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大妈们。
她们很大声地重复地说话,内容大都关于个人情况,有些涉及隐私,但是她们的语气并不携带恶意,只是陈述,而这些隐私内容似乎更细小而便于携带。
小区封闭后她们非常关注社区里的情况,物资购买渠道、独居者的伙食解决方案、每一个人的核酸检测情况,都是她们所关心的。当我提出列一个表安排每一栋下楼当肥皂的时间,她们拒绝了,说“喇叭一喊人就下来了。”
所以我在猜想,这些“令人讨厌的”“好心的”大妈,是不是因为社会参与度太少,所以需要大声的设备来强化自己的参与感。又因为从小资源就被兄弟、丈夫、儿女侵占,所以习惯了无秩序地尽量抢夺资源(物质的、空间的、音场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