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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流出的这段内部会议视频,我关注的倒不是“天山区一天是五千例”这个数字,而是政法委马志军书记说的这句话:“这样的政策大快人心,(因为)我们的干部实在是太疲劳了”。这是难得的真情流露,算是说了句实话——与直觉相反,越是扩大集中隔离的权力,把越多人关进去,他们做事反而就越轻松,就越不会那么“疲劳”。因为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把社会变成一个大监狱,正是他们的技能点所在,当然是“大快人心的”。进一步说,之所以他们做事永远都会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既是因为坏,更是因为官僚系统本身的低效。防疫有各种措施,但是其他的都太难了,他们只会“把人都管/关起来”这一招。并且恰是因为低效,所以才越发希望扩张自己“管/关人”的权力范围。再进一步说,体制内的很多人,应该是真心觉得应该回到那个“比较好管理”的时代的。

twitter.com/fangshimin/status/

新加坡《海峡时报》现场记者拍到的画面显示,在闭幕式举行前,有两名工作人员将胡扶起,在向他解释的过程中试图将其带离。胡和工作人员交涉了约54秒,期间两次转向自己的桌子,似乎不愿离开。最终,胡离开,走前向习请示,得到他点头回应。胡在经过李时拍了他肩膀。twitter.com/dansoncj/status/15

Free Tibet将四通桥横幅挂到中国驻伦敦大使馆同西敏桥上,越係封锁打压就越要反抗。唔准人发声?咁就冚世界同佢周围挂

我认为“阁楼上的疯女人”叙事的反面应该是“舞台中心的疯女人”,而不是“阁楼上的好女人”。
“疯”固然存在一定的污名化成分,但疯女人叙事的核心目的不在于疯,而在于无视——她疯了,这只是她个人原因,我们把她关到阁楼上,从此世界继续歌舞升平正常运转。“疯”只是一个阻止女人被关注的借口。昨天连州警方所谓“情绪失控”的公告也印证了这一点,话里话外都是催促大家快点翻篇。
反观男疯子是没人敢无视的,手握权势又发疯的老男人尤甚。

昨天那件事和丰县的联系在于,丰县那位被锁的女人在22岁的人生里可能也遇到过这样被董志民强奸和殴打跑出来哭喊无人在意被当作疯女人拉回去的场景,而昨天那位女受害者在四十岁时也极有可能会和丰县那位女人一样的命运,可能屡次逃跑反抗牙齿全部被打掉,从13到22岁就生了四个孩子,到八个孩子还要多久,从被叫作疯女人到被折磨成疯女人,而即使这些发生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中止这个悲剧重演,因为明面上这件事已经了结,没人知道“她”是谁,“她”究竟是“谅解”还是被强行带走,我们没有媒体,没有可以介入此事的社会组织,警察是帮凶,妇联是摆设。她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奸的。甚至可以说,丰县事件的处理结果助长了董志民和昨天那个抽烟男类似男性的信心,甚至是个鼓励他们效仿的活例子:看呐,只要说一个女人疯了,就可以锁住她为所欲为。

最让人寒心的不是强奸,而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套系统,路人,看客,警察,删帖一条龙服务。强奸犯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伟大的祖国。

微博,「三十歲男的白天在公園打、qj初二女生」視頻、詞條一再被炸。
視頻裡,周圍圍觀的圍觀,笑的笑,拍視頻的拍視頻;警察來了第一句先問「你是不是他老婆」,qj蝻悠哉悠哉地和警察說話、悠閒地蹲旁邊抽煙,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脫了警服的警察。
受害人一個人坐在草坪上,衣服都不敢收拾好,沒人安撫她,沒人給她遞一件衣服,沒人在意她瑟瑟發抖。
這就是屌國,啊,歡迎來到屌屌互助的地獄!

防疫已经渐渐改变了“生活”对于我的意义。

首先是自由的无限缩减。
我原来可以买张机票想走就走,现在我知道去哪儿都可能被隔离,我选择不旅游,不探亲。
我原来可以抄近路,现在全都被锁上不让走。
我原来可以随时逛超市、逛公园、逛商场、去医院、去图书馆,现在要确保核酸在24小时之内。而图书馆,已经关闭很久了。

然后是毁了我对未来的稳定预期。
我买了演出门票,就能在那天去看的预期,变成了 不知道那天能不能看,最后变成了 演出取消。
我买了机票,就能坐上飞机的预期,变成了 不知道去机场的路上哪个环节会出问题,导致我无法上飞机。

最后它让我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我害怕我变成阳性,连累整栋楼的邻居受苦;
我害怕我去集中隔离,猫无人照顾;
我害怕我居家隔离,食物不够多在家挨饿,或者突发急病无法医治,最后死在家里、死在医院门口。

作为始终处在权力下游的人,我可以支配的东西原本就不多,现在连对自己小小的生活,都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掌控感。事到如今,水已经烧到1000度,我想发疯,我想尖叫,我想火烧每一个核酸屋,我想砸烂每一个摄像头,想在这座960万平方公里的监牢里播放名为自由的乐章。

一位女性朋友,被同事介绍相亲,对方是个男民警,这位人民警察开口就是:“你这么大了,去旅馆居然还和爸爸住同一间房啊?”

