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南棒子同人文,cp是全圆佑艹金珉奎,六千多字很长不爱看的慎点
整洁干净的房间,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卧室的地板上。春天到了,在室内光着身子,什么都不穿,不开空调也不会太冷。珉奎躺在床上,他已经可以忍耐充分润滑之后再被插入的疼痛。到此为止都和往常一样。男人压着珉奎的胸部,捏橡皮泥似的用力抓弄着,然后突然俯下身来,舌头如同一种活物,钻进珉奎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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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奎,冰箱里有小菜,你拿走吧。”
“啊,没关系的。”
“没事,你拿走吧。我妈拿过来的,根本都没空吃。”
“那……哥,谢谢了。”
“嗯。”男人戴上了眼镜。是没有边框的眼镜,看起来很有精英气质。他穿着浴袍,靠在卧室的门口,“而且,刚才你不是让我亲了吗?这个就算是小费。”
“啊……那个,没关系的啦。本来就是可以亲的啊,哥从来没做过,我还以为是哥不喜欢。”
“是啊。我是只会亲恋人的类型。珉奎啊,要和哥交往吗?现在这个工作可以不用做了,助学贷款哥也会帮你还的。”
公寓在第26层。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珉奎以为光是坐电梯上去就需要五分钟,结果一分钟就到了,高级公寓的电梯速度比他想的要快得多。不管是客厅还是卧室都有巨大的落地窗,只是在家里坐着就能享受到半空中的景色。原来真的有人过着这样的生活啊?珉奎这么想着,只要和那个人交往的话,他也能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但是拒绝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为什么呢,一般人都会犹豫一下吧?更何况他不是一般人,就算申请了助学贷款也因为付不起学费而休学,为了学费和生活费,一周打工50个小时,在中餐馆做服务员,在仓库搬运货物,在超市收银,送外卖,送快递,还有卖淫。他是名副其实的穷人。
是眼镜。珉奎想,是那副无框金丝眼镜看起来不太顺眼。黑框的比较好。
春天的傍晚净是刮风,但怎么刮都不冷。珉奎回到自己住的社区,商店前聚集了一些人,是几个警察和一个青年。青年的白色T恤被风吹得微微鼓起,看清那人的相貌后,珉奎迅速上前稍稍隔开他和警察。
“怎么了吗?”珉奎问。
“附近出了车祸,我们正在寻找目击证人。”警察回答他,“你也是住在这附近的吗?能提供什么线索吗?”
“这样啊。”珉奎用力憋住一口气。“我住在这附近,但我早上就出门了,刚刚才回来。没有看到什么,不好意思。”
“没关系。谢谢你们。”
直到警察走远,走到根本看不见,珉奎才叹出这口气。“哥。今天怎么出门了?”
“想要买东西来着。”戴着黑框眼镜的圆佑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但是一出来就被警察问话,都忘记要买什么了。”
“走吧,之后想到了再出来买。”
不知道为什么,在珉奎的想象中,圆佑更加纤细。实际上圆佑只是比他矮一些,肩膀比他宽得多,绝不是那种走在呼啸的春风中会摇晃的身形。他跟在圆佑身后,走进窄小的楼道,回到少有阳光的半地下室中。即使是半地下室,也需要一千万元的保证金。珉奎拿不出这么多钱,房子是圆佑租的,珉奎作为室友,负担三分之一的房租和大部分的家务。
虽然是地下室但并不狭小,摆了两张床和一些家具都还有很多空余。圆佑的电脑桌,一张沙发,开放式的厨房里还有餐桌和椅子,一台冰箱,一台冰柜。珉奎看了一眼那台冰柜,和往常一样,功能正常地运行着,储藏在里面的东西还未散发出任何异味。
灶台上架着一口锅,看起来像是用来煮拉面的。“我明明都有把饭做好了啊。哥更想吃拉面吗?”
“把饭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圆佑说,“现在想起来了,刚才出门是打算买拉面来着。”
“我现在重新做。哥想要吃什么?”
“都可以。”
辞职之后,圆佑走神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如果没有珉奎照顾他,他一定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辞职之后还有收入吗?拿不出房租的话,我来负担全部的房租也可以。珉奎想要对圆佑这么说,但一直没办法开口。说到底,连辞职的原因都不知道,也没有去说那种话的立场。
睡前喝了太多水,凌晨三点的时候珉奎起床小便。在路过那个冰柜时,他再一次走近。这是他第二次打开那个冰柜,上一次打开这个冰柜的时候还能看清里面这具尸体的样貌,现在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看起来好像是圆佑的上司,脖子上还挂着工牌。珉奎在凌晨三点想象着这位上司变成尸体的过程,想得他汗毛倒竖。是圆佑哥做的吗?为什么呢?和辞职有关吗?工资很高来着,如果不是遇到了特别难过的事情,应该不会辞职吧。圆佑哥现在正睡着吗,还是已经悄悄地走到自己的身后,像宰掉这位上司一样,正预备着把自己也宰了,塞进这个冰柜里呢?
