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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cp名叫啥啊 一人之下相关 

张灵玉一下飞机就收到夏禾的短信,你来xx了?他把手机息屏,难得有点心烦意乱,然而走了没几步又忍不住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她果然又发了消息,我在xx路第二棵树下的甜品店等你。张灵玉看着那个没头没尾的短信,她总是如此,他眼神挣扎片刻,把手机关机了。
做完任务回宾馆的路上他脑子终于不吝啬地、同时也很难不去想到夏禾。夏禾,这个名字弹到唇舌之间时就已经让张灵玉莫名窝火,他暗自磨牙,想起上一次见到这人时她亮晶晶的眼睛和欠揍的动作。然而他越是窝火,越是证明他根本放不下夏禾、越是证明他在意夏禾;于是张灵玉把夏禾关到记忆里的某个狭小房间内,在那个房间里甚至容许过一些吻和爱。但当他对这个空间默不作声、假装不存在的时候,他和夏禾就是一清二白、毫无关联的故人。
张灵玉他们一行人一到宾馆外面就下起大雨,他听到旁人在说,幸好幸好,这雨也太大了。而张灵玉听完这话皱起眉头,找前台借了把伞转身跑了出去,拦下出租车不知道要去哪里,留下面面相觑的师弟们。
等他气喘吁吁找到那家店的时候,店已经关了,一条街都沉浸在黑暗里。夏禾湿漉漉地守着半杯吃完的草莓塔蹲在店门口,由下至上地、笑眯眯地仰望张灵玉。张灵玉撑伞走近她,低头有些凶地和她对视,到最后只能无奈地、咬牙切齿地问她,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夏禾笑得更开心了。

单纯吃了冰淇淋然后嗓子很痛 不过我妈大惊小怪的

国内大众普遍认为白纸运动和大学生对政策转向造成了最大的影响,但是事实上在那一周里
富士康的工人发生了最激烈的冲突
乌鲁木齐的市民冲进了师部
27日晚武汉汉正街几万人上街,是当晚规模最大和破坏公共设施最多的城市
它们的共同点是没有举白纸,也没有喊下台,而是要求解封。

阿凡达水之道涉嫌剧透啦啦啦 

Lo'ak听到有人说了句,笨蛋,在他差点踩空的时候。周围没人在注意他,他皱了皱眉头,距离那时三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Lo'ak了。他扫了一圈,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吧。他们一家已经完全融入岛礁族了,今天是打猎的日子。
在蓝色的透明海水中穿行时,他照例看到许多闪闪发光的鱼,它们路过他时水流也一道温柔地扫过他。Lo'ak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回去他给妹妹提起这件事,她出神地望着海面,大概又在发呆,只是说,圣母爱娃会告诉你的。Lo'ak说她又在说胡话了,爱娃没空理这种事情。他走了。
然而夜晚降临Lo'ak却忍不住跑去生命树那里,他和它相连的时候只是看见白光,白光之后只余一片平静。什么也没有。Lo'ak失魂落魄地往上浮。在浮出水面的那一秒,这一次他无比清晰地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看看,谁才是勇猛的纳威战士?Lo'ak猛地回头,什么也没有,生命树在海水中安静地呼吸着。Lo'ak感觉自己可能在流泪,或者是咸湿的海水。他疯了一样地骑着坐骑往海面尽头游,不管族人在背后的呼喊。对着黑暗的、四面沉寂的海水,Lo'ak用尽所有声音呐喊着,Neteyam、Neteyam、Neteyam——
耳边只有海浪细小的声音。Lo'ak俯下身来用额头轻轻触碰海面,这海水的轻微触碰仿佛婴孩的吻。圣母爱娃在上,他想,世间的海水先我们而来后我们而去,而我知道Neteyam就在那里。
他转身回去了。

