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早中影中戏拉郎乃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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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鸟
(上)
魏迎秋跟洪运生约在了招待所见面,进了房间也不坐,就站在进门的地方等他先开口说话。洪运生从兜里掏出一个对折的信封,递给他。他接过来打开看,上面写着这家招待所的地址和他的名字。这是吕军的字迹,魏迎秋认得。他打开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
洪运生说:“我只看到这个信封,没有信。我来找吕军。”
洪运生的南方口音重,说话声音也很小,魏迎秋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来北京的目的。魏迎秋抬起头,把信封还给他,说:“抱歉,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洪运生有些着急,又向他确认一遍,“他不在你这里?我的钱在他那里,我现在已经没有钱了。”
魏迎秋替他付了前几天的房钱,然后把他带到了家里。钱叶红前些天刚回来,把儿子带去西藏过暑假,因此儿子的卧室暂时空了出来,魏迎秋说他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洪运生拎着包,端详房间墙上的奖状和照片,说:“我也有一个儿子,但比你的儿子小很多。”魏迎秋收拾着房间,扫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第二天他带洪运生出去吃饭,才终于又提起吕军。洪运生说吕军拿走了他的钱后就消失了,四处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已经找了吕军整整一年。但关于那笔钱是什么用途,洪运生却说得模模糊糊。
魏迎秋问他:“去贵州他家里找过吗?”
“找过了,”洪运生用手指点了点放在桌上的信封,“这个信封就是在他房间里找到的。”
魏迎秋几年前收到过吕军从贵州寄到家里的信,信里除了一些露骨的话,就是说他要离开贵州去福建了。之所以多出一个空信封,应该是吕军原本打算把信寄去他们住过招待所,后来又改变了主意,直接寄到他家里。魏迎秋还记得那天下班回家,钱叶红带着儿子写作业,吕军寄来的信就放在餐桌上,被一本书轻轻地压着。
钱叶红既没有打开信来看,也没有问是谁寄来的。
吕军倒是认识钱叶红,只是钱叶红不认识他。
魏迎秋刚被调回北京的第一年,吕军就从贵州来找他,堵在他单位门口。吕军见了他,笑得没脸没皮,说自己是逃婚出来的。至于逃婚的原因,他对魏迎秋说:“当然是为了你。”
这是半真半假的话,魏迎秋知道,就算没有他,吕军还是会逃婚——他不原因在贵州那个山沟里消磨一辈子。魏迎秋没敢把吕军带回家,而是直接把他带去了招待所安置。第二天他心神不宁,晚饭后借口找同事谈工作,又去招待所找吕军。
他直接拿钥匙开门,吕军并不在屋里,他就坐在床上看吕军带来的书——一本武侠小说。读完一章的时候,吕军抱着盆从澡堂回来了,被魏迎秋吓了一跳。魏迎秋把书放下,坐在床上安静地看他,一声不吭。吕军笑了一下,爬上床摘掉魏迎秋的眼镜。
钱叶红很少和他做,夫妻生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只要调回北京工作就会恢复,因为从结婚起就没有真正开始过。吕军趴在他身上给他口,他很快就射了出来,射完之后吕军把他脱光,一只手摸他的上身另一只手摸他的下体,他重新又硬了起来,心怀愧疚地操进吕军的屁股里。
他跟钱叶红做的时候,钱叶红总是要关灯,他不知道是自己长得太丑了,还是她在黑暗里可以想着别人。在贵州,刚被吕军哄上床那阵子,魏迎秋也要关灯做。但他不可能将吕军当成钱叶红,关上灯只是为了让心里好受一点。
但这次吕军不肯让他关灯。他骑在魏迎秋的身上死死禁锢住他的双手,逼着魏迎秋看他怎样夹着屁股高潮。他在高潮里断断续续地叫着,最后瘫软在魏迎秋的身上,胡乱吻他的脖颈和下巴,魏迎秋蹭了蹭,找到他的嘴唇与他接吻。吕军伸出舌头舔魏迎秋的虎牙,摸着自己的前面射了出来。
吕军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又准备离开,离开之前他直接去了魏迎秋家里找他。钱叶红晚饭后恰好带着孩子出去玩了,魏迎秋在收碗,见到他来差点失手把盘子打碎。他问吕军想做什么,吕军在他的卧室里转了一圈,最后端详挂在床头的婚纱照,说:“你们这张比我拍的那张好多了。”
魏迎秋略过了中间的事,把在北京见到吕军的开头和结尾说给洪运生听。
洪运生说:“我在贵州见过那个照片。”
魏迎秋点点头, 继续说:“他父亲被他气得脑溢血,过世了。他回了一趟贵州办后事,给我寄了信,说办完后事就准备去福建找工作,他说他在那里有朋友。再之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顿了顿,又问洪运生:“他说的朋友是你吗?”
