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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对我的朋友说我喜欢吃冰皮月亮蛋糕,朋友说好难吃的时候,我:______

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玩,下午三四点应该是所有人去田间劳动的时间段,整个村子都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待着,看着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里飞舞,无聊着也有点有趣。有手机之后连这点乐趣感也都消失不见了,无聊都变质了。

锻炼了一下摄影技术,给一个女性朋友拍了很美的照片!想发给妈妈炫耀一下我的进步,又怕她怀疑是女朋友:(

好想交个朋友,喜欢对我侃侃而谈他所有的知识,给我解释每一个名词,我会认真聆听刷刷做笔记的那种。

昨天看教材,说到国家监控收集数据的依据是,将每一个人都视为潜在的危险。于是我就慨叹,人们之间信任感的崩塌原来是由上至下的。国家不信任人民,人民因此也更加不互相信任。所以世界上的指责与怀疑越来越多,人和人之间的温度也逐渐消散。

生活很糟糕,我原来以为是我选择了错误了道路,或者选择了错误的朋友圈,现在才发觉原来一直都是我性格里劣质的成分在作祟。

昨晚哭了一晚上,很抱歉半夜一直擤鼻涕打扰到室友。但是真的好折磨,为什么一切还没有结束。

我真的很爱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让我有归属感的语言文字与音乐。我又想逃,但我知道我逃掉也会思念,最后总得回来。我就像还没进入就已经知道结局的80年代一样。

我没有什么知识,我不了解世界的架构。但我厌恶每一个在操纵、在猜忌、在争斗的人,我厌恶那些手握权力的人。

想起我不喜欢的
也如今它们四散无寻
看来多么陌生
我去注视变得再也不疏离

1. 军事语汇不是日常语言,它是对日常语言的入侵。它会扭曲我们对人的认知,改变我们和他人的关系。当我们使用日常语言的时候,我们大多把对方当作人来对话,即你相信她能够理解你传达的信息,并期待她的回应。因此,日常语言可以承载我们私人的念头,感触,和情绪,传递私人的注视,依赖,和关切。

2. 而军事语汇无法传递私人感触,不仅因为它的主语总是抽象的集体,还因为当我们使用军事语汇的时候,我们倾向于命令对方,恫吓对方,击溃对方,而不是沟通。我们并不把对方看成和我们一样的人,而是待处理的问题,待清除的障碍,或是待消灭的威胁。军事语汇因而变得中立。

3. 对于习焉不察的人来说,中立的军事语汇无异于慢性毒药。由远及近,它会逐渐改变人们对现实中具体的人的感知;先是敌人,再是陌生人,最后是亲人,被军事语汇重组语言和思维习惯的人因此逐渐丧失掉尊重人的能力。这种危害,Solmaz Sharif 在长诗 “Personal Effects” 中有细致而全面的揭露,以下是一个有力的片段。

Daily I sit
with the language
they've made

of our language
“我” 身陷无比被动的局面:我所使用的语言,“我们” 的语言,遭到了 “他们” 的人为干预。对此,我似乎无能为力,只能 “坐以待毙”。

to NEUTRALIZE
the CAPABILITY of LOW DOLLAR VALUE ITEMS
like you.
他们干预我们的语言的目的:让像你一样 “廉价物品” 的 “潜能” 变得 “中立” 。“你” 的出现让我的表达有了对象,这一席话是说给你,而不是他们听的。我试图告诉你他们对我们的语言做的事,对你做的事。我大写的文字都是从他们的语汇中摘录的,很正式,很官方。虽然不忍,但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他们在文字里把你叫作 “廉价物品”,就好像是废弃的塑料瓶。你作为人的 “潜能” 因此和废弃的塑料瓶的 “潜能” 等同;你因此在他们的眼里变得中立。

You are what is referred to as
a "CASUALTY." Unclear whether
from a CATALYTIC or FRONTAL ATTACK, unclear

the final time you were addressed

thou, beloved. It was for us a
CATASTROPHIC EVENT.
他们给你的统一称谓是 “伤亡人员”。但是我并不知道给你造成损害的是 “连带反应” 还是 “正面攻击”。我更无从知道你最后一次被叫做 “挚爱的你” 是什么时候。对我们来说,你的不幸是一场 “灾难性的事件”。这是他们的说法;仿佛他们说的是一次遥远的泥石流。一以贯之的中立。

Just, DESTROYED.

DIED OF WOUNDS RECEIVED IN ACTION.
你就这么被 “摧毁”,像极了被炮弹炸成齑粉的路障。他们说,你 “在这次行动中受伤身亡”,那平静的语气是医生的最后宣判吗?

Yes, there was
EARLY WARNING.
You said you were especially scared
of mortar rounds.
当然,在行动之前,他们有过 “提前警告”。你说过你尤其害怕迫击炮的轰鸣。如果你已经预见到自己的命运,警告又有什么意义?

In EXECUTION PLANNING, they weighed
the losses, the SUSTAINABILITY
and budgeted

for X number,
they budgeted for the phone call
to your mother and weighed that

against the amount saved in rations
and your taste for cigarettes

and the tea you poured your boys
and the tea you would’ve poured me
approaching Hello.
而他们早已布设 “执行计划”。他们衡量行动的损失,以及行动结束后你所生存的地区的 “可持续性”,并且给出某个预算。天平的一端是告知你的母亲关于你的死讯所需的电话费,天平的另一端是你的死节省出来的配给资源。你对香烟的嗜好,你给你的儿子们沏的茶,如果我们见面,你会给我沏的茶,以及那句 “你好”。

你的死已经是过去式,并在他们的处理下已然变得中立。我和你从未谋面,却已阴阳两隔;我的这些话更像是悼词。但是我依然想对你说话,抗争着他们操纵的中立语汇来对你说话。在这场想象的对话里,你是 “伤亡人数” 之外的你,活在我们的语言中的你,你是鲜活而真实的你,你是 “挚爱的你”。

当我说世界是坨屎的时候其实你并不需要怀疑,但毕竟并非每个人都能意识到自己被屎浇了,所以你要觉得高人一等也无可厚非。只是我们都挺惨的,又何必高傲

喜欢端传媒最后的话。“自由之路漫长,我们一起开端。”

应试对人真的是毁灭性的…应试的几年,重复的几年,压缩后毫无意义的几年。

我真的需要好多的曲折才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从哲学到法学再到新传,我甚至在这个微小领域内还是错误地选择了广告而不是新闻。不知道还有没有修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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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