存这条视频。
视频中女生说:“他总是家暴我总是家暴我。”
“我给他生了四个小孩了,从13岁就给他生小孩。”

郑州的疫情不幸赶上了他们开会……
微博还没有censor搜索结果,但是所有沾郑州疫情的评论区都干脆一刀切「已过滤不当言论,部分言论暂不展示」。

离谱的是我看到好几条互相印证的消息说为了不让人出来,把高层楼停了电梯orz 次生伤害指数比肩上海用铁栅栏焊楼门了

曼彻斯特总领馆贯彻落实包子帝“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指示精神,总领事、领事、副领事亲自下场干架,勇做战狼。

很好,英国把这个当了回事。绝不能让中共认为在别人地界上也可以这么为所欲为,然后得寸进尺。

英國國會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凱恩斯(Alicia Kearns)在 Twitter 轉載事發影片及照片,指出駐曼徹斯特總領事鄭曦原(照片中的銀髪男子)目擊示威者遇襲的整個過程、甚至頗有參與襲擊的嫌疑。
凱恩斯要求內政大臣柏斐文(Suella Braverman)及外交大臣柯維立(James Cleverly)緊急調查事件,強調絕對不能容許中共將襲擊示威者、打壓言論自由等做法引入到英國街頭,英國外交部必須傳召鄭曦原,並且驅逐或起訴參與襲擊示威者的中國總領事館職員。
《每日電訊報》引述保守黨前黨魁施志安(Iain Duncan Smith)形容事件駭人聽聞,強調中國駐英國大使館必須就事件鄭重道歉,而參與襲擊示威者的中方職員必須被驅逐出境。

@plainjane 雖然不是粉紅,但當時處於中立立場。由於不太瞭解政治,雖然也關注香港反送中,但事情升級到暴力就超出了理解,不懂為何不溫和反抗,導致影響了普通人的生活。直至疫情爆發,看到中共各種陰暗面,才理解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太溫馴,在各種退讓中一點點失去自己應有的權利,才理解了香港人勇氣和硬氣。同時也是在疫情這幾年,女權意識覺醒,有了更多的思考,就再也一去不復返了。

外地初发淋巴瘤赶来住院的患者,因所住酒店被封控而变成“红码”,患者本人一直核酸阴性,由于病情危重,请示医务处能否再次复测核酸收治入院。领导回复:红码病人怎么能收入院,去发热急诊对症处理。虽然急诊一直是人间炼狱,但炼狱现在也比不上目前的状况。人可能因为任何微不足道或力不从心的事而死,但想到那么多死于红码的人,无法抑制心中澎湃的的恨意。

反贼们的觉悟时刻

前两天问象友们成为反贼的经历,收到大约一百条私信和回复。非常感谢象友们真诚的分享。
我并没有对“反贼”做准确的定义。但我想至少意味着反帝制,反独裁。
回复中,一些词语反复出现,比如反感集体主义,假大空的审美,宏大叙事,以及爱具体的人等。
一半反贼表示曾经是粉红,一半由无感转为恶感。㐌们有许多相似的梦醒时分。

反贼们最多提到的是“六四”。作为被中共封锁的历史事件,八九六四事件让粉红们醒悟:中共政权反民主,站在人民的对立面。
反贼们还提到其他历史事件:文革和肃反,“看到某些极端的惨状所以感到无法再和解”。

其次提到最多的是疫情。疫情给许多小粉红和原本对政治无感的人当头一棒。李文亮医生之死,武汉和上海的惨状都让人反思政治和体制的弊处。有的象友亲历了求医困难,甚至见证家乡脑瘫儿童被饿死的悲剧,“铁拳真的砸到我头上了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在社会事件中被提到的还有清理低端人口,温州动车,躲猫猫,厦门PX等,政府的作为让有良知的人愤怒和失望。

女权思想是排名第三的觉醒催化剂。铁链女,唐山女,岳昕事件频频被提起,她们看到政府没有意愿维护女性的权益。
许多反贼们关注维权:P2P暴雷,长租房,深圳劳工以及强拆。㐌们看到政府对弱势群体的打压。

被深恶痛绝的还有思想审查,比如对刘晓波的迫害,对何韵诗等文艺工作者的封杀和贬低。粉红们发现:如果有一个国家经常被辱,也许不是侮辱者的问题,可能是这个国家的问题。
象友们不满google,维基被墙,以及影视审查制度等。几名象友十分怀念曾经影响过㐌们,被封号的的微博大V。

在政治问题上,许多象友提到新疆人权。他们在境外交流中发现,内地对香港和台湾的宣传充满谎言。
象友们反感小粉红的极端,狂热和不理性,习近平连任,中国式特权,体制内形式主义等。

在职业中,反贼们最常提到的是法律工作者和记者。在爱好中,最多提到辩论。这些职业和爱好有共同点:追求真相,辨析谎言。
一位象友说”有过一次疑问,就会有无数次。”还有一个象友从小就喜欢质疑和批判:如果红领巾由烈士鲜血染成,为什么小卖部就能买到烈士的鲜血,还只要五毛钱lol

觉醒有时候不是一个瞬间,需要积累和“思想土壤”。反贼们最常提到的启蒙书籍是刘瑜,龙应台,梁文道的书以及反乌托邦系列。推荐书目还有《中国统治制度的逻辑》,郑渊洁童话,李敖,秦晖等。网络资源有不明白播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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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