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做了我感觉活了这么久最难过的一个梦,但是梦里的我好像只是一直很冷静地在接受梦里的真实感。我梦见妈妈突然就离开了。我明明前一天还在看她发的朋友圈,发了一个她在吃甜饼的视频,不过这是真实发生的。她说她很喜欢甜食,一辈子都离不开甜食了,但是又想养生又怕胖。一边忧愁着但是她在吃的时候一定是很开心的吧。梦里的内容大概是她在发这条朋友圈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妈妈离开后我的生活好像还是没有变化,我还是一个人待在日本,心里被挖了一个大洞,但是每天还是在做那些没有变化的事情。
刚刚写到上面那段,一直在哭,我想我应该就是单纯想妈妈了。
一直在离妈妈的生活越来越远,昨天她发了朋友圈我才突然想起妈妈特别喜欢吃那个我不太喜欢的又甜又油又有肥肉的月饼。
虽然不喜欢中国,也找不到想回去的理由,但是有感觉有点迷茫了,我想我还是好爱妈妈
接上条,教授和我们形容了一下相原先生这个人
如果拿每个创作者的人生做对比的话。普通的创作者一生可能只有20%的比率在做创作,但是相原先生的70%人生都在做。是一个几乎把创作渗透到生活里的人。
如果有学生问问题,相原先生只会是一边画,然后时不时地会理一下学生说的话😂
比如:嗯……然后呢?..(埋头画画)
哦哦这样呀….嗯嗯(埋头画画)
还有吗?..(埋头画画)
遇到教员开会,只是坐在那里,也没有在挺开会的内容,会议一结束,无言地转头回创作间继续画。
这种创作的状态真的是我难以想象的,我目前只能说要准备开始做了,突然想做了,才会去做,这样有个问题就是思考的东西和画出来的画面连贯性非常的差。我还无法把创作彻底渗透到日常中,这大概也是相原先生的作品如此有生命力的原因吧。
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很神奇又特别感动,我只是偶然在图书馆借到了个我偶然发现的碟片,虽然是事前听过相原先生,偶然又把他写到研究里,昨天居然能听教授讲那么多事情。感觉来到这个学校认识大西老师真是太好了。
最后是前文提到过的海报报纸,把它贴了起来
接上一条
然后教授又起身去了一个什么地方,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叠海报。他说了什么我有点没听明白,但是他问我们有没有人想要这个海报,想要的请举手!我又很吵地抬高了双手 在场的人只有一两位同学没有要。后面我发现这个海报是为了怀念相原先生生前而做的海报,说是海报,其实应该算是一张报纸。老师手上的这几张应该是最后剩下的有且仅有的了。如果我们都拿走了,就没有留下的了,那几个没有拿的同学,我觉得她/他们好温柔…或许也有并不感兴趣的。
海报上字真的太多了,我没有认真在看。
然后教授就和我们说起了相原先生的去世的原因。相原先生是在巴厘岛去世的。带学生去巴厘岛玩的时候,可能是前一天晚上吃了什么或者是别的原因,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时候人就突然再也醒不来了。
教授的神情有点凝重,他一定特别难过。他说如果相原老师在的话,大家一定能更开心,虽然只看过相原先生的作品没有相处过,但是他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说着就转头把桌子上的材料拿回背面的房间了。我说了一句我们有大西老师(教授)也很开心了!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听到。
下条继续说吧。
不定期回来说一些话。
昨天ゼミ上发生了些事情。就是我和小吕最近在图书馆找碟片看,然后当时我注意到了一个封面很花哨的碟片,发现是相原信洋和田名網敬一的コラボアニメ碟片(联合创作这种)。因为我知道相原先生之前是我教授的老师,就和小吕一起看了。看完之后感觉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突然感觉大脑被开颅目视范围都广了,也收获了很多创作灵感记录在准备新做的片子里面。
然后我和小吕不约而同地都把相原先生写到了先行研究的汇报里面😂 昨天我先在ゼミ上汇报了一遍好像引起了教授的注意,然后小吕来我们ゼミ蹭课他也说了一遍,彻底打开教授的开关了。教授问为什么最近大家都开始注意相原老师了,我解释了一下只是我当时和小吕一起去看了而已。
教授和我唠了两句,沉思片刻后问我们包括ゼミ的同学们想不想看看相原先生生前的动画原稿,我特别激动就吵着要看(哈哈哈),然后教授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打用硫酸纸画的小小原稿,特别神奇,特别美丽的画…又是那种脑血在流动的感觉。
我询问了能不能拍照,教授很温柔地答应了,但是约定不能传到底网上去。然后又拿了那种用画框框起来的画稿,被亚克力框压好的画稿。看了很多很多……
好像有字数限制下条接着写。
经常午觉睡得是被恐惧吓醒的…..有时候甚至感觉死亡前夕会不会就是这样。身体在大脑世界与现实世界中有个微妙的阈值世界,既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大脑。
我微微睁眼可以看到昏黑的房间,是现在这个时段房间的颜色,物理性地处于这个空间。但是我又听到开关门的声音,看见有人类的黑影在我眼前晃动,黑影没有脸,但是他或者她始终注视着我,他打开了我的抽屉。
我又听到一阵日语的广播声,在我耳边清晰地响起,但是我却始终听不懂广播到底在说什么。
我又明显地感觉到地面在剧烈的晃动,是非常强烈的地震,我终于听懂广播在说什么了。是地震的警告播报。
我清楚地听到我在失声的尖叫,从黑影进入我房间的那一刻,到地震时,我就始终在不停的尖叫。但是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停在那个可怕的阈值里,被我的大脑死死地扣在地面。我的听觉,视觉,触觉变得异常敏锐,但是他们被大脑死死地扣住,变得无法接受真实世界的信息。只能被我自发的恐惧感占有支配,不停地对我说谎。
我觉得非常地割裂,那么几个瞬间让我觉得觉得大脑和我自己的意识是两个灵魂。
在立本漂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