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静默,爱深沉地思考。说教是一种基于价值观地品头论足、生硬地将自己的观点架构在别人的人生中。但自己往往很难去界定那暴力的红线,甚至是不自知的。关于共情能力,我常自省于是否缺乏一种对于他者的痛苦、他者的境地、他人的感受的想象力,反之,这是否是一种廉价的自我感动,以此自欺未沦为麻木的躯壳。真正我所知的是我自己的痛苦。我并不否定理解,我只是怀疑这理解的深度与面向。我们更需要一种社会性的理解,这不仅需要尚缺乏的常识以及对少数人的重新定义与认同。
我是讨厌与人接触的。这种讨厌的根源是对自身的鄙视与厌恶。相较于悦纳自己,我只是冷眼视之。好人,这一称谓是极具讽刺性的谎言。常年在道德的思考与自困:道德是一种社会性的概念,是基于他人的并与他人联系的。自我表演与迷恋是我厌嫌的。若只是基于一种良好的动机,不审慎地看待行动的影响,而视其作为善的代价,亦同样是恶,虚伪的恶。
我讨厌虚伪。但不得不认识到与虚伪相对的是赤裸,不断怀疑我真的有勇气去展露赤条条。不设防的人易露出天生的脆弱,遮掩与否,它都存在。在一个甚至宣言成丛林的世界,暴露是近乎一种自毁。人不得不有限地去交游于深知中袒露。人在真实与虚构之间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