珉奎没有转身,而是关上冰柜,朝卫生间走去。这间半地下室是一室的,客厅卧室厨房全都连在一起没有分隔。珉奎从卫生间出来,就能看到圆佑的床。圆佑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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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深能吞到喉咙里,是真的吗?”
“可以的,但是要换一种姿势。”
珉奎躺在床上,头越过床尾,后脑勺处于悬空的状态。他把舌头伸了出来,以便在男人把阴茎放到他嘴里时他能用舌头卷进去。舌头贴着茎身微微使劲,龟头就很快地滑进了喉咙里。阴茎在珉奎的嘴里跳了两下,对方似乎相当满意,狠狠地捏住了珉奎的胸部。
会要求深喉的客人通常都不会只要求深喉。但是这位客人就只要求了深喉,在珉奎嘴里射过一次后就结束了。
“说实话,跟我同龄的男人,还有多少人能像我一样射出来啊?我的同期为了升职的事情发愁,现在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啦。”
“您是在LC工作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啊,我看到工牌了。您一直戴着。”
即使在嫖娼时也穿着上衣、打着领带、戴着工牌,随时准备回去加班的上班族。“哦,很在意吗?确实是大公司来着。你也想进?”
“不是不是。只是大学时走得近的前辈在这个公司工作,所以注意到了。”珉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或许您认识一个姓全的职员吗?”
“姓全?不知道啊。全也不是什么少见的姓氏,那么大一个公司,估计得有十几号姓全的人吧。你是要找人吗?”
“啊……是。之前他一直在那里工作,但突然有一天就找不到他了。”
“哈。我们公司那栋大楼,除非首尔停电,否则绝不会有暗下来的情况。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都会一直有灯亮着。那栋大楼里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如果出现空缺,本该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去了哪里,是离职了,或者干脆就是死了,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人是最不值得关心的事。”上班族看了眼手机,也穿起了裤子。“不好意思,帮不上你。如果你想找人,大概只能努力进公司自己找啦。”
“不会。谢谢您。”
“不过你技术真不错啊。女人因为害怕通常都不会同意深喉来着。趁着我还能勃起,我会多多联络你的,哈哈。”
即使突然离开也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公司,圆佑就这样带着上司的尸体消失了。那个冰柜是一月出现的,现在已经四月了。三个月过去了,寻人或通缉之类的新闻,珉奎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上班族在那之后没有找过珉奎,不知道是变得无法勃起了还是从这个城市消失了。
圆佑最近常常不在家,珉奎觉得很不安,但即使打电话给他,圆佑也只会说自己在散步。珉奎在准备晚餐,只是准备了圆佑的份,他自己没打算吃。晚饭之后有一个客人,就算吃了也要清理掉,不如结束后再吃。
天擦黑了,珉奎盯着灶台出神。走几步就能打开冰柜,冰柜里的尸体还在的话圆佑哥就会回来。珉奎无意识地咬指甲,他在犹豫要不要去确认。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就好像圆佑哥才是那具尸体一样。这是很奇怪的想法。
“珉奎啊。”
圆佑回家了,从开门到走到珉奎身边,像猫一样没有发出声响。珉奎吓了一跳,圆佑却只是凑近灶台。“是五花肉吗?”
“啊,对。我做了哥的份。我今晚不吃,晚点要出门。”
“搬出去吧。”
珉奎一愣,“……什么?”
“我要离开首尔了。这个房子马上就到期了,珉奎抓紧时间找新的房子吧。保证金的事情不用担心,不够的话我借给你。”
“等一下……离开首尔?你要去哪里?回昌原吗?”