陈宫进库房不小心摸到一个灯,下一秒就蹦哒出一个袁术来。袁术凌空翘着二郎腿,说他是住在这个神灯里面的灯神,摸到他的人要实现他三个愿望。陈宫把眼镜取下来又戴上,袁术还是一脸嫌弃地飘在那里,第一个愿望!他自顾自地喊道,我要吃蛋糕!陈宫呆了两秒把门关上走了。撞鬼了啊,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不料想过了没几秒袁术就气急败坏出现在他路正前方,你竟然敢无视本灯神!?陈宫盯了他两秒,秉承不看到就不知道的原则继续往外走,于是袁术双手双脚跳到他身上捆住他,没礼貌的凡人!陈宫被这玩意儿贴上才感到一丝后颈发凉,抬手看了看表,行吧,但我还有十五分钟要回办公室看资料了。他心想,算了,就当积德行善。出门的时候果然没人能看到他身上的袁术,陈宫心想这个赖死鬼怎么好意思自称灯神,但转头看着袁术臭屁的表情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自掏腰包去楼下甜品店买蛋糕。接下来袁术又以同样的方式缠着陈宫实现了他的第二个、第三个愿望,陈宫被弄得心烦,对这动不动就摆臭脸的大神又没有办法,只能告诉自己实现完他三个愿望就行。终于袁术松口说他要走了,陈宫出于人道主义在那个让他遭罪的灯旁边给袁术送行,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一抽用手摸了摸灯盖上积的一层厚厚的灰,摸完他心中就暗叫一声遭了!然而下一秒袁术奸笑着又飘了出来,恭喜你!现在你又要给我实现三个愿望了!

从结果上看,三年防疫运动是一次全方位的资源洗牌,权贵及其寄生虫们再次完成了一轮收割,狠狠爆了一波原本分散各处的金币。可以想见的是,老中现在的贫富分化达成了全新的升华,十几年来都不敢公布的基尼系数,现在恐怕更加大得让人心惊。

有些裙子和大衣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人无法振臂高呼吗 虽然我没有要振臂高呼的意思

朋友问我为什么还在摩登三国 我心想我操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还在排球少年

陈宫 

陈宫从曹操那里走了以后无意间抓到一只蟋蟀,刚巧就是到吕营的头天晚上抓到的。旁边士兵凑个脑袋过来说,陈公,这蟋蟀可以养的。陈宫低头看着竹笼里活蹦乱跳的小蟋蟀,养?他伸手过去,想把这个难以控制的东西捏死,但出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他停住了,不知为何他想起来曹孟德、想起吕伯奢,那个秘密围绕着他的心肝皮肉长出了一棵阴森的大树。如果当初自己没救他呢?陈宫恍惚了一下,又摇摇头,算了,没有如果。
这个蟋蟀被他揣着养了很久,到后面吕营一片衰败景象,他奔波劳碌看起来却无济于事,有天猛地惊醒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只小蟋蟀,打开笼子却见它仍然奇迹般地活着,陈宫松了口气,把蟋蟀倒出来,那你走吧,他想。没想到蟋蟀跳出来,狠狠地咬了他手一口,倒在一边死掉了。

