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侦探第七季刚看了个超前聚会,后面案子都没看先不评价,但这个先导片让我好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不是节目组的问题,我同情节目组。
不管是开头那个像卖假药的普法宣传,还有满满一屏的温馨提示,还有撒不能来的原因,这一切摆在前头,让后面不管他们玩的多开心,做得多精致,都好像是在笼子里强颜欢笑。
教育出问题的时候,不去改变教育,而是给娱乐强行加上教育意义;
公众人物被造神,有一点点暇疵公众都不能接受的时候,不去提倡互相理解,而是亲自去造神,去剥夺他们做一个活人的权利;
人们对异己和不同越来越排斥的时候,不去倡导包容和开放,而是放任对立和压迫存在下去;
人们的生活千疮百孔的时候,不去解决问题,而是大肆宣传集体荣誉感,强调宏大的成就,用集体绑架个人;
明明有那么多的选择,但每一步都选择了最饮鸩止渴的那一个。
到最后,在我的生活里,就是节目组为了不辜负观众,不断妥协,改得面目全非。而大多数观众盛赞着“格局打开”,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总是这样,总是在妥协,总是在后退,让渡了一个又一个的权利,忒修斯之船补上来的好歹还是能航行的木板,补在我身上的是什么呢?是统一加工的红色零件吗?
忽然想明白了看黑镜的那个屏蔽,一直感觉很不适的点。
关键在于那是双向拉黑。
就像,在弹幕上说“A还不淘汰?”和“看到A直接跳过”,
都是表达“讨厌”,但后者更加低劣,是一种明显的排异、不接受、情绪化的抗拒,他们自以为是在表达对A的攻击,他们以为自己有对人造成伤害的能力,可是他们在对抗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实际上是他们自身错失了可能性,却还在引以为傲。
而这套规则放在屏蔽上并不适用,不管什么样的负面情绪,小到逃避,大到痛恨,全部表现为“全部拒绝”的屏蔽。
这是个什么世界啊,拒绝交流,放弃差异,“讨厌”可以给别人造成伤害,而且是越低劣的越会这样做,越这样就越低劣。
其实这可能就是所谓善用屏蔽和拉黑的终点,因为大多数时候,不争吵,只是屏蔽,并不意味着对异己的存在的尊重。
有时候会感觉,我所有的希望都是我身边的生活给我的,一旦我抬起头,那些巨大的东西就会把我淹没,无论如何的愤怒,抗争,甚至是死,都不能搏出一点呼吸的余地。
我好像生活在一个泡泡里,不愁吃穿,最大的烦恼也无外乎吸猫过敏和论文格式,我的朋友们都生活在他们的泡泡里,挤在一起,被浪带着托在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把我们拍碎。
偶尔我会看着四周,操心这浪的未来,也有些时候我想到那些泡泡已经碎掉的人,感到同情和难过。
大多数时候我不敢去想,我不明白,一个泡泡对于水来说算什么,更何况我是一个生活在泡泡里,还没有能力自己吹一个泡泡的人。
妈妈用一生吹了一个泡泡来保护我,想让我无忧无虑,而我为泡泡如此渺小而感到悲哀,我辜负了妈妈,也辜负了妈妈的泡泡。
我只是想,或许浪潮平静前,总有一些水花是要消失的,我希望妈妈看不见那一天,也希望我能消失的有意义。
确实是喜欢毛绒绒软乎乎的东西,但是小动物尤其是长毛的,毛绒玩具完全替代不了,不是手感的问题,是那种,我和一个生命之间的联结,静悄悄地,就会在我们的眼睛交流里达成。 如果是在湖边,天鹅在水里觅食,岸上路过的人们会停下来,或蹲或坐,想要离它们近一点,但又不打扰,只听着它们鼻腔里的声音,尾巴甩动,岸边的人类发出轻轻的骚动。 那一瞬间治愈了我被隔离五十天的一切。
在家里和小猫小狗眼神接触的时候,那种互相之间的试探,每一个反应,直到我们最终触碰在一起,我能确实地感受到我们之间在那一霎那对对方有了什么了解,或者说对他的气味有了一个概念。好像抛弃了语言的一切都有一种原始但动人的感觉,好像人和人之间很难体会到。
不重要的面包体:isf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