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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高克多呼应了拉丁语系里人所共知的一个传统,那就是爱与死的矛盾同源。“Amor”(爱)这个字本身就包含了“mors”(死亡),这个字源上的关系岂是偶然?我们常常期望并且迷信,爱可以克服死亡超越生命的界限。却罔顾现实的情况是爱情注定要消亡,因为爱情是凡人之事,而凡人都是血肉之躯(mortal),必有一死。……你求,但是永不许你。

“家屋是一个将人附着于无数行为与思考习惯的地方。它变得如此亲密地编织进每日的存活之中,使得它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存在的本质与根源。离开家屋,哪怕只是自愿而且暂时的,也能感到像是逃逸出走,暂居于一个幻想的世界。”逃逸,难道终究只是暂时的幻觉吗?……我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逃逸,以为可以建起一个幻想的世界,和自己。他的日子可以数算的时候,我才理解逃逸终究是幻想,这个世界没有外面。
——《逃逸》 段义孚

恨 恨什么呢 不知道 恨的东西太多了 最后那些具象都淡忘了 就像滩涂的鸟 来了又走 别人碰巧能看见一两只鸟飞过来停留片刻 看不见它拉屎 但它拉的屎就一直就在这 年年岁岁 成千上万只疼痛的鸟来过又走 排泄物沉淀融进淤泥再次轮回

昨天梦见左手皮下有道很长的黑线 用镊子夹半天夹不出来 我直接蜕皮 对着蜕下来的手臂划一刀 钢笔那么胖的一条大白虫子蛄蛹 醒来查皮下寄生虫示例图片多是米粒凸起 不敢继续搜了 活着吧 某种程度来说我也是寄生虫 虽然不痛不痒 但恶心

翻了翻联系人列表 好多精彩人生 还有两三个留美的帅哥 妈的但是当时怎么认识的全都忘了 还有看起来比我病还重的玉玉患者也还在坚持上学 这么对比比整天枯槁的我确实是鼠人啊(倒下接着躺

明明什么都不求了 还是痛苦得想死 断 断 断

那一天放学后,我沿着海岸一路赶回家,也顾不得海浪亲吻着鞋底,只是一边叹气一边赶路。当我用衬衫的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时,一道大得惊人的灰色帆影,突然从我眼前摇摇晃晃地驶过。
我就像是即将飘落的花瓣,纵使微微的清风,都让我感到寒战不已。以往只要有人轻侮我,哪怕只是为了芝麻小事,我都会痛苦得想死。

#太宰治《回忆》

#CHATONLIVRE @reading

又在听水母之歌了 我泪 说这些干啥啊(自抽大嘴巴

上辈子倒大霉这辈子和健人当朋友 我欠你们哒?

不该删她 应该再忍忍看她还能做出什么啥比事

但是她们也非常容易给自己给别人洗脑 致富逻辑本质上还是在男权社会依托男人 达到男权社会定义的成功 仿佛现在社会女人想成功只有做捞女这一条路 maybe吧 在我听过她们用传统命理(男权社会的部分糟粕)嘲讽有的女孩一辈子就是妾命 企图在二十一世纪恢复一妻多妾制 最大的愿景是给有钱人嫁生儿子拿巨额赡养费的时候就明白我们注定不是一种人 也就没什么好羡慕的 一切都有代价 这条隐秘致富路要牺牲多少 值不值得 我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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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圈的女都好金土能量啊 像一只只金光闪闪的大金牛大金孔雀 钱钱钱第一要义还是他妈的钱 挺羡慕的 她们心里没那么多伟大又矫情的东西 每天就想怎么让自己更有钱一点 认识的富豪更多一点
每次感觉飘出去的时候看看她们 感情是什么玩意儿 能换多少钱

上高中以来,我就不会写私人的东西了。老师在讲台一遍一遍重复:“论据应当是名人名言,应当是众人知晓的典故事件,否则你的文章没有说服力。”写父母、同学、朋友、邻居是幼稚又可耻的,于是我整日搜寻最新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事例,记忆最为教师知晓的文学作品人物title,专注于提升作文的标价。
我一直认为文字是最与内心亲近的媒介,在文字中一个人最能收拾整饬乃至重建自己的思想,所以写作的时刻是极为宝贵的。可多数人缺乏这样的机会,语文月考的作文写作偏偏是中国学生那个不多的时刻。我对偏离个人体验的题目没兴趣,老师给出的中等分数表明文字对我也不感兴趣,所以我为了分数屈服了。在日复一日的刻意矫正中,我的确忘了如何讲述自己的体验,也在写作的影响下忘了对寻常事物的感知。
以上训练是我“思想真空”的一个很大的源头,可能也是经受应试教育的大部分人的。流连于古今中外,装点门面的例子自然俯拾即是,只是我们偏偏取不下距离自己最近的那颗石头。砌起很坚固的围墙,用来保卫的却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园地,可能这也是“空心人”的另一种解释吧。
一年前我说,所谓的论据就是借力打力,终究是权力之间的相互移植、利用和加码。舆论场上某些擅长于引用各种名字的KOL可能也是这种教育的产物,一点进去他的主页,你就可以得出“这个人博闻强识”的结论。没有鄙视他们的意思,但是看着重峦叠嶂的句子,仰望着杰出人物的经历,普通人更不敢在公共发言出吐露自己的体验了。说到底,知识的殖民同时统治了私人表达,让普通人的经验也顺带消失在了公共场域。
当然,我关注的有一批博主十分擅长分享关于自己的故事,越是私人越是公共,他们的发言经常在首页上万转。这也算是用户对所谓公共的一种反叛了。
所以我很鼓励朋友们拿起笔/手机/键盘写自己的故事。私人的不一定是公共的,但你写下的句子一定自有ta存在的意义。我克制住了自己引用伍尔夫的呼唤的冲动,只是期待你写出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会很愿意看的。

在油管听完了Suzanne Simard的TED讲座,关于大树如何沟通,特别感动。在早前我已经知道,大树之间是会通过地下的真菌连结进行分享,但我没想到,大树是会分辨亲疏的:不是所有大树之间都会产生连结,它们也会抱团。研究团队用盖格探测仪追踪碳13和碳14在树之间的运动踪迹,发现不相性的树种间会“互不理睬”,相性的树种间则会频繁地窃窃私语、互相帮助。最让我感动的是,大树懂得如何分辨哪棵小树是自己的亲属,一旦识别了亲属幼苗后,便会增加与小树之间的真菌连结,大量输送自身的养分给小树,使小树存活率提高四倍。大树甚至会阻止根系向小树方向生长,以给予小树根系足够的空间生长。整个树林就是一个又一个家族之间的护卫-竞争。而当大树濒死时,会在临终前将毕生积累的糖分、营养以及次生代谢物,悉数下沉至根部,递交给真菌,然后传送给所有与自己连结的树木,让后代继承自己的遗产,完成在这个星球上最后的使命。

最后,与老树合作了一生的真菌将开始分解死去的老树,它会用独特的酶分解大树身上那些顽固的木质素和纤维素,一步步地将老树的生命重新嵌入新的生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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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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