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是一个民主的国家,我们的任何政策,都没有经过不同立场、不同主张的人民的民主辩论,因此政策的变化并不是由“民意”决定的——然而我们的国家会假装政策的变化是由民意决定的。这就导致当政策的剧变导向灾难性事件时,人民之间会互相责怪,仿佛是不同阵营的人导致了这些灾难,而政府的责任屡屡隐身。白纸运动中,人们直指政府的责任,但是政府却用急转弯式的政策变化,佯装自己是在“顺应民意”,在猝不及防、毫无准备的、新的混乱和灾难中,把矛盾又变为了人民与人民的争执。支持防疫的人也并不喜欢做核酸、不喜欢封控、不希望有人得了重病无法就医、不希望家人去世无法回家、不希望有人破产、不希望有人饿死在家、不希望人们跳楼自杀、他们支持防疫,但并不支持这些悲剧。就像支持开放的人并不支持收垃圾的老人最容易被感染、最容易离世、不支持偏远地区的人们药被大城市里的人抢光、不支持症状较重的人们所受的煎熬和痛苦,他们支持开放,但也不支持这些悲剧。那么,是谁让防疫变成了一桩桩悲剧?又是谁让开放也变成了一桩桩悲剧?不是这些互相攻击的不同立场不同观点的人,因为对于自己能够如何生存,他们从来就没有过投票权,他们只是躺在电车难题的不同轨道上罢了。
八爪蜘蛛和小指頭這段對話:
小指頭:你知道王國本來是什麼嗎?只不過是數千柄劍融成的王座,只不過是一個反反覆覆講給別人的故事,直到我們都忘了這是個謊言。
瓦里斯:但是除去謊言之外我們還剩什麼呢?Chaos.只有混亂。一個慢慢吞噬我們所有人的深淵。
小指頭:Chaos isn’t a pit混亂不是深淵。Chaos is a ladder混亂是個階梯。Many who try to climb it fail, and never get to try again. The fall breaks them. And some are given a chance to climb(鏡頭轉到Sansa看著小指頭的船漸遠), but they refuse.They cling to the realm他們緊緊依附於王國,or the gods, or love. Illusions這些都是幻覺。Only the ladder is real. The climb is all there is 攀爬才是一切。
self-care: 写给节日里的AS
1.不要长时间将自己暴露于社交环境 及时回到自我舒适区 让自己的神经 心理 身体都通过自我喜欢的方式放松下来
2. 不必为meltdown或shutdown愧疚自责 告诉周围人自己感官过载/信息过载 需休息与独处
3. 不要长时间保持固定姿势(masking)活动结束后做些拉伸 放松背部肌肉 此外请避免长时间浏览网络信息
4. 不必为没能主动给Ta人发祝福或回应祝福而感到焦虑不安 真实的情感(亲情 友情 爱情)并不仅维系于节日的一声问候
5. 不必强颜欢笑或假意融入群体 因过于杂乱的声音已带来诸多负荷 想办法减少生理心理的负担 尽量松弛
6. 找到令自己平静的安抚物 如毛绒玩具 毛巾被 毛毯等 创造令自我感到安宁安定舒适的区域 放慢呼吸频率 慢慢安定下来
祝福每位阿斯小伙伴都可以安宁度过年底的各种节假日 快乐地迎接新年到来
圣诞快乐
Merry Christmas
Joyeux Noël
An irregular reminder that calling this place "Mastodon" has a bit similar energy as saying "I just sent you a GMail."
"Fediverse" (or "fedi") is a better term.
Mastodon is just one of many software projects that talk to each other to create this multi-instance social network:
https://axbom.com/fediverse/
(kudos to @axbom for this fantastic infographic!)
There are blogs, Reddit-like communities, video instances and many more, all part of fedi.
整理新冠时间线(本串嘟主楼)的过程中,有一些细节让我头皮发麻,随手记一部分:
2019年12月26日,署名“小山狗”的某实验室人员测出未知肺炎病原体,与SARS相似度为81%。12月27日与疾控中心沟通了情况。https://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633514.html
2019年12月29日,艾芬临床判断未知肺炎可能人传人。此时中国官方媒体还没有发布任何有关未知肺炎的新闻。
2019年12月30日,李文亮吹哨。此时中国官方媒体还没有发布任何有关未知肺炎的新闻。次日,武汉卫健委第一次发布了未知肺炎的疫情。再次日,李文亮受惩处。
2020年1月9日,第一例死亡病例出现,也是第一例人传人病例。
2020年1月11日,王广发说未发现人传人证据,可防可控。
2020年1月12日,北京出现第一例确诊。这个消息让我很震惊。反复确认过新闻源,是2月10日的新华网报道。但是1月12日全中国除了武汉之外都没有任何地方通报过确诊病例。他们当时到底知道多少?全国各地有多少确诊?
