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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wsj看到这篇报道,扒出来CCP是怎样有意图地污染搜索外网搜索引擎关于敏感话题的搜索结果的。把这个谎话叙事不只停留在墙内,还要推广到墙外。网评员在那些负面的报道信息下面成堆地评论,污染视听。所以千万不要以为墙外信息就可以少甄别了,如果要用简中去搜索,看简中的消息,睁大眼睛。
wsj.com/articles/china-excels-

听说在墙内这篇声明都是不可以被讨论的状态。且不去评价内容,光看别人发言的措辞和方式都觉得这才是专业的外交辞令,跟战狼的低级无耻,几句流氓金句反复说,通过抹黑别人去证明自己,自己自证谎话连篇……形成鲜明对比。
china.usembassy-china.org.cn/z

还没来得及看BBC的新文章,但只能说,早在2018年,外媒就开始报道有关“再教育营”的事情。早前相关消息还能在微博上隐晦地传播,还有新疆本地人给张晨晨的微博发私信。
起初官方根本不承认存在此类设施,被追问得多了,才开始调转风向、炮制叙事,美其名曰实施职业培训。需要注意的两点是,多数限制人身自由的做法都未经司法审判,并不存在明确的法律依据,家属也难以及时得知实际情况。甚至有流亡海外的人,只能通过亲人被政府动员而拍摄、致力于批判彭佩奥的宣传视频,听到亲人的声音。二是当事人被收押的原因五花八门、极度宽泛随意,连有头有脸的教授学者也会“被教育”,难道知识分子也欠缺谋生技能、需要什么职业培训?
除了亲历者及其家属的证词,报道往往基于以下资料:泄密的文件和照片、侥幸未被没收手机的当事人拍下的手铐照片和发送的讯息、政府招投标公告等网上公开信息(如AP曾发现所谓的学校竟购买了大量武器装备)、卫星图片、百度地图隐去的位置、建筑物外观照片等等。

@kinoko 还有看浪姐和吃小龙虾,真正的姬佬群从不谈恋爱

仔细一想,已经有三四条表带了,第三年购入🌈 表带,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被消费主义迷惑,这是第一条回环表带,戴起来的感觉确实舒适 :azukisan005:

@sherryng 这个号4月的时候报道了一次方舱的采访,账号禁言过了。这是放出来之后又被禁。

封控第54天。这是最后一篇上海封控日记了。我顺利逃离上海。

在上海有各种松动迹象的时候选择离开,我也犹豫许久,而且回福州还要隔离7+7。但是想到上海动辄一人阳性整楼拉走的做法短期不会有太大改变,想到两周后我大概率还是不能泡咖啡馆去博物馆和朋友们约饭,我觉得我还是走吧。

昨天早上做核酸,结果一直没出来,让我有点忐忑。今早一看,凌晨三点多出来的。

八点多小哥来用电瓶车接我去车站,而且因为要绕一些关卡,还有一些地方因为有关卡要下来走,一个小时才到火车站。中间路过三个关卡,其中有两个查了我的离沪证明(或返乡证明也行,不过福州那边说不需要,就没有开)。

火车站人极多,虽然车次很少,但大家都提前很长时间就到。小哥说之前公共交通没开的时候,有人从南汇金山一路走过来,要走两天,路上就随便找个地方窝一夜。昨天还有人从外滩那边一路走到车站。

一路上小哥跟我说他听到的一些奇葩事。说有个和他同行的小哥,饿死在家里,发现时候人都臭了。我大惊,问他怎么没吃的也不求救吗,他说那个小哥是因为吃得太少了,加上抽烟、熬夜打游戏,猝死的。法医来解剖,说他至少三天没吃饭了。他死后几天,他买的食物到了。

还有一个小哥,原来在青浦奥特莱斯工作。居委会发现他两三天没出来做核酸,敲门没人答应,就报警了,找了警察来,刚把门撬开,他出来了,虚弱得不行。问他为什么不答应,他说饿得没力气,三天没吃饭了。问他为什么不买,他说没钱。居委会和警察赶紧给他拿吃的,又给他送了好几天吃的。后来警察看看觉得不行,干脆建议他去做志愿者,不一定有钱,但至少管饭。小伙子居然干得挺好,居委会决定一天付他两百块……

