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李佳琦是确定回不来了。我觉得这个事情,简直值得专门命名为“李佳琦定律”——在一个僵化封闭的系统里,当一个问题存在更优解,但是提出更优解的人必须为其负责(毕竟最优解也会有负面)时,事情就必将一路走向其最差的结果。与其说这是因为李佳琦的脆弱,倒不如说是因为利维坦的脆弱——貌似强大的系统是怎样崩溃的呢?就是通过这种“大家都觉得不算大事,可是却眼睁睁地看着它变成大事,而且过程中任何一个环节都无计可施”的过程崩溃的。按理说,你随便找个公关公司,这个事情的处理都不难:直播以技术理由暂停避避风头过几天再开,其间各种手段压热搜撤稿把热度降下去,再给他找个新热点安排一批软文,总好过把一个带货顶流永远变成一个反贼维基科普大V。但是没办法,最后就是以这种神奇的方式,把一个年轻人都已经忘记了的事情重新变得路人皆知。为什么说没办法呢?因为这里面一定需要人担责任,要有人站出来说,“是我让他复播的,因为经过综合考虑,复播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总体的影响比封杀要好”。可是你想想,体制内有谁能说这种话?上一次有人说这种话,还是邓小平挺年广久(傻子瓜子)。
我一直很想感慨中国人普遍性的爱无能,无法给别人稳定的情感支持。
男性拒绝承认情感的价值,把世界的运行粗暴地简化为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一切。这种感觉非常像一个大脑理解能力只有小学生水平的人,会把所有超出认知水平的东西简化为非黑即白的判断题一样。
但是那些抱怨另一半不关注自己情绪需求的女性,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提供情绪支持的能力。
我早年是个很容易对别人释放善意的人,自然而然会吸引到很多人来和我倒苦水,这些人的通病是只会单方面对你倒垃圾,你如果想要从对方身上获得同样程度的情感支持是不可能的。能感觉到对方很明显是不在意你,或者是想努力理解你但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最终结果就是像男性一样嗯嗯啊啊敷衍几句或者说点类似“多喝热水”的话。
所以我一直觉得本质上中国男女在这方面都很无能,都缺少对情感的深层次觉知与洞察,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给予他人情感支持。唯一的区别只在表象上,由于社会对男女的规训不同,所以大部分男性显得更加木讷愚直、女性更加多愁善感。只要你观察过的人足够多,就很容易得出结论:普通老中人对他人的冷热苦痛,一概都是不关心也不明白的。
卧槽,找到one piece了,法国文学合集,简单不做作的阿里网盘,保存打开就能看,都是很早的译本(八九十年代)扫的pdf,尤瑟纳尔,兰波,让热内,各种绝版书一网打尽……最让我热泪盈眶的是找了好久没找着的林青译本《东方故事集》和孔网要大几百的《屋顶上的轻骑兵》竟然都有,相信也有好多和我一样想看书又找不着资源的象友,好东西分享之……😭😭具体目录在链接里↓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jM5MTQ5NDgzMw==&mid=2449918513&idx=1&sn=d16d15f293e3a6c95f1401a2f381bd8e&chksm=b146cdef863144f97d7081ad9da50655617031586dc7157cec821cc856bd318d824376c391d9&scene=27
说白了感觉自己并非是社会意义上最传统的那种女生(会撒娇、性格温柔等等),当进入一段亲密关系时,我能感受到我在扮演一个传统社会女性角色(如示弱、撒娇),并且有时会享受情侣之间的这种你来我往的互动。但扮演的毕竟不是真正的我,我或许会一时迷恋这种被爱的幻觉(因为觉得对方在那个当下只是喜欢那个示弱的我),但我更长久依赖的,是我完完全全独立的自我,我完完全全掌控自我的时刻。比起扮成另一种性格在一段亲密关系里趋同,我更在乎“我”是否完整这件事。(扮演传统的女孩子就像是在背叛自我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从生理构造和激素水平来看,男性很多时候发育不完全,有着暴躁、易怒与攻击性等等缺点,但非常不幸这是个男权社会,所以男性需要用各种枷锁去规训本来更为强大的女性,强化社会性别中女性柔弱、被观赏的属性,以达到掌控女性的目的。
在我看来一个人的自我实现其实更重要,而且世界上有趣值得探索的事情太多了,两性关系真的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可是很多人却把它当做了自己的价值体现,看成了自己的全世界,所以才会患得患失,要si要活的。认清了这一点,其实就不会再去为了好男人怎么这么少等问题去纠结,不好不要就是了,自己的世界里又不是没别的事情可做了,他只是你世界里的客人,你才是主人,客随主便,他让你不舒服了,请出去就是了。
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感受,恋爱的目的只是寻求一个可以提供情绪价值,陪伴自己,感受爱情的人,所以坚持一个原则,只要一段关系开始让自己感觉不舒服、压抑、怀疑自己、否定自己,那就不用多想,不需要去求证,这段感情一定有问题,可以抽身了。
高中地理老师教的东西我还留着的不多了,能记得的是他讲到三峡的时候讲河床对一条河的重要性,红了眼睛讲不下去,叫我们多去看看课外的东西。
那个时候课外的东西并不多,能光明正大印出来的都是筛选又筛选的,没有智能手机和社交网络的年代。但很多大事在发生,于是有很多民间传说到处飘荡。88年葛洲坝建成,90年代流行的三峡告别游,同时期三峡移民开始,97年重庆成立直辖市。我也跟家人去游了三峡,看那些神奇景色和古老城镇,然后被告知,几年后它们都会消失在水下。
在《焦点访谈》红火的那些年,节目组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爆料,数不清的电话,邮件,和一麻袋信。这些爆料五花八门,从商业纠纷到传销诈骗到强制堕胎到强奸杀人到贪污腐败,大部分的爆料骇人听闻,但都无法入选,因为它们是这个国家真正存在的bug. 节目组一个导演总结说,能做成节目的选题是表现“国家有好的政策但是下面的人没有贯彻,被党发现后及时改正”的例子,不然就是“把政府打倒在地还要踩上一脚”。
虽然大部分的信件都作了废纸,但至少在2000年初,还是有人尝试做统计,把这些信件所曝光的事件按内容分类,统计数量和比例。类别大概有20多种,数量遥遥领先的是“司法不公”,其次是“贪污腐败”。“三峡移民”也是每周必有的常客。这些类别当然不能碰,信撕开看一看,表格上记一笔,然后丢掉。
三峡移民。短短四个字,无数血泪和人命。当你被迫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放弃你所拥有的——物质、文化、历史、饮食、熟人网络和赖以生存的营生,手中拿着虽有承诺但层层盘剥到你这里只剩零头的搬迁费,被空投到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地方。然后呢?原本在江边种了一辈子地、靠地活着的农民,每天在山水雾中来回,突然被送到某个陌生小镇的一间狭小公寓里,方言不通,没有营生手段,没有积蓄。然后呢? 我不知道,只希望有一天他们不再只是一个历史的注脚,而起码能像鱼一样被好好地讲一讲。
一切都满当当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一份固执、确定和自信。在他们的海岸里,每件事情都因日复一日而成为了老规矩,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与此同时,他们又异想天开、漫不经心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像世界已在地平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