2020年1月15日,百步亭的工作人员提醒了居委会领导!最好取消万家宴!但没成功!1月18日万家宴如期举行,4万个家庭参加。半个月后,百步亭社区多个门栋出现中老年人发热患者。
2020年1月18日,据传深圳有病人隔离,上海有病人受观察,政府拒绝评论。
2020年1月19日,武汉疾控中心再再再次强调:不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持续人传人风险较低,疫情可防可控。三天后武汉启动应急响应,随之24小时内封城。
2020年1月21日,国家卫建委首次跟进新冠疫情,首次确认全国4省市累计291例。
2020年1月24日,魔女小稀发布视频,内容为医院乱象,尸体来不及处理,床位不够,人满为患。次日,共青团辟谣魔女小稀,腾讯辟谣魔女小稀,微博封号魔女小稀。后来多方证实视频和情况为真。
2020年1月28日,网警郭琪琪称这个春节忙得手机24小时不离手,值守在网络空间,她从每一个可疑字符入手,寻根溯源揪出幕后黑手,只为守护城市安宁。
2020年1月29日,疾控中心发论文表示12月底就有人传人迹象。两天后新华网发文章批“快忙防控,别抢论文了!”
还有很多很多,全家感染的退休老人刘某,失去父母的小H,被消失的张展、陈秋实、方斌、李泽华……返乡后被隔离的方舱工人,无法做透析而跳楼的老人,跟着殡仪馆的车哭喊的女孩,寒夜里坐在地上等转运的老人们……
2020年2月,火神山发微博“大家好,我是小火”。《长江日报》评“风月同天”,说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现在该喊“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我去你X的。
恳请大家不要忘记这一切,不要放下没报的仇,不要谅解黑夜的暴戾。
《“清零”三年:中国人的集体创伤和一个永不会道歉的政府》 #新新世界
2022年12月16日 袁莉 纽约时报
https://cn.nytimes.com/china/20221216/china-zero-covid-apology/
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核酸结果呈阳性的照片。他们描述自己的症状时好像那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发烧、咳嗽、疲劳、身体疼痛、丧失味觉和嗅觉。他们说,很高兴不用再担心被送去隔离,不用再担心牵连邻居被关在家里数周时间。
“珍惜能生病的时光,”北京一家独立书店的老板在她的微信的朋友圈里写道。“保护这最卑微的权利。”
自从全国各地罕见地爆发了抗议活动、政府于上周突然放弃严厉的“新冠清零”政策以来,许多中国老百姓已接受了新生活。他们一直渴望重新获得一些基本权利,尽管这意味着新冠病毒目前正在迅速传播。
但在宽慰之下是一种集体的、难以治愈的深深创伤。被悲伤、焦虑和抑郁笼罩着的人民想对国家出了什么问题算一个总帐。一些人现在甚至近乎异想天开地认为,政府应该承认严厉的清零政策是个严重的错误,并应该为政策造成的伤害道歉。
@Mabudachi @xinxin @bluegrass
非常赞同且身为自己比较排斥婚姻、没有任何生育意愿的人,深有同感。Feminism is about choices. 女权,女性人类的权利,属于人权,人类的权利。女权和人权最基本的出发点必然就是“选择”,每个人类个体的选择权、尤其是关于自己最基本人身权益的必须被无条件尊重,不管你/任何个人或集体是否认同。把女权、人权搞成对基本人权范围内的生育权利、婚恋权利的剥夺,这又是TERF式思维,脑子实在不咋地的TERF才会干的事。她们干这些根本也不是为了帮助弱者、为没有声音的人们发声、让自己之外的女性和其他弱势群体们生活得更好,而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高贵与高级,不是女权而是“我权”,”I got mine, screw all the rest of you.”