在车站等了很久,因为到得太早了。幸好携程有贵宾休息厅的服务,换了一个免费的两小时休息,可以有地方坐坐。这次抢票也是多亏了携程抢票功能,我甚至都没有加价。

车站人多到保持一米安全距离很多时候都不可能。只能尽量不喝水,不吃东西。还有好多人自己买了防护服穿着。大家的行李都多得出奇,想来都是说不准要离开多久,而且毕竟大多要隔离。我的箱子里1/4都是吃的。车站里商店大多都不开,好多人席地而坐甚至而躺,感觉真的像逃难啊。

之前联系好了我妈小区的网格员,她态度很好。不知道福州的自费酒店条件如何,我只希望它干净。我连隔离需要的咖啡都带够了。当然,还要祈祷福州一直没有疫情,否则哪里都是一样的。

现在国内开始发现经济真的各种数字都触目惊心,想起来管经济了,但是半个字都不会动防疫。就像60年代饥荒,老百姓因为饥饿导致的浮肿病,干瘦病,妇女闭经,子宫下垂,中央说是卫生问题没搞好。有医生看了患者,说“就差一个方子”,基层干部问,“差什么呀”,医生说,“差一口粮”,当然医生就被拉走带帽子批斗去了。剩下的医生就疯狂开一些草药方子,有些人还创造性地发明各种方式让少量的粮食反复蒸煮,膨胀起来“哄肚子”,实际上一点宝贵的营养价值反而被破坏了。明明全国性地普遍爆发了浮肿病,饿死人,最后盖不住了要检讨问题时,地方官员纷纷争出头说是自己的问题,领队人出了问题,怎么能怪带头人呢。想出来的说辞比如怪民主革命不彻底,是封建地主资本家反革命;广东大批灾民外逃香港,是国民党特务煽动;又或者是苏联催债导致没粮了……大家发型这种风气又大大讨好了中央,全都默契效仿,事后所谓“揭盖子”,全都默契小心地维护着红旗不倒。自古以来,学医就救不了中国,现在学医和学经济也都不行的。

讲到《永恒的终结》,时间旅行这个话题确实是百看不厌。我看过的时间旅行话题的作品应该也算不上很多,之前偶然看了一本从量子力学角度写时间旅行的《醉步人》之后,疯狂去补课了量子力学,看了好几本科普物理书,《时间简史》,《时间的秩序》之类的。量子力学对科学的冲击甚至可以深到,要讨论因果律是否值得推敲,是否要相信唯心主义的哲学问题上来。曾经人类是想要掌握不变的真理,在量子力学出现后被完全改变。一边读书一边感受人类的渺小,真的很神奇。

说说最近在看的书:
最近开始啃的两本书,一本是法国福科的《discipline and punish》,啃的英译本,这本书很有名了,啃英文较认真,长难句会反复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另一本是本尼迪特安德森的《想象的共同体》,讲民族意识的形成演变的,是很感兴趣的话题。
另外之前就在啃的杨继绳的《墓碑》已经看了约四分之一了,历史书并且是纪实文学,历史无需演绎,仅仅列数字就足够惊人了。
摸鱼的时候看了阿西莫夫的《永恒的终结》,非常漂亮的科幻小说,给人以完整的阅读快感:读时被悬念吸引,感受文字之美,读后的深刻震撼和启发。

@Rosenkavaliere 推特上关注的一位乌克兰独立记者,她说在战争前她从来没有恨过某个人,而战争让她知道了什么是仇恨,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live with hate。有人恐惧仇恨,有人为仇恨疯狂。
要制造仇恨很简单,就像新疆的官员简单制造了一个仇恨穆斯林的矛盾,底下的人就听之信之,为仇恨疯狂!实际上,对于仇恨应该恐惧,在这个国家的教育里从来没有过,这个国家的学生从来学习的是仇恨教育,历史是对该恨什么人的教育,媒体宣扬的也是无数的敌人,方法太简单了,抽象的几句话几张图片,不断重复就够了。最后,举目世界,没有朋友了,全都是敌人,可悲!