什么都没发生 

原作m3 不知道哪个时空的陈蝉
陈宫x貂蝉 是否CP向未知但可以是 夹带一小段荀陈
天哪 反正我写得很爽

其实陈宫很久之前就见过貂蝉,早于他跳槽进吕布的公司。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大学,假期没事干就大学城附近支着小摊子卖糖水。彼时陈宫甚至未及二十,尚且没在尘世里滚一遭,见什么都觉得生机勃勃、前途光明,乐呵呵地做着年轻人总会做的漂亮梦。第一次注意到貂蝉是因为她总爱吃草莓味的,多来了几次就笑嘻嘻地开口逗他,老板,草莓酱能不能多放一点呀。第一次的时候陈宫从帽檐下望她一眼,先是被她漂亮的眉眼冷不丁晃了一下,然后才有些愣地点头,好啊。从此这好像是他和貂蝉之间的默契一样,但也就止步于此,随着学业的加重这点轻飘飘的缘分也理所当然地被风吹走了。
再见的时候陈宫已非当年,显现出一种漫长的、难以消散的疲态,一种风尘仆仆的人才会在眉眼间显现出的褶皱。吕布站在他旁边拍他肩膀,脸上却有着成年人独有的天真,笑着给人介绍新成员。貂蝉适时拿着一杯黑咖啡走过,吕布眨眨眼把夫人拉过来,含着一点专属的笑意,揽在怀里对陈宫说,这是我夫人!陈宫和貂蝉对上眼的时候愣了一下,漂亮的女人总让人难以忘记,他自然一下就想起来了;而貂蝉大抵是忘记了,一个稍微攀谈过几句的糖水铺老板而已,只是笑着扫了陈宫一眼。陈宫愣了一下就回过神,上道地喊了几声嫂子,心里却想,她怎么一点没变。貂蝉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开了。陈宫余光里看到貂蝉红色的衣角消失,想起那年北方夏天的艳阳下,貂蝉也是这么难以忽视地走开。 他自然不会也不敢有什么肖想,只是人人都爱看漂亮的东西,陈宫自然也不能免俗。
陈宫在吕布这边干了半年之后,吕布业绩也提了不少,看着公司喜人的长势,一拍大腿说,走!周末团建去!在茶水间接水的时候陈宫遇到貂蝉,貂蝉吐了吐舌头说,陈老师老是不喜欢团建,和我们多玩玩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别的同事都统一口径喊他老陈,只有貂蝉偏是喊他陈老师,说总觉得陈宫身上有股老师的气质。这边陈宫偏头想了想那个玩字,无奈地笑了一下,吕布这群人上班跟玩儿似的,和曹操倒是两种风格,不过也并非说这样就逊色多少。他早已忘了曹操手下那股拼死干活的劲儿是自己带出来的,只是低头把茶包丢进去,余光感受到貂蝉还在看自己,盯着杯中水面眼神轻轻一动,过了片刻笑着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确实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貂蝉拿咖啡勺搅着刚泡进去的可可粉,笑嘻嘻地说,记得来哦陈老师。
荀彧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陈先生要打火机吗?陈宫按了按眉心,过了几秒才笑着叹气,真了解我啊,不过你不是不抽烟吗?荀彧笑了下,遇到这种场面,我都忍不住头疼,更别说你,抽吧。他递来打火机,想来是平时给曹操备着的。这天吕布带他们吃完饭闹着出来唱K,好死不死遇到陈宫的前公司老板曹操也带人出来团建,两个平时就结了不少仇的人假笑着非拼了一个大房间,气氛诡异又吵闹。陈宫缓缓吐出第一口烟,抱歉,想来你也不爱闻这种味道。荀彧看着天台下的城市霓虹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没关系。他们寒暄了几句就陷入沉默,只不过这种沉默更像在舒适区的沉默,身处其中说不说话都不重要。这么想着,陈宫不由得偏头看了眼荀彧,荀彧和他共事许久,他们之间倒是养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哈哈!在眼下的恼人形势下陈宫却忍不住笑出声,转身靠在栏杆上看着天上若有若无的星星,说起来那段时间我们看着是被曹操压榨,倒不如说我在逼他往前走。荀彧嗯了一声,没和他一起转身,安静地看脚下的城市夜景,过了一会儿笑着,像是补充陈宫的为竟之语一样,陈先生把雄心放在曹先生身上过吧。陈宫无法反驳,他侧脸看了荀彧一眼,那你呢?他在此刻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清荀彧,追问道,那你呢?荀彧开口说了句什么,这边却见貂蝉站在门口挥手,大声喊道,陈老师!你去哪里了?他应了声,回头再问荀彧,他却抿嘴一笑,什么也不说了。