反婚反育的根本究竟是在反对什么?怎么可能不去反对父权制和依附于它的社会文化本身,而反而去进一步帮助压迫、伤害其中最受剥削的一群人们呢?与所爱之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这是所有queer🏳️🌈人们奋斗了一代又一代才堪堪实现的基本权利,是基本人权的重要部分。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把女人,尤其是和男性结婚的女人打成那些相当难听的蔑称,依然是那种“只有没被男人碰过的女人才算人类,女的一被男的碰过就脏了、就贬值了”的野蛮思维的延伸。
At the end of the day, Feminism is about choices. 一切剥夺女性选择权的言行都不可能是女权的。
朋友问我为什么想跑,我想说但没说的话
我想给你看我某个抽象的一天
我早起刷牙洗脸烧开水一边刷新墙内SNS
昨天的转发一列暂无查看权限,动态已不可见
水烧开了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阿宽红油面皮
想起不久曾有网友在包装里开出一只老鼠尸体
我把面皮放回去又拿出螺蛳粉
又想起之前爆出过有人曾经开出一包活蛆
我最终决定煮一包泡面
吃好早饭骑车上班,共享要求位置权限
打开前把后台app全退出,怕我的隐私被滥用
上班了我开始每天的学习强国打卡
同事央求我帮忙下个反诈app替她完成任务
摸鱼间隙广场散步遇到女孩带小狗遛弯
我问她能不能摸摸,她同意了
我想,她真好心
但想到丰县那个被锁住的女人
我暗自希望她警惕心能再高一些
两只狗风一样地冲过来舔我
我一边摸一边想到上饶和惠州
以防疫之名被虐杀的两只小狗
它们也本该在晴朗的日子和主人草地上嬉戏
上班写稿
创作不知所云总之是唱红色赞歌的拼合文字
对面是县里开人大会议的场馆
穿着黑色西装的代表陆陆续续进场
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
但他们居然可以代表我
在斥巨资装修华美的会场说着场面话废话
我和“人民当家作主”的距离就差一个广场
中午休息前看一些同人
一些同人图已经变成灰色图
下面评论一水“挂了”、“求补”
一个画色图的太太炸了她的第八个号
写文的太太把图片水平翻转倒立
外链为防被吞中间夹着emoji和汉字
文字被切割扭曲马赛克
微博满满的都是俄罗斯和乌克兰
评论下的网友带着自己地域省份的后缀
发声质问的人被屏蔽
追求自由的人被炸号
呼吁和平的人被禁言
勇敢动身的人被抓捕
战争狂人和爱国流氓滔滔不绝
残奥会上呼吁和平的演讲被噤声
手语停下,同声传译可怕地寂静
如此默契地,就好像东八区的生理时间停止了
下午接到弟弟的电话
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下载反诈app
在外面租房经常被拦住要检查
于是把存的假反诈app文件发给了他
下班了去常光顾的小吃店
听老板说家里新做的房子遇到了拆迁
新房子刚做好不久,地理位置很好
花了很多钱和经精力,他们不想拆
但无奈官府百般骚扰以孩子上学的事威胁
只好搬走
吃好晚饭在河边一个生态湿地公园散步
晚风很凉爽
在公园不远处挖沙的机器静默伫立
每到雨季老师家长就会提醒孩子
河里挖沙太多底下很多漩涡,不要去河边
晚上七点半
公园周边的楼盘正在施工,灯光还在亮着
远处看工人像蚂蚁一样在架子上移动
我想到冬奥毁掉的珍稀动物保护区
眼前这片湿地又能保存多久呢
八点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
一个人在外面呆太晚了很危险
回家之后我妈开始说
今天有个亲戚问她我为什么不考公务员
晚上洗好澡躺在床上复盘这一天
发现我这种痛苦是多么平庸
比起那些被损害和被侮辱的人们来说不值一提
就是这种不值一提的痛苦
埋伏在我生活的每个细节里
为这些细微的事情痛苦
为它与他人的痛苦相比不值一提而痛苦
为所有的一切我都无能为力痛苦
我想问她,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吗
难道你要一直视而不见吗
你为什么不生气
你不害怕吗
你不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对劲吗
你感受不到这种绵长的折磨和痛苦吗
听完这些你还要问我为什么想跑吗
很多共产主义的理论支持者都喜欢说:现实中的共产主义政权出问题都是因为没执行好,而不是理论本身不适用于实际人类社会。这篇来自华盛顿邮报的文章,对不同的解释共产主义并非具有体制性问题的子观点,很好地做了反驳。虽然我并不太同意文章对于Sanders、Corbyn的评价,以及把左右政治光谱放在一起比较,但是文章提供的观点还是不错的。
子观点1:计划经济如果在共产主义的理想民主体制下执行,效果会很好。
反驳:共产主义和民主不兼容。
“民主需要有效的反对党。在一个所有或几乎所有有价值的资源都由国家控制的经济体系中,现任政府可以通过剥夺反对派获得这些资源的机会来轻易地扼杀他们。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如果反对派不被允许在国有媒体上传播他们的信息,或使用国有财产举行集会和会议,他们就无法发挥作用。几乎每一个共产主义政权在上台后都会镇压反对党,这并非偶然。”
子观点2:共产主义无法实行好是因为领导人的性格品质问题。
反驳:在领导人具有广泛个性的共产主义政权中,也出现了非常类似的结果。比如,苏联最具压迫性的机构——古拉格和秘密警察——是列宁建立的,虽然列宁在性格上比之后的斯大林正常许多。
子观点3:共产主义无法实行好是因为个别国家的文化问题。
反驳:除开苏联, 共产主义在其他许多文化差异很大的国家也失败了。在韩国、中国和德国的案例中,文化背景非常相似的人们在共产主义下忍受着艰难的苦难,但在市场经济下却更加成功。
I avoid love to avoid st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