突然想貼一下當年的天安門四君子之一的劉曉波老師的文章,永遠記得我第一次偶然讀到"我沒有敵人"時的震聾發聵。一位友鄰說,共產黨最強大的統治武器是仇恨: 階級間的仇恨,國家間的仇恨。仇恨已經荼毒了這片土地太久。或許只有劉曉波先生所說的"沒有敵人 沒有仇恨"-- 中國人放棄製造敵人和仇恨並懂得寬恕 才可以脫離自相殘殺的無間循環。還記得當年法國遭遇恐怖襲擊時,巴黎的市民和知識分子發表聲明說:我們應該用愛來面對這一切。當時的我乍一聽只覺得可笑,時過境遷才明白,製造恐懼和仇恨正是獨裁政權和恐怖分子無往而不勝的終極武器,而愛才是他們最害怕的東西。

我没有敌人
――我的最后陈述
刘晓波(2009年12月23日)
在我已过半百的人生道路上,1989年6月是我生命的重大转折时刻。那之前,我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七七级),从学士到硕士再到博士,我的读书生涯是一帆风顺,毕业后留在北京师范大学任教。在讲台上,我是一名颇受学生欢迎的教师。同时,我又是一名公共知识分子,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发表过引起轰动的文章与著作,经常受邀去各地演讲,还应欧美国家之邀出国做访问学者。我给自己提出的要求是:无论做人还是为文,都要活得诚实、负责、有尊严。那之后,因从美国回来参加八九运动,我被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投入监狱,也失去了我酷爱的讲台,再也不能在国内发表文章和演讲。仅仅因为发表不同政见和参加和平民主运动,一名教师就失去了讲台,一个作家就失去了发表的权利,一位公共知识人就失去公开演讲的机会,这,无论之于我个人还是之于改革开放已经三十年的中国,都是一种悲哀。
想起来,六・四后我最富有戏剧性的经历,居然都与法庭相关;我两次面对公众讲话的机会都是北京市中级法院的开庭提供的,一次是1991年1月,一次是现在。虽然两次被指控的罪名不同,但其实质基本相同,皆是因言获罪。
二十年过去了,六・四冤魂还未瞑目,被六・四情结引向持不同政见者之路的我,在1991年走出秦城监狱之后,就失去了在自己的祖国公开发言的权利,而只能通过境外媒体发言,并因此而被长年监控,被监视居住(1995年5月-1996年1月),被劳动教养(1996年10月-1999年10月),现在又再次被政权的敌人意识推上了被告席,但我仍然要对这个剥夺我自由的政权说,我坚守着二十年前我在《六・二绝食宣言》中所表达的信念――我没有敌人,也没有仇恨。所有监控过我,捉捕过我、审讯过我的警察,起诉过我的检察官,判决过我的法官,都不是我的敌人。虽然我无法接受你们的监控、逮捕、起诉和判决,但我尊重你的职业与人格,包括现在代表控方起诉我的张荣革和潘雪晴两位检察官。在12月3日两位对我的询问中,我能感到你们的尊重和诚意。
因为,仇恨会腐蚀一个人的智慧和良知,敌人意识将毒化一个民族的精神,煽动起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毁掉一个社会的宽容和人性,阻碍一个国家走向自由民主的进程。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超越个人的遭遇来看待国家的发展和社会的变化,以最大的善意对待政权的敌意,以爱化解恨。
众所周知,是改革开放带来了国家的发展和社会的变化。在我看来,改革开放始于放弃毛时代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执政方针。转而致力于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放弃“斗争哲学”的过程也是逐步淡化敌人意识、消除仇恨心理的过程,是一个挤掉浸入人性之中的“狼奶”的过程。正是这一进程,为改革开放提供了一个宽松的国内外环境,为恢复人与人之间的互爱,为不同利益不同价值的和平共处提供了柔软的人性土壤,从而为国人的创造力之迸发和爱心之恢复提供了符合人性的激励。可以说,对外放弃“反帝反修”,对内放弃“阶级斗争”,是中国的改革开放得以持续至今的基本前提。经济走向市场,文化趋于多元,秩序逐渐法治,皆受益于“敌人意识”的淡化。