“可能吧。”
冰柜要怎么处理?尸体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突然决定回老家?真的是回老家吗?珉奎有很多问题想问,涌现的问题太多,像堵塞了一样,竟然一个都说不出口。
“肉是不是要焦了?”圆佑提醒他。
“别管那个了。”珉奎突然关上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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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奎拿不出保证金,圆佑会给他,不是借给他,而是以支付的形式。
“来做吧。我会让哥很舒服的,这之后付钱给我就好。因为我是男人,所以很便宜。全套的单价是十万,要戴安全套。”
圆佑告诉珉奎自己要离开首尔的那天,他们第一次做了。春天的傍晚,他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地板有些凉,珉奎的身体却很热。安全套是珉奎用嘴套上的,很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地用嘴唇推进。是很突然的性爱,灶台上还放着锅子。安全套上有润滑剂,但大概效果有限,珉奎扶着阴茎放入自己的后穴时紧紧咬着下唇,眉头也皱着,绝对不是舒服的表情。圆佑想到大学的时候,在联谊会上,作为输掉游戏的惩罚,珉奎要吃下一片柠檬。当时的珉奎吃得很痛苦,圆佑在一边看着,原本只是觉得好笑,最后却也忍不住说:不能吃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吃?
但是很快就不再痛苦了。在习惯了之后,痛觉是一种诱人的刺激。珉奎一只手扶着灶台,手臂上的肌肉很明显;另一只手撑在圆佑的腿上。没有被特意照顾过的前面翘得很高,颜色、形状和尺寸都很完美,徒劳地挺起来,顶部的小孔漏出一点体液,沿着青筋流到交合的地方。珉奎是男人啊。
很有服务精神的男人从头至尾都打开着双腿。珉奎微微垂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在圆佑看向他时别过头。可以打开双腿展示自己,却无法忍耐比瞬间更长久的对视。没有人说话,只有冰箱和冰柜的噪音。珉奎动得很有规律,直到临近高潮,腹部用力,腿根的肌肉发紧,动作的频率也会乱掉。在射出来之前珉奎直起身来,后穴的阴茎滑出,因为吸得太紧,安全套被夹住了。他的脸很红,对圆佑说:“等一下。”
重新套上安全套后,比第一次更轻松地坐了下来。阴茎依然是蓄势待发的状态,每动几下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为了避免高潮。珉奎拉过圆佑的手,“帮帮我可以吗?”不是帮忙抚慰,而是阻止。圆佑跟着珉奎的指引,用拇指抵住了顶部那个小小的孔洞。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房间一片昏暗,偶尔的视线交汇不再是难耐的事情。半地下室,路灯无论如何也照不进来。因为憋了太久,最后射出来的时候喷得很远。珉奎起身打开电灯时,圆佑靠着柜子,在用衣角擦拭眼镜上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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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套用完了之后没有人去买新的,十只装的安全套,一个周就被用完了。
“男人的好处就是不会怀孕。我有定期做健康检查,哥就这样直接进来吧。”
圆佑从未想过男人的身体可以使用到这种程度。他从后面进入珉奎,偏深的肤色,宽阔光洁的后背,像沙漠一样,像行走在沙漠中,口干舌燥,头脑热得发昏,他几乎要在焦灼中迷失。珉奎不是沙漠。圆佑的床单被珉奎洗净后晾起来,在圆佑的床上做爱时,珉奎尿在了上面。晾了很久,期间还赶上了雨天。
“不接电话吗?”圆佑的声音像是被雨浸湿了。
“大概是中餐馆的老板吧。已经一周没去了。”首尔的春天其实不怎么有雨,偶尔的雨水可以把半地下室的时间冲散。圆佑侧躺在珉奎的床上,珉奎从后面抱住他。好像从很久以前就这么躺着了。珉奎不想接电话,因为拿起手机就会马上知道现在的时间,由雨形成的薄薄的保护罩会在那一瞬间破碎。
“反正本来也不打算去了。就这样吧。”
“决定辞职的话,还是跟老板说一声比较好。”
“哥辞职的时候呢?说了吗?”
“没有。”圆佑很坦诚。
雨似乎快要停了。短暂的沉默之后,珉奎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所有的事情。一切”
“珉奎不是知道吗?我的一切。”
珉奎不再说话,像睡着了一样,只有圆佑感受到他的呼吸。最后呼吸也消失了。珉奎起床穿好衣服:“我去一趟中餐馆。”
“嗯。”
他看了看手机,“今天会晚点回来。”
“嗯。”圆佑保持着侧躺着、背对珉奎的姿势。“有时间的话,去看看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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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奎辞掉了中餐馆的工作,利用在中餐馆工作的经验,找到了时薪更高的餐厅。除此之外一切照旧,出卖身体的工作也在继续做着,只不过圆佑是唯一的客人。利用接待以前那些客人的经验,和圆佑哥做爱了。有时圆佑会用粗暴却冷淡的方式形容他的身体,说他块头很大,洞口却很窄小,他才知道在第一次那样润滑不足的性爱中感到痛苦的不止是他一人。
直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在认识圆佑的这十年里珉奎从未觉得圆佑是一个好懂的人。圆佑是不透明的。哥到底在想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哥的想法。珉奎这样问过他。圆佑用不同的回答构建他人眼中的自己,最终变得像森林一样,即单纯又复杂。只有树木的森林,道路错综的森林,森林的心脏在哪里?如果什么都不说,珉奎就不会懂。珉奎摸他的肩膀,他像拍掉灰尘一样拍了拍被摸过的地方。讨厌我吗?珉奎很可怜地问。喜欢啊。圆佑说。讨厌?喜欢?幸福?痛苦?即使说了,珉奎也不懂。你的心脏在哪里?
