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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们不将它(女性从事的再生产劳动)称为“劳动”,并始终将它看作一种无偿的行为,它才沦落为“二流劳动”。从这一点上来看,父权制与资本主义同流合污,罪孽深重。
每逢回老家我只能通过默念上野老师的话来抵抗抑郁。 :blobcatknife:

今天的一点启发。

据说观察者网等媒体喜欢吹嘘中国体制有长效性、能够进行长期规划和治理,受大多数人支持(90%);所谓西式民主制度都是短期执政,无法进行长期规划,只会给自己的选民提供服务。

其实恰恰相反,一个长期执政的政府,比如唐元明清,它反而不需要任何长期规划,因为公民没有任何反制政府的手段,没有选举、没有司法,政府是一切的主宰,能够进行任何压迫人民的行为而不需要改善。如果是对上负责的责任者,听起来好像改善很多,实际上升职关注的恰恰是短期政绩,以前的可能只是GDP,现在还要看上访情况、瘟疫管控、扶贫指标,其实说到底还是维稳,只要上访的人、投诉瘟疫管理的人、穷得没有社会保障的人不出现在公共领域,官位就没有威胁。如果要清君侧,比如刚开始的武汉那位不知道哪个县的卫健委主任,那就不好意思,你是替罪羊。

廉洁、与民沟通、满足公民需求这些指标,不会是官员能力考察的指标。中国据说提拔出来的都是管理人才,但正常说法叫当爹能力,是在管理人民、治理人民。高压统治就不说了,官官相护公民管得到?环保局和住建局勾结一下,在你这建个化工厂、焚烧厂、垃圾场,周围的村民能反抗吗?告到法院也管不了,只能告到上级中纪委,但是一定能管吗?君不见那位贪污亿元的中纪委巡视组组长,就算它管了,这官官之间又没腐败,只是默契地配合一下不让你老百姓投诉,你奈何?中国的政治罪名又搞笑又多,但就是没有一条是关于人民的?若是以可笑的政治论罪,被人民唾弃是不是政治罪名?政府就说八个孩子的母亲不是拐卖的,人民又能如何?能调查吗?还记得那个平顶山的男孩,B站上多少勇士去调查,全都被铁拳砸回去了。这么牢固的官场势力,这么高压的制度就更别想反抗了。公民没有反制衡政府的手段,那政府做的所谓长期规划就与公民无关。

其实吧,极权的艺术恰恰相反,政府的规划不是依人民的选择决定的,但最终会让人民认为,这就是人民的选择。

拐卖、拘禁人的法律能修改吗?全靠他们的施舍。每次法律修改征求意见的时候是最可悲的时候,争取、诉求,就像期盼着一个明君恩赐一些肉糜。老百姓也就只有权利提提建议了,连意见都不能有哦。

在中国,道路铁路建设、大国重器、生产建设似乎是合法性来源,因为新闻联播天天要放嘛。但这难道不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短期的隔离、拆迁,长期的贫穷、职业疾病、负福利、无生活医疗保障——换取另一部分的人的利益吗。我不需要从人权、自由、让人民说话这些角度去解构,解构的结果会告诉我们这种剥削是奴隶制度,但以共产党的人智商,他们不认为这些很重要,他们会觉得他们维护一个所谓的人民的整体利益,这就够了,牺牲一些人是必要的。这恰恰才是其可怕之处。我就不举纳粹德国的种族屠杀、苏联的种族转移兼屠杀的例子了,中国的例子说个笑话就够了:我真有一头牛。既然一定要牺牲某些人的利益,为什么不能是统治者的政治权力?为什么大下岗的不是党委书记?为什么在享受最好待遇的是统治者,他们有特权是吧,祖上是干革命的对吧。就问一句,凭什么?

