机构反而在文革中纹丝不动(住進與世隔絕的軍隊大院,使錢學森在「文革」期間避免受到衝擊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9%92%B1%E5%AD%A6%E6%A3%AE#%E6%96%87%E5%8C%96%E5%A4%A7%E9%9D%A9%E5%91%BD%E6%9C%9F%E9%96%93 )也说明了,在权力机构不允许发生文革的地方,文革就不会发生。
我不是说文革中的个体、那些红卫兵和失心疯们没有责任;而是说如果将造成国家苦难和时代创伤的责任大部分甚至全部放在他们身上,恰恰给作为根因的威权和集权脱罪了。
近些年每当左派发动自下而上的群众运动,一定会被右派以「政治正确」「身份政治」「取消文化」等名词污名化,也会屡屡拿出「警提文革」来恐吓和阻挠。
不是的,左翼运动成不了文革,恰恰是因为文革仅仅在权力高度集中于少数人、集中于个体手中的右翼结构下才可能发生。
自2020年春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我已经完全佛了,在我看来就这个速度,如果一直不放开,贵国不是自取灭亡就是自取灭亡,要么经济不行,要么持续僵持着让更多的人对大国叙事祛魅,对官僚体制看得更清,等放开后就更加祛魅了。
不过也更可怕的是我也能完全想象,till some point开始这个国家总算放弃了清零政策,但是为这个开放造了一个新的叙事,给进口疫苗或是某来路不明有效疫苗套上新的包装,最后还是靠大国防疫清零打赢了防疫战。美国还是那个亡我之心不死的美帝国主义,国内的各种损失都算到境外势力的头上,没有自我检讨,反而借着疫情拥有了更加强而且早已变得习以为常的管控方式,或是之后又会因为一些其他的政治事件/自然灾难(still政治)事件更加容易地让人们又进入”战时状态“,各种事情卷土重来。最可怕的是两年间已经祛魅了的人们又一次对大国叙事拾起了信心,闭口不提两年间发生的身边的各种事情,只将目光投向美帝国主义和境外势力。
早年的留一手、现在的马小婷,都特别喜欢用一套独创的评分系统给女性打分。但可怕的是,即便你对留一手和马小婷这类人嗤之以鼻,但是看着他们那套评分系统,可能仍然会好奇:按照这个标准,我能打几分呢?
人就是有一种喜欢清晰标准、并且自我衡量的倾向吧。因为那些摸索,那些混乱的状态,太危险了。还不如一套清晰的标准简单直接:你七分,你五分,你负分滚出。但问题是,真实的人生,不能也不该用一套标准来评分。人不是题目,不是移民打分系统里的一组数字。这种试图“称量天下士”的方法论是有问题的,甚至很多时候它就是那个问题的制造者。
当大家面对各种“谁才是真正的女权主义者”,“谁‘支’谁‘不支’”的打分系统,也完全可以用更加坚定勇敢的态度,让打分系统go fuck themselves。不仅是哪一套打分系统,是一切试图规训大家的打分系统。如果大家觉得低端人口这种说法很荒谬。那试图分类并制造支人的这个系统,难道不荒谬吗?
用它来自我调侃是一回事。认真地说这个人支那个人不支。这是另一回事。
@xihuhanbi 一开始就只会瞒着捂着,发现瞒不下去了,才开始大张旗鼓地搞大国防疫。中共遇到灾害危机似乎摆脱不了一开始隐瞒再之后报复性管控的模式了。什么危机能瞒住是首选,瞒不住了那就丧事喜半,好彰显大国处理危机的“能力”、”决心“等等。这里面功劳永远是政府的,受苦的都是百姓,但凡有一声抱怨,就要被职责破坏大环境。政府乐在其中了,再也不想放松这样的管控了,到手的权力,怎么能还回去呢?
“I tried to be a joyful feminist, but I was/am very angry.”
想要打破牺牲女性的困局很简单,就是让女性本身也成为需要调度资源维稳的对象,集体性的生育罢工是一方面,个体将大闹特闹且极具攻击性渗透入日常生活更是一方面,父权喜欢给“凶残或不饶人”的女性设置侮辱词,英文的Bitch(来自于凶恶的雌狗)She-Wolf(母狼,用来形容英国夺取王权的女性)中文的母老虎(雌性老虎往往比雄性更凶残)足以证明,父权很清楚,母兽是很可怕的,在自卫的动物性本能上,雌雄不分你我。文学,尤其是俄国文学(另一个厌女重灾区)热爱歌颂柔情似水、毫无理由、为爱而爱的母爱,这显然是父权规训母性的第一步。母性,或者说母爱,建立在雌性不希望物种灭绝的基础上,但她既可以不顾一切地保护幼崽,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杀死幼崽,在野外,被母兽抛弃意味着死路一条。所以早期神话故事里的生育女神往往兼具“战争、残暴、凋零”的意向。有鹦鹉是会在资源不充足的情况下优先抚养雌性后代的,因为雌性动物明白,她们才是物种延续的重要环节。生与死是一体两面。别看男人整天“母狗母狗”的骂女人,我一点也不生气,毕竟要真让他们去操母狗,母狗发起疯来自保时能把他的阴茎咬断,咬得他浑身血淋淋。他们是不敢的,反倒是人类雌性,把自己驯化得温顺无比。人类雄性是进化不彻底,人类雌性是进化得太彻底。我告诉我自己,学着去做一只会不顾一切愤怒的动物,已然是我保持身心健康地活下去的必要条件。
最近有一种说法很流行,认为中国有充沛的人力资源(基层公务员、社区网格员、居委会、企事业单位员工)和强大的组织能力,所以有底气、有条件搞清零政策,而其他国家做不到。
就算不谈其他国家的情况,难道中国就真有那么强大的能力?难道这不是压榨基层工作人员到极致的结果?一篇写社区工作者的文章( https://mp.weixin.qq.com/s/wTz_auYYGTlDAJBTjUpOGA )就提及,上级要求工作人员摸排本地旅居史,结果很多电话资料等到凌晨才发来,工作人员被迫深更半夜给市民打电话,市民因被打搅而恶语相向,而工作人员更是通宵工作,只能休息两个小时。
一批评防疫政策,就把社区工作者和医务人员也很辛苦拿出来当挡箭牌,本质上是一种转移矛盾的说辞。为什么不质问,是什么样的防疫措施和疫苗接种安排,迫使他们那么辛苦,禁止轻症和无症状感染者自己照料好自己?难道就不存在更好的办法,既让他们不那么辛苦,也让民众不再饱受折腾吗?
讲到底,将所有人关在家里,就是彻底剥夺了人们通过自主行事满足基本需求的能力。而那么大规模的人口各式各样的要求,例如非肺炎病症需要得到及时治疗、需要救命药物、需要工作以获得收入、需要粮食等日用品,是多庞大的基层队伍都无法满足的。取消所有人的能动性,召唤一个家长,期盼他能大手一挥,高效地处理好所有问题,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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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没看过的朋友。这个做的有多好,看了我就越无法原谅现在的宝洁,变成这样就是宝洁你的选择,完全有意的选择。
现在轮到我作为一个消费者,做出我自己的选择了。
I avoid love to avoid st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