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个亲人去世还要写检讨的故事,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老师的说辞,大意是我们大可以把你报到学校去,现在写检讨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这个老师在自己的逻辑里待久了,觉得这样处理无懈可击:第一你没有实质性的损失,不过是写个检讨;第二万一上面日后调查了,检讨信可以作为自己有作为的证据。第二点说白了就是推卸责任甩锅自保。这个处理方案在国内其实特别常见,之所以这个事情里面听着特别刺耳和荒诞,是因为从而可以看到无限“甩锅和对上负责”以后会变得多荒诞可笑。
我想起我出国第一周去政府办社保号码(SIN)的一件旧事。办理了SIN,学校才能给留学生发助教或者助研的钱。我是带着offer letter去办的,去了以后才发现缺少必要材料一份合同。offer letter只是单方面的一个邀约,并不是合同。那个办理的中年妇女大可以让我回学校再开一份真正的合同,然后下次再来。但她没有,她打了几个电话说明情况,寻求帮助。过了十分钟以后,她在我的offer letter下面写上一句话“我接受这份offer”,并请我签名。这样offer letter就变成了一个双方的协议,从而可以让我直接办完SIN,不用多跑一趟。
我觉得文明社会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权责范围内,让别人过得好一些。但这不仅仅需要个人去努力做一个decent的人,更需要一个合理的制度不在秋后算账,把锅扣在他的合理裁度上。
在水族馆里蹲着看🐙。旁边一个阿姨对自己轮椅上白发苍苍的母亲说:“雄章鱼的八条腿里有一条是阴茎。它们交配了就会被雌章鱼杀掉,所以有种章鱼会直接把自己的阴茎取下来交给雌章鱼,这样就能活命了。”
我:
阿姨:对不起,是不是让你听到了让你不太舒服的东西。
我:没有没有!我这就告诉我所有的朋友!!!
(但我会先去fact check的)
https://www.iflscience.com/octopus-has-detachable-penis-30252
感觉这和上次那个“吃鱼翅的人会不会也吃到鲨鱼的叽叽”问题是一个系列的……
@keestone 对。他们改过一次域名。https://ddys.tv/category/movie/
@board 给大家安利一个网址! libvio.me 不用搭梯子就能看各大欧美日韩剧动漫电影,(应该)是未删减版本。双语字幕大小和翻译都比较合适,看着眼睛不难受。(有些好像是从之前的人人搞来的资源?)总之用过的都说好。
汇总一下网络上北京四通桥勇士的信息:
网名彭载舟,真名彭立发,黑龙江泰来县人,1974年1月7日生。北京甜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技术部的员工,家住北京西城区,今年48岁,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
他的推特账号:https://twitter.com/lifa_petter
行动前的预告(备份):https://web.archive.org/web/20221013143257/https://twitter.com/lifa_Petter/with_replies
他的researchgate账号(备份):https://web.archive.org/web/20221013063426/https://www.researchgate.net/profile/Zaizhou-Peng
researchgate里有一篇更详细的《罢课罢工罢免习近平攻略》:https://ipkmedia.com/171017/
p1他的推特主页;p2推特头像;p3行动前的预告
这个网站基本涵盖了北美大部分学校里小学到本科的课程。
包含历史、地理、数学、美国政治、哲学、生物、拼写、人类生物学、新闻传播学甚至完整的k12.
看到北京把天桥派人看守,想到香港反送中后城市景观的变化。
很多媒体做过专题,讲几十条开放的天桥在 19 年后被封成铁笼,防止人占领打标语和掷物。比如端传媒《消失的香港》专题里,桥上风景这一节:
https://theinitium.com/project/20210701-hongkong-culture-city-disappearance/
@fournoas 对于这两种反应都不陌生。但是我以往试过和有这种反应的人深入讨论,会发现其实他们虽然这样表达,真实的想法却更复杂得多。
比如说“不要谈论政治”的人里,有很多其实是说“不要用这样的方式谈论,在这里说(或你说的方式)不安全”,对方未必完全要回避,只是判断什么情况下可以交流的标准不同,这种我认为需要进一步聊清楚如何才安全,如何承受风险、降低风险。
对于第二种说“怎么这么极端”的人,也可能是在表达对这个人勇敢行为后果的担忧,是因为有同理心、感受到痛苦,畏惧那么严重的折磨,所以才随口讲出这句话。甚至“极端”里还可能包括了赞许钦佩的意思,意味着“这是我做不到的”。
极权环境打压人的一个结果,是语言的匮乏,明明复杂的感受,可能都会通过一种套路化的、简化的句子直接抛出来,讲的人忽视了自己感受有多少层次,听到的人也直接通过预设的意义解释对方的意思,于是不再继续讨论了,极权统治阻碍交流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我最初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和父母还有一些老同学交流时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没马上放弃,继续问下去,就能明白他们真实想法也不那么愚昧了,理清的过程对他们自己也是一个自我认知和重新掌握复杂思考表达能力的过程,我觉得还是值得做的,现实不至于那么黑暗。
发声有没有用,就我们这些不勇敢的普通人?
有用。微小的作用也值得肯定,更值得去努力。
就个人而言,我从来不期望成为KOL,也缺乏相应的素质和能力。但我非常希望、非常愿意成为追求自由民主的那个简中同温层里的一颗小分子,让另外一颗颗偶然遇见或碰撞的小分子们知道、感受到“原来你也在这里!” 原来,在这个全世界最大、有史以来最严酷的铁桶里,我们还有同类,我们并不绝然孤独。
这很重要。
至少,几年前我对自己V信票圈心寒失望退出,来到豆瓣时,是这样慢慢暖和起来、坚定起来的。其实在围脖、推特、matters很多其它平台上也都有星火点点,绝非一潭死水。
形势很不乐观,但也不要像茨威格那么绝望。
再次引用秦老师所阐述的“对自己负责的历史观”:
『 历史的长河,是人们一次次在各种机遇、各种可能性面前进行选择的过程。在这个意义上,每个“文化”,每一代人乃至每个人都对历史负有责任,或者说都是自己对自己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