说到底,还是辛亥革命完全没搞对方向,不说五四后转变成俄式革命,就只看这三民主义,有哪一个是专门为了控制住统治阶级准备的?民主、民权、民生,也就民主靠点边,可惜卢梭那人民主权的概念,恰恰为极权开道。必须有一个专门为了政治制衡而使用的概念,否则就会变成全过程民主了。

福报将至,我从今开始躺平,至死方休。我将不结婚,不买房,不生子。我将不买包包,不戴名表。我将游手好闲,做一天阔以玩三天。我是工位上的摸鱼仔,城市中的流浪汉,是抵御消费主义的钝剑,划破内卷阴影的光线,是现代病的药到病除,是存在与不存在之万物的尺度。我将懒散与悠闲献给躺平人,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ablobblewobble:

賈平凹擔憂這樣的村子會滅亡,我說該滅的就滅了吧。

假疫苗、毒奶粉、人口贩卖等等等等,如果从高层到基层,都有人在链条里分得利益,便不会有“解决方案”。偶尔象征性抓几个人,然后一切照旧。

晚清时期的国家及其体制,大概是这个样子。过两天就亡了,今儿朝堂上还在左右言他,激烈争论 【修律是否应将无夫奸(没有丈夫的女子与人通奸)改为无罪】……

可能并非那时的官员愚蠢,或许他们也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即使有人想变法图强,也无插针之缝。干脆扯些鸡毛蒜皮,捞一把就逃跑。

想到中国metoo,从对高位者的指控一直到现在对于底层人民的指控,唯一的共性就是没有人管,唯一的结局也是没有人管。

回顾了一下1992年以来的国家主席新年贺词,应该没看错,只有2022年这篇完全没有提到「改革」或者「开放」。
还有前几年就注意到的明显变化:从2014年开始越来越频繁用模糊的、指代不明的「我们」做主语,从上下文来看指代对象不太像是「人民」;从2018年开始固定出现「我」做了什么的句式,2022年尤其多。

中国人整体的性格就比较内敛,内部还要再排挤和歧视内向人,一些个自来熟家人还要逼内向人改变性格,内向人不配工作不配活吗?你们怎么不逼自己收敛一下自己的性格。
要我说,如果一个公司一个社会让一个内向的人过得不舒服,那是那个公司和社会的错。

其实一直对人与人之间的联结很有好感,很喜欢发生联结的那种感觉,但同时联结的建立和发生也令我十分惊恐

在fedi也想问一下:
确定自己是有性恋有性冲动的友友能不能具体描述下“对现实中接触的人类的性冲动感受”,我想拿来比对下我是不是真的几乎没感受过这个东西,我现在比较怀疑自己其实是无性恋光谱里面的一员…………

1990年春晚的小品是《超生游击队》;2022年春晚的小品是《催生》,居然针对的是同一代人!

之前李靓蕾的事也是,一群人在那自我高潮“民意有所进步不会再一面倒地骂女性了”。这里面其实有两个层面:一是李靓蕾确实有能力描述清楚,以及会用、善用语言和叙述方式;二是她那件事根本不涉及公权力,甚至和你国人的政治生活也没啥关系,俩人都是外国人,要走法律途径也是在台湾,女性利益是有保障的。反过来,真正涉及到公权力,比如阿里那个酒醉后被猥亵的女性,最后因为男方老婆下场了+一篇含混不清的蓝底白字公告,她的结局同样是被辱骂最后甚至被解聘。以及这次不也是吗?蒋胜男发个声明说自己上报了权力系统,然后受害人被接走了,仿佛就是得到了最后的救赎,“发声有用”。这有什么用?这不还是“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了吗?这里面存在的系统性问题是不是因为一个受害人获救了就不再去追问了?与此同时,南京20岁女性被高官之子杀害的案件还在推迟审理,受害人父亲还在网上申诉,他还被记者告知有管部门不再允许报道他这个案子,甚至开庭也不允许直播。看似两个境遇完全不同的受害女性,实际上最终都要面对同样的问题:这社会所有机制,公平、法治、正义和救助,已经全部失灵。女人不是人,这命题在这国已经没有什么异议。但如果不能意识到和承认解决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从观念上认识到男女不平等的现实(仅是第一步),还包括多重结构上的困境,那根本没什么意义。