陈宫和貂蝉走在走廊上,貂蝉大概喝了很多酒,没大没小地捏着陈宫的领子,神神秘秘地问他,你怎么和曹老板公司的人一起?别想通敌哦!陈宫仿佛一只被捏住后颈的陈年野猫,自以为年岁够久就不会被人类像家养宠物一样对待,僵硬地看了貂蝉一眼,却见她此刻正在兴头上呢,只能别扭又老老实实地被比他小一个头的老板老婆拎着去他们唱K的房间。进房间以后陈宫头更疼了,两拨人互相灌酒,喝得不知天昏地暗,他偏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貂蝉,敢情是喊自己来收尾的啊。但他能怎么办呢?只能一边叹着气一边约车,把这群酒鬼装箱,分批送回家。他们这边弄得差不多了,陈宫看荀彧也进来收拾他们那边的人,于是打了个招呼准备走,却见曹操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心下不由得一紧。
曹操和吕布被灌得最凶,喝得脸红脖子也红。他凶狠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晃过来,荀彧和陈宫都忍不住叹了口气。陈先生,你最近过得挺好?陈宫盯着他脸上的红晕,想起他最开始跟着曹操,彼时还只是一个小公司,去应酬酒桌上曹操根本没借口挡酒,大半夜陈宫送他回家,总是在巷子口就不得不放他下来吐。陈宫思绪飘回来,静静地又看了一遍曹操的脸,挺好的,谢谢曹先生关心。貂蝉在后面催他,陈老师快来!陈宫向荀彧点点头就转身走了,曹操不知道在背后还嘟囔了几句什么。
吕布说什么都不上车,非得要和貂蝉走回家,陈宫只好任劳任怨地和他们一块儿,把这尊大神驮回家。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城市一半沉睡一半狂欢。吕布迷迷糊糊地走,陈宫扶着他,貂蝉倒是心情很好地在前头走,时不时转头笑嘻嘻地和陈宫说几句什么。陈宫突然觉得自己狼狈极了,然而貂蝉无知无觉,陈老师,你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陈宫看着貂蝉走在一片夜景里,背后是凌晨才开始接客的烧烤店,点着昏黄劣质的小灯。他默默移开视线答道,我是北方人啊,嫂子是南方人吧?貂蝉笑着,对,我只是去北方读的大学。她偏头捏了捏陈宫肩上吕布的手掌心,反倒把陈宫吓了一小下。貂蝉笑了,陈老师,我总觉得你有些怕我,就更想逗你了。陈宫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而吕布沉甸甸地在背上压着他,更何况他本来就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在此刻突然回想起当年看见貂蝉的第一眼,那时她和眼下是两种不同的美。然而不论是哪种美,对陈宫来说,都像是一只冬天突然贴到手臂上的冰凉的手,把他惊了一跳。想到这儿陈宫笑了,但摇摇头没说什么。
很多年以后,陈宫也早就退了这一行。他到最后发现自己的雄心像一纸轻飘飘的笑话,然而这么多年的折腾仿佛只是一瞬,只是为了证明此路不通而已,只是烛火轻轻地灭掉罢了,生活还得继续。吕布的公司到最后也气数已尽,他只知道吕布带着貂蝉和女儿南下,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这天陈宫出门,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气很好的北方夏日。左拐没多远抬头就看到貂蝉在对面,她和一个少女亲密地贴着等绿灯,眼神一动就和陈宫对上了。陈宫心里猛地一跳,说起来,吕布的公司最后成那个样子自己到底过错有多少?如果自己能重来,能不能扭转那一切呢?然而时光已逝,失意的人总得学着释怀,只是此刻看到旧人,便忍不住回到当年仍野心勃勃的时刻。他和貂蝉隔着53秒的红灯对视,看到她眼角细小的皱纹,却又觉得她分毫未变,仍然明艳动人,让他忍不住心下一惊。貂蝉看他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味呢,怨恨、愤怒、无所谓?他老了,不想去分辨,多看了几眼却又觉得貂蝉只是在静静地和自己对视,只是故人与故人之间的对视罢了。
绿灯亮了,貂蝉拉着女儿走过斑马线,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貂蝉停了一瞬,陈宫看到她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什么都没发生。

