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显而易见的的道理是,当双方的现实权力本就不对等时,ta们的话语权也是不可能对等的。而这片土地上发生的很多事情,其后的规则都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讲理”。无论你有多么名正言顺有理有据,都起不到多少效用。毕竟,高墙和鸡蛋之间哪来的公平辩论平等沟通呢?不对等的风险只会导致一方对另一方的暴力与倾轧。
基层公物员早已变成为“保住饭碗”而无所不为的机器,更有甚者肆意用权力满足私欲;权利不得保障的平民如草芥一般,生活得毫无安全感。你的一切,私人财产,隐私,个人自由,甚至生命安全……都可能随时随地以各种理由被铁拳无情剥夺。在这样的世界,我很多时候的回避和消极都是由于知悉“公正”的缺失和“以理服人”的无用——这场极度不公平的游戏,你加入的每一刻,都会产生被愚弄的屈辱感。
晚上,玛丽来找我,问我愿意不愿意跟她结婚。我说怎么样都行,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结。于是,她想知道我是否爱她。我说我已经说过一次了,这种话毫无意义,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大概是不爱她。她说:“那为什么又娶我呢?”我跟她说这无关紧要,如果她想,我们可以结婚。再说,是她要跟我结婚的,我只要说行就完了。她说结婚是件大事。我回答说:“不。”她沉默了一阵,一声不响地望着我。后来她说话了。她只是想知道,如果这个建议出自另外一个女人,我和她的关系跟我和玛丽的关系一样,我会不会接受。我说:“当然。”于是她心里想他是不是爱我,而我,关于这一点是一无所知。又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是个怪人,她就是因为这一点才爱我,也许有一天她会出于同样的理由讨厌我。我一声不吭,没什么可说的。她微笑着挽起我的胳膊,说她愿意跟我结婚。我说她什么时候愿意就什么时候办。
沉重的时刻
【奥】#里尔克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哭,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哭,
哭我。
此刻有谁在夜里的某处笑,
无缘无故地在夜里笑,
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走,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死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死,
望着我。
秋日
【奥】#里尔克
主啊,是时候了!夏日曾经很壮大。
把你的阴影投到日晷之上,
让秋风刮过田野。
让最后的果实尽快成熟,
再给他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迫使它们成熟,
把更多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此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不安的,游荡。
陈曹陈
陈宫和曹操是昔年大学同学,后面一起出去创业但闹了点矛盾 最后分道扬镳了。多年以后他俩莫名其妙又相遇,陈宫早已跳槽去别的行业,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而曹操老了,没精力再维持自己费尽心思打造的公司,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地退了幕后。重逢的第二天曹操约陈宫去滑雪,陈宫挑眉,并不抬头,只是盯着茶水表面浮起的茶梗开口道,你还是老样子,还没看清楚我俩都一把老骨头了吗?曹操坐在对面直直地看着陈宫,你去还是不去?陈宫叹了口气。
陈宫皱着眉头跟着曹操,心想曹瞒你是要几十年以后秋后算账,把我这老头杀死在雪天里吗?而曹操执拗地让教练走开,一边用雪杖敲人家一边吼道,你当我不知道吗?这滑雪场就是我开的!别管我们。陈宫在他背后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或许不会有什么意外吧。结果走到半途的时候突然大风刮过,吹得斜坡的雪骇人地砸过来。白雪把他们两个人分隔开,陈宫也不敢乱动,等到半个多小时后雪变小才四处展望,原来他和曹操隔得也不远,而曹操表情有些压抑不住的怒火,看到陈宫在不远处以后一边走过去一边冷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又自己跑了。
曹先生脾气还是一如往常啊。陈宫表情滴水不漏,心里却感受到一丝疲态,几十年过去了,自己早已没有应付曹瞒的那种气力了。而曹操回望陈宫的脸,心想,不,脾气最大,最自傲的人难道不是陈先生你吗?然而他什么也不说,开口只道,陈宫,我们走吧。
陈宫和他把滑雪装备拆了,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过了一会儿曹瞒很冷淡地说,我们老了。陈宫嗯了一句没再说话,耳边只剩呼呼风声。自此一别,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没有举白纸,没有喊口号。27号那天在上海乌鲁木齐中路被带走,具体原因不说了怕被认出来。
先是被拖走的,又四脚朝天被拎了一段路,后来让我自己走的。同时进去的男性还有被拳打脚踢的。对我没有。这个时候手机就被收走了。铐上手铐进去之后被分到一个派出所等处置。一个派出所大概处理十几个人,基本上都是这个流程进来的。进去之后询问有没有拍照,传网络。提供手机密码,有也不让删掉。简单录个笔录问是不是党员,有没有国外留学经历,问进来的原因,接着就是等待。再录详细的笔录,查监控,核对细节。十几个人一个个来。态度好承认错误,没有犯大事,说只是去凑热闹的,写个悔过书。总共不到24小时流程就结束了。还有很多详细的事暂时很混乱理不清先不写。
24小时没有睡觉。
总体感受是,公安局我也进过了,体验过一遍了,并没有很可怕,很多流程在法不责众的情况下警力已经出现不足,他们也开始走过场了,我站出去的时候就已经不怕死了,现在我死过一次了,我更不怕了。对方是什么样的我也已经知道了。站出去过的我就是和没有站出去过的我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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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够人生了看来得买点耗子药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