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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和新冠疫情有关的记忆”在豆瓣上很快就被平台删除了。幸好我截图了。

封控第54天。这是最后一篇上海封控日记了。我顺利逃离上海。

在上海有各种松动迹象的时候选择离开,我也犹豫许久,而且回福州还要隔离7+7。但是想到上海动辄一人阳性整楼拉走的做法短期不会有太大改变,想到两周后我大概率还是不能泡咖啡馆去博物馆和朋友们约饭,我觉得我还是走吧。

昨天早上做核酸,结果一直没出来,让我有点忐忑。今早一看,凌晨三点多出来的。

八点多小哥来用电瓶车接我去车站,而且因为要绕一些关卡,还有一些地方因为有关卡要下来走,一个小时才到火车站。中间路过三个关卡,其中有两个查了我的离沪证明(或返乡证明也行,不过福州那边说不需要,就没有开)。

火车站人极多,虽然车次很少,但大家都提前很长时间就到。小哥说之前公共交通没开的时候,有人从南汇金山一路走过来,要走两天,路上就随便找个地方窝一夜。昨天还有人从外滩那边一路走到车站。

一路上小哥跟我说他听到的一些奇葩事。说有个和他同行的小哥,饿死在家里,发现时候人都臭了。我大惊,问他怎么没吃的也不求救吗,他说那个小哥是因为吃得太少了,加上抽烟、熬夜打游戏,猝死的。法医来解剖,说他至少三天没吃饭了。他死后几天,他买的食物到了。

还有一个小哥,原来在青浦奥特莱斯工作。居委会发现他两三天没出来做核酸,敲门没人答应,就报警了,找了警察来,刚把门撬开,他出来了,虚弱得不行。问他为什么不答应,他说饿得没力气,三天没吃饭了。问他为什么不买,他说没钱。居委会和警察赶紧给他拿吃的,又给他送了好几天吃的。后来警察看看觉得不行,干脆建议他去做志愿者,不一定有钱,但至少管饭。小伙子居然干得挺好,居委会决定一天付他两百块……

在车站等了很久,因为到得太早了。幸好携程有贵宾休息厅的服务,换了一个免费的两小时休息,可以有地方坐坐。这次抢票也是多亏了携程抢票功能,我甚至都没有加价。

车站人多到保持一米安全距离很多时候都不可能。只能尽量不喝水,不吃东西。还有好多人自己买了防护服穿着。大家的行李都多得出奇,想来都是说不准要离开多久,而且毕竟大多要隔离。我的箱子里1/4都是吃的。车站里商店大多都不开,好多人席地而坐甚至而躺,感觉真的像逃难啊。

之前联系好了我妈小区的网格员,她态度很好。不知道福州的自费酒店条件如何,我只希望它干净。我连隔离需要的咖啡都带够了。当然,还要祈祷福州一直没有疫情,否则哪里都是一样的。

2009年,消失多年的松江四腮鲈鱼被上海某机构人工繁殖成功。在采访中被问到这种曾经常见的鱼为何消失的时候,科研人员说这种鱼对环境要求很高,一生中淡水海水洄游几次,但是50年代轰轰烈烈的消灭血吸虫病运动,乱挖河道,猛撒消毒剂,鱼就消失了。2000年,复旦发起了一项寻找鲈鱼的行动,在野外找到几十尾,才有了后来的人工繁殖。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聪明的人,往河里倒消毒剂。这种恶法恶政恶人的蝴蝶效应在后来的工作生活中,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又不停地遇到。横向看,纵向看,都是一眼看不到边。

年轻人:“这是可以说的吗?”
记者:“只要是真实的新闻就应该报道。”
阿姨(那我说了啊):“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日子,被关在家里不能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记者(话筒渐行渐远):“好的好的谢谢(求求您别说了)。”
摄影(感觉移走镜头):我什么没拍到我什么也不知道。
结论:现在年轻人不行啊

女军医拍下照片,女记者把储存卡藏在棉条里偷运出来,整个故事都太女了,太令人感动了!twitter.com/yeyusam1/status/15

作为出生在兵团的汉人,我知道我是有原罪的。面对众多维吾尔人在生活的各个层面遇到的系统性不公,保持沉默是在助纣为虐。
我希望大家可以阅读一下这篇谈论生产建设兵团不可持续的文章。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从诞生就是不折不扣的殖民团体,它通过侵占农田、基础设施来吸引主体民族(汉族)迁入“新疆”来强行改变当地人口结构。这样的殖民行径在经济上加剧了维吾尔人的贫困,倾向主体民族的经济活动也迫使维吾尔人离开家园进入更加陌生的环境求生;同时,当地的高压态势也让经济无法发展,整个社会除了体制内的利益阶层,根本无法发展。文化上,兵团通过从语言、生活习惯、建筑,甚至地名下手,进一步消除当地原住民的文化。生态上,“新疆”作为生态脆弱的沙漠地带,河流绿洲能否承受大量迁入的移民,和规模急剧增加的开垦?为南疆提供水源的天上冰川融化速度是否还在加快?
苦难就在那里,血和泪也在那里,无数维吾尔人的呼喊也在那里,我希望你能看到宣传机器掩盖的真相。