说句直白点的话,蝽晚小品里为什么年年被骂,年年还是要有贬低女性的内容,雷打不动?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蝽晚这种节目,并不单单是排给有女性意识的男女看的。服务受众群体这个动机虽然从你自己本人这个单一受众对象的角度出发很难李姐,但确实存在于创作行业的角角落落。

举个降一级的例子吧,上个片子开拍伊始,我和导演闲聊起漫威的一些前作,说到寡姐个人电影,我指出这里面格斗部分基本上都是寡姐在和女性对手对打,而不是男性。这究竟是想要展现女性力量增加女性在电影行业中的工作岗位还是一种深层次的男女不平等思想?结果导演说都不是。因为你能想到的这些东西,漫威市场部的高层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个从概率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是那么庞大的一个团队。

那既然想到了为什么还要安排这样的内容?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这部电影的受众不光只有有女性意识的女性,还有除此之外的所有类型人群。其中也包括看到同性被打趴下后会感到不适的男性群体。因为考虑到了他们,所以在表现形式上加入了这样的内容。如果这话是影评人分析说的,会远没有从一个参与过创作会议的主创人员口中听到来得对我的冲击那么强。但事实的确如此。好莱坞工业电影所面对的市场面貌尚是这样,蝽晚考虑的侧重点中,女性意识所占的比重则更少之又少。

这种现象其实是一个我们所关心的问题在大众立场中被了解被接受程度究竟到底有多深的具象表现。厘清这一点之后,很多问题都不言自明。

通过盲山以及八孩母亲事件,我觉得等国越来越应该被称为盲国,在这个国家,有人不惜一切满口谎言地让你盲,删帖炸号拘禁监视,就是不能让你看到你该看到的一切,也有人一心就在努力地做盲人,对整个社会身边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并美其名曰集体利益有大局观反对颜色革命,就像李杨说的,视而不见,故意粉饰即为盲,这个国家,太多盲人,既想让别人做盲人自己也为了“和谐”地生活主动盲下去,而我们,也在被迫地盲,只敢躲在一些尚不为人注视的地方偷偷地睁开眼,骂两句又赶紧闭上了眼。

看到当地开始给那个囚禁女性当性奴生八个孩子的人连夜翻修房子了,可以说完全不意外,只要想到当前中共在乡村的操控方式,这些都会是必然发生的。甚至外界质疑声音越大,讨论越久,越要用这样的表演来“让村民安心”——顶着压力也要确保他们不绝后、默许使用各种手段骗、买、抢或者威逼女性去解决他们的生理欲望、让他们幻想孩子生多了养不起国家还能帮你养——如此才能让这群男人难以抵抗“听党话”的诱惑。中共太了解这片土地上最底层最阴暗却也最广泛的需求了。
改革开放是去解决钱的问题,但现在能吃上饭之后,最需要的解决的问题就变成了性,而且是男人的性——这国家多余出来多少男性,就会至少有多少人肯定会拥护中共,更何况那实现了“一夫一妻”的男人中,又有多么高的比例不想只有“一妻”?就算到底还是只有一妻了,一妻中又有多少是用链子拴起来的?这些男人看到连夜盖房子的新闻,能不觉得“暖心”吗?“跟党走就有暖被窝”,信不信这类口号已经有一些地方挂上了。

看大屠杀纪实的书的时候,里面提到纳粹掌权前期,甚至早在巴黎和会之后,德国内部已经开始把战败归结为犹太人从中作梗,大量反犹宣传倾向于把犹太人描绘成贪婪的“魔鬼”。
在战争后期,德军驱赶犹太囚徒撤退,使得集中营计划被迫曝光,但是当德占区民众看到那些骨瘦嶙峋衣衫褴褛的囚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结构性迫害的结果,反而加深了犹太人天生“孬种”“不检点”才落此下场的印象。
迫害一个群体的第一步永远是dehumanizing 这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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