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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堂食,坐在油乎乎的长凳上,自行倒醋和麻油调味,慢悠悠把米线夹进小碗,和着汤吃掉,猪肝和米线混在一起的口感香醇,鹌鹑蛋里浸了汁水,中和掉腥味。天气也宜人,阳光温和,吃饭时脱掉外套,温度正好。虽前方有人抽烟,有人大声讲话,但好在立刻就习惯了这环境。
可我并不算开心。一边尽量悠闲进食,一边担忧着,或许下周,或许明天,或许今天下午,便会有突然的疫情,禁止堂食、禁止外出、寝室封闭、抗原核酸、违者记过,一切过后,两三商家倒闭,仍是封禁。不由自主地想象。以为再普通又基础不过的日子,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被迫崩塌;从容感受平凡日子的美好的权利,怎么会如此稀缺?试图珍惜当下的心情却叫我倍加焦虑难过,不应该,此种细腻的感受不该用力追求,只能无意地体会。
米线老板与饭团老板在闲聊,这里的商家来自不同地域,口音各异,讲着蹩脚可爱的普通话。“解封……”“……解封。” 我警觉地听着,米线嚼得漫不经心,终于明白她们讲的是“结婚”二字,在几年之前,我是不会听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