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特意去全文查找了那句被罗引用的要爱具体的人要爱生活，无果。要么是我手上的epub不全，要么是那本来只是罗翔个人对陀氏的理解，结果这几句发言后面直接被打上破折号，接《卡拉马佐夫兄弟》。
“因为与梦想中的爱比起来，现实中的爱是一件严酷而令人生畏的事情”，与梦想中的人类整体比起来，现实中的人类个体最不缺的就是过于写实的不堪。陀很懂地捕捉到了人发现笃信的道德教条出bug那一瞬间的怀疑和惶恐，我疑心陀也是一个真诚地信着爱是恒久忍耐，但有时仍然会被对具体人的厌恶克服的人。
我对大人类没有那么赤诚，对小人类倒是很容易感觉厌烦，无论亲疏。我也爱着一些小人类，可是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喜欢。要是长老或者可能赞赏长老的陀知道了，恐怕会觉得忧心。因为只爱着大人类比大人类也不爱总要好些，只爱着大人类也不见得总是坏事，做些有益于大人类的的事是可行的。最怕的是以为自己爱的是大人类，其实只是爱一个威权假造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