即使在进步最为缓慢的政治领域,敌人意识的淡化也让政权对社会的多元化有了日益扩大的包容性,对不同政见者的迫害之力度也大幅度下降,对八九运动的定性也由“动暴乱”改为“政治风波”。敌人意识的淡化让政权逐步接受了人权的普世性,1998年,中国政府向世界做出签署联合国的两大国际人权公约的承诺,标志着中国对普世人权标准的承认;2004年,全国人大修宪首次把“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写进了宪法,标志着人权已经成为中国法治的根本原则之一。与此同时,现政权又提出“以人为本”、“创建和谐社会”,标志着中共执政理念的进步。
这些宏观方面的进步,也能从我被捕以来的亲身经历中感受到。
尽管我坚持认为自己无罪,对我的指控是违宪的,但在我失去自由的一年多时间里,先后经历了两个关押地点、四位预审警官、三位检察官、二位法官,他们的办案,没有不尊重,没有超时,没有逼供。他们的态度平和、理性,且时时流露出善意。6月23日,我被从监视居住处转到北京市公安局第一看守所,简称“北看”。在北看的半年时间里,我看到了监管上的进步。
1996年,我曾在老北看(半步桥)呆过,与十几年前半步桥时的北看相比,现在的北看,在硬件设施和软件管理上都有了极大的改善。特别是北看首创的人性化管理,在尊重在押人员的权利和人格的基础上,将柔性化的管理落实到管教们的一言一行中,体现在“温馨广播”、“悔悟”杂志、饭前音乐、起床睡觉的音乐中,这种管理,让在押人员感到了尊严与温暖,激发了他们维持监室秩序和反对牢头狱霸的自觉性,不但为在押人员提供了人性化的生活环境,也极大地改善了在押人员的诉讼环境和心态,我与主管我所在监室的刘峥管教有着近距离的接触,他对在押人员的尊重和关心,体现在管理的每个细节中,渗透到他的一言一行中,让人感到温暖。结识这位真诚、正直、负责、善心的刘管教,也可以算作我在北看的幸运吧。
正是基于这样的信念和亲历,我坚信中国的政治进步不会停止,我对未来自由中国的降临充满乐观的期待,因为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拦心向自由的人性欲求,中国终将变成人权至上的法治国。我也期待这样的进步能体现在此案的审理中,期待合议庭的公正裁决――经得起历史检验的裁决。
如果让我说出这二十年来最幸运的经历,那就是得到了我的妻子刘霞的无私的爱。今天,我妻子无法到庭旁听,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亲爱的,我坚信你对我的爱将一如既往。这么多年来,在我的无自由的生活中,我们的爱饱含着外在环境所强加的苦涩,但回味起来依然无穷。我在有形的监狱中服刑,你在无形的心狱中等待,你的爱,就是超越高墙、穿透铁窗的阳光,扶摸我的每寸皮肤,温暖我的每个细胞,让我始终保有内心的平和、坦荡与明亮,让狱中的每分钟都充满意义。而我对你的爱,充满了负疚和歉意,有时沉重得让我脚步蹒跚。我是荒野中的顽石,任由狂风暴雨的抽打,冷得让人不敢触碰。但我的爱是坚硬的、锋利的,可以穿透任何阻碍。即使我被碾成粉末,我也会用灰烬拥抱你。
亲爱的,有你的爱,我就会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审判,无悔于自己的选择,乐观地期待着明天。我期待我的国家是一片可以自由表达的土地,在这里,每一位国民的发言都会得到同等的善待;在这里,不同的价值、思想、信仰、政见……既相互竞争又和平共处;在这里,多数的意见和少数的仪意见都会得到平等的保障,特别是那些不同于当权者的政见将得到充分的尊重和保护;在这里,所有的政见都将摊在阳光下接受民众的选择,每个国民都能毫无恐惧地发表政见,决不会因发表不同政见而遭受政治迫害;我期待,我将是中国绵绵不绝的文字狱的最后一个受害者,从此之后不再有人因言获罪。
表达自由,人权之基,人性之本,真理之母。封杀言论自由,践踏人权,窒息人性,压抑真理。
为践行宪法赋予的言论自由之权利,当尽到一个中国公民的社会责任,我的所作所为无罪,即便为此被指控,也无怨言。
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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