离开餐厅的情侣把便利店的袋子落在了座位上。珉奎拿着袋子去追,瞥见里面有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应该要用安全套的,就算是不会怀孕、不必担心感染性病的男人也应该用。用安全套保护彼此,隔开彼此,不使肉体粘连,永远可以清爽利落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把袋子交给情侣之后珉奎看到了圆佑,圆佑像一只幽灵,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从小巷里飘出来。现在是下午五点,只穿一条T恤在太阳下山后绝对会觉得很冷。在室内都要把暖气开到28度的人在想什么?
圆佑走得不快,但眼前总有阻碍,晚高峰时期到处都是涌动的人群。手机躺在珉奎的口袋里,只要拿出手机给圆佑打个电话,拜托他等一下,圆佑就会停下来。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到拨通电话,一分钟都不需要,然而就算只是一瞬间,只要有一瞬间没有注视着圆佑,圆佑就会消失。珉奎有这种感觉。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跟着圆佑穿梭在人群中。突然珉奎被撞到了,他没有事,但撞到他的人摔倒了。他把人扶起来,又说了好些道歉的话,再抬头时却没能找到圆佑。圆佑离开了人群,不知道去了哪里。珉奎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最后停在一个公园的旁边。公园异常寂静,有一只小猫正徘徊在公园的门口。
圆佑坐在公园的秋千上走神,没有发现珉奎的到来。只要走上前,把外套递给圆佑就好,珉奎却在这时胆怯,手心发汗,呆呆地站着。小猫把他当成碍事的柱子,绕过他走进公园里。圆佑蹲下来抚摸小猫,猫在他的手心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珉奎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圆佑的侧脸,他想要走到圆佑的面前,却彻底地动弹不得。圆佑脚边的地板像下雨了一样,眼泪滑过他的脸,又汇聚到下巴滴到地板上。哭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意识到自己流泪了这件事。
珉奎往公交站走,走到一半时,身后的圆佑叫住了他。
“珉奎啊!怎么在这里?不上班吗?”
“啊……已经下班了。现在正要坐公交车回去来着。”
“走吧。”
没有问房子的事,刚才独自在公园哭泣的事也没有提。圆佑走在珉奎后面,稍微落后他一两步。珉奎转过头看他,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说不定是幻觉,珉奎想,回到公园确认地板上的水痕就可以立刻知道答案,但要立刻回去,再晚一点的话,那一点点眼泪很快就会消失了。
离公交站还有些距离时就看到公车从远处驶来。用跑的一定能赶上,珉奎小跑了起来,圆佑却还是慢悠悠地在走。珉奎跑两步就回头催促,圆佑在珉奎回头时跟着一起跑,珉奎转过头后又开始走,好像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公车停靠了,珉奎拽着圆佑的手跑过去,手比珉奎想象中的更冰冷一些。
车上人很多,两人的旁边站着一位推着婴儿车的母亲。婴儿睡着了,为了不惊醒婴儿,珉奎和圆佑挤在一起,圆佑的后背贴着珉奎的前胸。然而车子发动的时候,由于惯性,婴儿车猛地往前一倾,圆佑帮忙拉了一下,稳住的时候,车子中就充满了婴儿的哭声。
每一个呼吸着车内空气的人都必须接受这份哭声。这是恼人的哭声,但并非悲切的哭声,在知晓痛苦之前的哭声像笑声一样坦荡而响亮。母亲轻抚婴儿试图让他停止,婴儿无论如何是没有过错的,母亲这样做其实是在让自己停止。公园里的那只小猫怎么样了?圆佑抚摸他时,是在让自己停止吗?那哭声在珉奎的耳中,仿佛一块吸饱了水的棉花,水从耳道灌入他的身体,让他在首尔干燥的春天里溺水了。圆佑在他怀里,似乎因为他的体温而变得暖和了一点。
“圆佑哥。”珉奎声音沙哑,“我攒了一点钱。哥离开之前,我们去旅游吧。”
“好啊。”圆佑在婴儿的哭声中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