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去看了这两天毛象热转的那本《我想和你谈谈精神病人的世界》,一点摘抄和感想(
“重症的患者会花掉很多钱……并不只是衣食住行的问题,因为重度抑郁症患者们永远渴望可以使自己的心情稍微变好或者改变自己生活的外部变化,所以消费频繁。就算并非必需品的便宜货,也会买十多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很容易陷入囤积障碍,看到买来的这些物品又会感到厌烦(不必要的消费会导致失败感),所以又会打包处理掉。”
“抑郁症患者很难拥有正确的金钱观。他们需要的并不是财务咨询,而是首先搞明白自己使用的金钱的现实价值。例如,计算付出多少劳动、花费多少时间才会赚到一万韩元,或者列出用一万韩元可以买到的物品的价值目录,都会很有帮助。……快速扭转这种情况的方法是亲自赚钱,但是对于难以想象未来和工作的患者而言,这个‘栏架’太高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患者应该承认自己的金钱意识淡薄,需要制定限制措施,不要一天花费过多金钱或者肆意浪费,防止有限的金钱流向不合理的地方。”
太准确了吧……我之前花钱的心态就是,生活里已经有太多不开心了,如果只是花这个钱就能让我开心起来,那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花掉了不少的钱,直到去年打工之前,也没真正建立起来储蓄的习惯。包括做饭和省钱也是,想的是自己的精力就那么可怜的一点,支撑不起来做饭和购物比价那么复杂的过程。直到最近开始省钱,对每顿饭吃多少有个大致的规划,才对金钱的价值有了比较直观的体会,比如花钱的时候心里会想,这可以够自己吃多少顿饭……一顿最便宜的麦麦也够现在的我吃两顿!这样一想我以前真的好奢侈……但当时大脑根本不容我思考这些……
我也没有芭比梦,小时候家里非常穷,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么贵的娃娃,流行在我们那个贫穷小地方的“芭比”是几十块钱的盗版,印象里好像也有亲戚送过我一个,而我小时候的爱好其实是溜冰鞋滑板独轮车。直至现在我的形象也并不“粉色”,去看电影之前我在衣柜里甚至找不到一件粉衣服。
但这部电影里强调“芭比梦”和“粉色”的时候我没有觉得被冒犯,我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因为我既能玩好刻板印象里“男人”的东西,又能从粉色芭比梦中获得快乐。看完电影和朋友逛街,我第一次试穿芭比粉的裙子,从试衣间里出来转了个drama的圈抬手和她们打招呼,三个朋友一阵惊呼。我笑嘻嘻地回去试下一件的时候听到她们在外面一起聊天说她从来不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但其实很好看啊,另一个朋友对啊就是很好看,为什么不穿呢。我挺乐,出来之后就抱着新裙子结帐了。
而在把这一部分自我“释放”出来之前我也没有觉得不适。横竖不是拍给我一个人看的,我遍布全球的姐妹们总得有真的喜欢粉色喜欢玩娃娃的吧。即便这个娃娃加剧过刻板印象,我也不觉得为取悦女孩玩乐而创造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刻板印象是人的解读,换装娃娃的存在本身并不是罪过。何况今天引起如此大规模讨论的话题,也正是由这个“刻板娃娃”衍生出来的,过去谁做到了?我觉得既然她存在,真心想赚女人钱的ip存在,这些人就得想尽办法满足女性的需求,比如把一个娃娃故事诠释成今天我们看到的这样。
总之,我觉得女性团结的要点在于大家在这个群体各自都有位置,相互接纳、包容和照顾。今天拍女人的芭比童话,明天也可以拍女人的赛车故事,而不是为了拍赛车索性把芭比删了。
看完家长在现场控诉的视频,感觉他已经指向了ccp官僚体系的核心,为什么没人负责沟通信息和安抚家长、没有人给小孩大人提供心理疏导呢——因为人手都派去维稳了,因为人手都只会维稳。家长需要的只是孩子抢救过程中能有人出来说明一下情况,救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生命体征,其实只是告诉一声的小事但没有人去做 因为官员只负责向上汇报、他们的办事规则根本不是第一时间公开透明而是少走漏风声谁惹事谁负责。
那个家长一直在克制,只有说到“我姑娘”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哽咽了然后强行改变了话题继续讲理。他明白,他也有恨。像他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在别的国家,这些力量汇聚起来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但在这个地方只能化为一柄短刀 扎在受害者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