当你收到这片金黄 

原作:火影忍者
漩涡鸣人x春野樱
给遥遥写滴 嘿嘿

舞台剧快要落幕的时候,伊鲁卡终于放下一点心来,看着公主和王子按预想中的路线走到中央准备谢幕。他叹了口气,又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想起刚刚在后台花了半个小时说服漩涡鸣人穿上小蘑菇的道具服。就算如此鸣人也不服气,脸卡在道具服的孔里显得圆圆的,不服气地嚷嚷自己不要当蘑菇,也要当王子;伊鲁卡最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小蘑菇怎么啦?整个台上也只有你是小蘑菇啊,你可是独一无二的小蘑菇。鸣人表情变得有一些疑惑,伊鲁卡刮刮他的鼻尖赶紧把这小孩儿推上台了。他回想起鸣人的表情,忍俊不禁,什么蘑菇不蘑菇的?结果这时听到台上传来一声稍显稚嫩的怒吼,伊鲁卡的心狠狠沉了一下,抬头只见漩涡鸣人穿着那个蘑菇道具服对着王子的屁股冲上去就是一脚,大叫着,蘑菇怎么啦!蘑菇也可以是王子啊!伊鲁卡在这一瞬看到漩涡鸣人穿错颜色的袜子:左脚露出的边是蓝色,右脚又是灰色。
春野樱气冲冲地踢了漩涡鸣人一脚,他自觉做错事,但又不想承认,于是气鼓鼓地跟在春野樱后面,背影看起来像一只灰溜溜的黄毛小狗。春野樱在前面走着,越想越气,于是转过身来揪住鸣人的耳朵,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演完呢?我好不容易被选上去演公主!鸣人很熟悉这个语气,他捧着火辣辣的耳朵乖乖跟在后面挨骂,左边看看橱窗里陈列的圣诞节姜饼人,右眼瞟瞟报刊亭上的杂志封面,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浅粉色的长裙,于是他收回目光开始盯着春野樱粉色的小书包。
等春野樱结束漫长的念叨,刚好和鸣人站成一排在等绿灯,她叹了口气,看了鸣人一眼,你真是个笨蛋。而鸣人终于也回过神来,挠挠头说,我不喜欢你做公主。小樱皱起眉头,看起来有些生气,为什么?她一脚踢开旁边的小石子。鸣人想了想,因为小樱穿上那个公主衣服的时候就不像小樱了呀。春野樱狠狠瞪了他一眼,恰巧绿灯亮起,她捏住鸣人的手腕往前走,跟好了!你这个笨蛋!鸣人有些脸红,小樱的手暖暖的,在这种让他开心的温度里忍不住对小樱说,为什么不来和我一起当蘑菇呢?故事书里有那么多公主和王子,但没有两个小蘑菇啊。他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亮亮的。
春野樱心想,漩涡鸣人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很大的笨蛋,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关心两个无关紧要的蘑菇。马路已经走过了,她放开鸣人的手,两个小小的小学生背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在街区的小路上。鸣人看到冬日的金色阳光跳到小樱肩头的发丝上,而小樱无知无觉,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发梢,想了想继续说道,可是公主最后都是和王子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鸣人不服气地反驳,那只是因为没人写公主和蘑菇的故事而已,王子才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小樱生气了,扭过头不想再和他说话。
鸣人的妈妈从副驾驶转过头来好奇道,咦,平常你不是最喜欢和小樱说话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小樱的妈妈也从前视镜里笑眯眯地往后面看,对呀,今天带你们去滑雪场玩,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说话?鸣人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小樱,看到她撑着脸还在往窗外看,纠结了半天还是笑着贴上去,就是嘛就是嘛,小樱,你知道吗......他们又聊到一块儿去了。
雪景实在是很漂亮,鸣人奔跑在一片雪白之中,过了一会儿看小樱没跟上,于是又哒哒哒绕圈跑了回来,我们在滑雪场诶!他呼出的白气像一道烟往上飘。小樱有些无语地推了推他,哎呀......别挡道了!但她也好奇地四处看着。好漂亮的、晶莹的雪花呀!鸣人回头,看到一片完整的雪花就像一只蝴蝶停驻某片花瓣一样落在小樱的睫毛上,于是呆呆地伸出手去,然而指尖碰到雪花的时候它就融化了。小樱眨巴眨巴眼睛,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打走他的手,你干什么啊!他们吵吵闹闹地跑远了。