洪运生摇摇头,说:“不是,他是帮我一个朋友做生意,我是通过我朋友认识他的。”
魏迎秋问他:“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去哪里?”
“美国。”洪运生脱口而出。
“美国?他怎么过去?”
洪运生又立马否认:“他不会这样做的,他应该还在国内。”
沉默了一阵,魏迎秋说:“那我跟你去找他。”
他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就算儿子暂时不在身边,他怎么会想到抛下所有事去找吕军。就算找到他,又怎么样?他是想帮助这个可怜的男人讨回钱,还是想要吕军回到他身边?钱叶红和他离婚之后,他便动过找吕军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因为他仍然期望着钱叶红会回心转意。
他问洪运生:“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洪运生想了想,说:“我想先回家,回镇上再找人问问。吕军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魏迎秋惊讶于洪运生竟然如此信任吕军,能将一大笔钱交到他手里。吕军对魏迎秋而言,就是个危险人物——无赖、流氓、惹事的年轻人。
魏迎秋在贵州无线电厂的时候,吕军是他手底下的工人,如果不是他保着吕军,这人早就被厂里开除了。
吕军一开始接近他,就是看中厂里给他分配的那个房子。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开始,魏迎秋就中了他的套。他最早先是邀请魏迎秋去地下舞会,展现出一个后辈的友好贴心,后来又单独约他出来喝酒。魏迎秋一个人在贵州,性格内敛没有朋友,吕军约他,他就去了。有一天喝完酒,吕军突然跟他说,魏哥,你一年才一周的探亲假,该解决的需求能忍住不解决吗?等会儿到卧室我帮你弄弄呗,两个男的也不算出轨,不比他们那些找工厂女工的对家里老婆忠诚多了?
像魏迎秋这样一个人到贵州的,不止他一个。他不像吕军父辈那一代早早就过来安家,他的家在北京,现在不过是暂时的调动,先干个几年,总有一天能想办法回去。其他跟他情况差不多的,在这边耐不住寂寞,基本已经有了第二个家,魏迎秋并不学他们那样做,即使钱叶红暗示过他可以为了自己考虑。
那天他和吕军是在家喝的,他一开始把吕军的话当捉弄调侃他的玩笑话,并未当真。但他想起钱叶红,他把钱叶红为了追一个背影跑了半条街、把他在后面扔下的事说过吕军听。吕军一边听一边往他嘴里灌酒,后来魏迎秋说他要睡了,吕军就扶他去了卧室。他刚躺下,吕军就脱了他的裤子给他口。
这次之后,吕军就总是从车间溜出去,到魏迎秋办公室门口堵他。魏迎秋躲了一阵终究还是没躲过,有一天吕军一路把他逼到废材堆的犄角旮旯里,笑着问他:“魏工,你躲我做什么?”
“我那时候没想清楚。”
“没想清楚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吕军笑得更开心了,边笑边说,“但你那个时候不是也挺开心的吗,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我求你了。”
“我堵你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想的,我的那个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吕军靠近魏迎秋,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舔了一下,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逃脱,“我也不是从你这里要什么,你把老婆儿子丢在北京,现在不就是缺个暖被窝的吗。”
“你想要什么?”
“你们厂里不是给你分了个屋,想你把老婆孩子一起接来这,但你不会把他们从北京接到这山沟里来的。”吕军顿了顿,说,“多配一把钥匙给我。”
他那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吕军向他要钥匙,就是看中了他那个地方,既可以躲着他爸,又可以将狐朋狗友往他那里领。魏迎秋只好躲着他,经常在办公室呆到深夜才回去。吕军说的暖被窝倒是不假,他喝了酒在卧室里睡着,魏迎秋回家之后开始收拾残迹。魏迎秋根本不想操他,可吕军后来再提出互相解决需求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
吕军虽然坏,但流氓面目从不掩盖。洪运生到底是比他魏迎秋还要老实懦弱,还是吕军下套的本事又进步了,魏迎秋想知道。
洪运生在魏迎秋的家里住了三天。最后一天的时候,魏迎秋下定主意请了年假,跟着洪运生上了回福建的火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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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乱逛打扰到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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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疯狂地249。。|喜报过了一年从249爬出来了|滚还没完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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