在reddit上看到的,转载一下
刚刚去搜了一下这个号,已经一条微博不剩了

那个因为导致人群聚集,让屋主把蔷薇剪了的新闻,就发生在我之前在北京住的胡同的附近,夏天总会经过这里,每次路过都忍不住咔一张,生机勃勃的美好。到底是什么样的政权会如此憎恨一切自然美好有生命的东西,一定要将之毁灭,再以虚假的复制品取而代之,就像把老房子拆了,再建丑陋的仿古建筑。

我又找到一个可以帮助学外语的网站!叫hinative.com,app叫hinative,今天在上面问了一个查不到的日语语法问题,一下下就有人回复了,而且讲得很清楚。很适合写作和地道用法这方面的练习,而且超级适合没有外国朋友,以及不好意思1v1问别人问题的人

以前拿这首歌的promo拉娘,其实根本是我心声吧 :azukisan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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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看channel v知道了「都会情歌」这个词。现在听一些喜欢的女歌手唱抒情歌,脑中总会浮现小时候见过的,傍晚的台北。没捋清这之间有什么关联,但在这样的时刻里,我总觉得有一部分的我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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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本科学公共关系学一课时,老师有讲到“谣言”这个词最初的意思是“小道消息”“民间流传的消息”,只是用来定义经由此种渠道传播的信息,并无“不实、谎言”之意。但经过官方的不断改写,如今它不再具有合法性,而是成为了愚蠢、阴谋的代名词,民间的声音出来时,“不信谣、不传谣”,并且需要官方给予“辟谣”。词语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被改写了,而被改写的也不只是词语。

我说一句不正确的话:如果父母相信authority多过相信你,只要有那么一次,你发现他们用别人教给他们的办法欺骗你,那么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还是早点一拍两散得好。因为到最后关头幡然醒悟这种事几乎从没发生过。

我说的就是陈晃,她父母一定认为这个孩子怎么循循善诱都没有用,一步步走到今天实在是她自己造成的,并且令他们深陷痛苦。他们寄希望于政府能够帮助他们挽救这个失足的女儿,就跟那些送孩子去戒除网瘾或者女德学校的父母一样。

When the Chinese government says “unnecessary activity is banned”, they don’t mean “necessary activity is allowed”. They just use it to make “Every activity is banned” sounds softer.

“如果我们认为无权的大众天生就是素质差、无教养、不可救药的群氓,认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摆脱犬儒主义,成为清醒自明、有自我管束能力的现代公民,那么我们自己就会陷入一种自以为是的’嘲讽者犬儒主义’(mocking cynicism)。这样蔑视和嘲笑大众犬儒主义,你高高在上者的傲慢……如果一味责备和讥讽无权的犬儒大众,’这种讽刺本身就很犬儒’,这也是我们今天正在经历的。”(徐贲,2015,p. 18)@reading

想想还是有点气。直说了吧。有的人不要以为自己会画点粉红色的屁股就觉得自己是二次元,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二次元本来就是面对二战的结果感到绝望的人们把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的具体表现。二战结束后日本整个社会都要面对发起战争的罪孽和承受核弹袭击的痛苦。日本人同时是罪人和受害者。在精神的双重打击下,日本的经济却在和平时期开始腾飞,物质上富足了起来。在这些要素的同时作用下,一部分人开始认为纯真无罪的孩子会改变未来,可以让日本重获新生。从手冢治虫开始,这种对价值观的重塑和讨论就一直存在在漫画中。宫崎骏则直接在动画中讨论战争。之后几乎所有能叫的出名字的漫画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尝试挑战传统的价值观,去探索新的未来。所谓的二次元里充斥着对社会事件的诘问,对人际,社会关系和性关系的颠覆,有反乌托邦,有无政府主义。二次元应当是青少年的第一堂政治课。你们看的ACG到底是什么啊?钢炼里没有政治吗?高达里没有政治吗?银英里没有政治吗?攻壳机动队呢?来自新世界呢?哪怕是富坚义博这么狡猾也会在漫画里表达这些。哪怕你两眼只能看见屁股,这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不政治的屁股。世道如此,早日接受吧。不喜欢的话,可以再看点漫画

关于“抵制新话”,再补充两段:
单独写一条po补充下。以“羊/阳人”为例,上个月有朋友问我:你觉得称呼“羊”不妥,那应该用什么表达呢?我想了一阵才回复: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认为专门用一个词语特指新冠患者本身就挺离谱。且在非医疗语境下,日常特殊强调某一疾病的患者(如艾滋、乙肝、脑瘫等)时往往都伴有社会歧视现象,语言只是表露出的冰山一角。只要现有的防疫机制还在运作,只要新冠患者被非常规医疗手段收治,只要社会还在用一项体检指标(参考所谓的“成分”)来涵盖个体,只要“管控手势”依然是新增一例病患就直接限制整个社区居民的生活……对新冠病患群体的特殊化对待就不会中止,也注定会有相应的歧视性称谓出现。
意识到“羊人”称呼是对人的异化,固然算一种觉悟,但用“阳性”替换“羊人”能作为解决方案吗?对此我抱有怀疑。哪怕仅仅从描述疾病的角度,“阳性”代称也极不准确。那么多健康指标,只有新冠检测异常才被称作“阳性”吗?一名30岁感染新冠的职业运动员和一名80岁基础病缠身又感染新冠的老人,一概称为“阳性”,是否也同样抹杀个体属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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