滑雪多好玩啊!鸣人从坡顶开始往下冲,呼呼的风和若有若无的雪花飞旋着和他擦肩而过,一片冷气里他笑着往下,看到小樱已经滑在下面蹲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小樱,怎么啦!他还没学会平地滑雪,只能歪歪扭扭地穿着滑雪装备走过去。小樱回头短暂地对她笑了一下,鸣人顺着她的手指往下看,看到洁白的雪里夹杂着一些秋天的银杏叶,就像白雪还没来得及吞咽下的金黄晚餐。他们相识一笑,仿佛在这个初冬里抓到了秋天的尾巴。
很多年以后他们在小酒馆坐着,服务生刚把寿喜锅抬上来,在下面小小火舌的舔舐下渐渐发出咕嘟的声音。小樱剪了短发,笑着看了鸣人一眼,眼神瞟到窗外,今天下雪了啊......鸣人还是那么笨拙地跟上她的眼神,然后又静静地落回小樱脸上。
对,他说。他们很久没见了。
小樱又提起小时候那场舞台剧,此刻她笑得很开心,我记得你当时就像一只猴子一样踢在......的屁股上。她省去了那个人名,笑容也淡了几分。鸣人盯着她的脸,脑子里自动给那个省去的位置填上了答案。
他是一个很笨的人,小樱永远比他要先长大一步。他想起高中有一回找到小樱,她也是这么蜷缩在一个深秋的小酒馆。他有些生气,固执地说你喝醉了,你不该喝酒的。小樱摇摇头,没有,如果我喝醉了就不会难受了。鸣人愣住,他不了解、不知道、不明白这些太过复杂的东西。
小樱总是比鸣人先一步体会一些东西,比如酒精、爱、小孩子不能体会到的痛苦。我还是个小孩子吗?那天晚上十七岁的鸣人蹲在十七岁的小樱旁边,她睡着了,鸣人心脏跳得砰砰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吻了小樱落在桌上的发丝。然后他蹲在小樱旁边捂着脸,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在周遭的一片安静里听到小樱的呼吸声,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庞,我也喝醉了,他想。
他们继续交谈着,小樱也不约而同想起那次醉酒。那天她记得自己在酒桌上睡着了,梦见在一片白雪里鸣人拉着她往森林里跑,眼神明亮得灼人,并不哀伤的、只是一声声地恳求她,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跟我走吧!她不知道为什么流下眼泪来,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用这么亮的眼睛告诉自己还有个地方可以去,又或许只是因为这场梦里的雪太白、太亮。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在鸣人摇摇晃晃的肩头趴着,他也没多大,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许已经有些吃力,但仍然背着小樱安静地行走在夜晚的街巷里。小樱感受到鸣人身上温暖的温度,看到墙上黄色的小橘灯向自己洒下柔和的光,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分别的时候小樱突然问他,你还甘心当蘑菇吗?鸣人愣了一下,他酒量很差,脑子晕乎乎的,两三秒之后才回忆起小樱还在说那场舞台剧。他挠挠脑袋笑了,蘑菇也可以做王子嘛,不过这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啦。小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笑了,你果然还是个笨蛋啊。他们互相拥抱,在路灯下挥手告别。
鸣人看着出租车飞驰而去,站在原地表情有一些愣,怀里小樱的温度还没有散去。他抿了抿嘴,心想,从来我只想做一个愚蠢的人。如果这种愚蠢能让春野樱安心地看到他、看穿他。他还想做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而春野樱是一期一会的樱花树。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多少个年头啦?鸣人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冬天的时候春野樱收到漩涡鸣人给她寄的信,打开信封的时候里面落出很多金黄的银杏叶来,就像秋天留给冬天的礼物。

其实说起来 我认定的亲近的朋友一定要能和我讨论政治 不是说非要每天都讲这件事但是得“能”讨论 不然我总觉得和她隔了层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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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