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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晖:民主人权、群己权界与紧急状态:全球疫情下的反思(共识沙龙) 2020
只是笔记,不是原文。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7CgHyeeqlA&t=27s
对中国而言是对执政者的考试,因为中国集权很深,考验的就是好皇帝和坏皇帝。对民主国家是体制的考试。对中国的批评铺天盖地,当然都被压制了。吹哨的打压、红十字的乱象、封城的惨象,以前说“低人权优势”是带引号的,是血汗劳工吸引外资的优势,这好像不低价劳工也不行;但这次低人权优势可以不带引号,强制隔离就是低人权优势,西方就很难推进高强度强制隔离。这次数字正好调高了50%,就算美国统计口径不一样,也差太多。有两种说法我不喜欢,互相搞阴谋论:不是我们向他们传播就是他们向我们传播,把这种自然灾害说成是两个国家竞争本来就很荒唐,当然有人搞细菌战是另一回事;有人作文化分析,说西方是个人主义文化,中国喜欢戴口罩,我觉得这个完全是胡说的。我觉得这些人可能就是文化自信爆棚,或者是自由派为了维护民主把它推到文化上去。其实戴不戴口罩都是强制有关,武汉封城有抗争抱怨,但都压制下去了,美国要这么搞我看够呛,这是体制的产物,而不是文化的产物。美国人和中国人没有多少分别,戴口罩的人都是正态分布。他们不戴口罩是因为口罩是紧缺的,我们疫情先发,一开始也戴不了口罩,还买光了全世界的口罩,那现在他们戴不上口罩,跟文化有什么关系呢。中国集权制度就看执政的能力,我们也看到许多地方执政很差的地方,像1966年毛泽东鼓吹大串联,造成一次空前的流脑大流行造成16万人死亡,在我们那个地方疟疾也是大流行,说屠呦呦搞青篙素是援越抗美,其实是胡说的,那时我们疫情更严重。毛泽东的大串联和武汉的万人宴不就是政治权力介入吗,权力大了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坏事。当然封城是最有效的,但非常极端,连门都封了。习近平访问时还能派两个警察到每家阳台驻扎,这种力度哪个国家可以实现?可以说“如果你把疫区变成奥斯维辛,把每个感染的人扔进焚尸炉,那肯定最快能解决”。有人说:“世界应该感谢我们,世界应该抄作业”,这都是很荒唐的。病毒起源哪里和疫情哪里爆发是两个问题,美国第一例发现就是中国传过去的,这不就是西方白人把天花带到新大陆,可是最后把天花灭掉的还是西方科技啊,那当地人是不是要感谢白人呢?本来就是你带来的,你灭掉了不是应该的吗?
谈到抄作业(当初多少老人不愿意戴口罩,跟美国有什么区别?),也不用抄中国的,这是高人权防疫困境。戴口罩、隔离都是西方发明的,当时封城时西方有人说这是中世纪的防疫方式,多么不人道。口罩、全身防护都是当时鼠疫搞的,就那个鸟嘴服。马来西亚华人伍连德博士也是有贡献的,1910(?)年去东北应付鼠疫。1918西班牙大流感,美国西雅图这些地方都有强制戴口罩,那时候还是低人权的。我说过“抗疫不是战争状态,战争有胜负,抗疫从来只有人类胜利”,隔离这个事很多民族在远古时代就知道了,比如旧约的利未记,比如圣经、东汉。今天的隔离不光有患者隔离,现在还有流动的隔离,即使没有染病。这在1377年克罗地亚最早搞两级隔离。意大利拉古萨搞隔离要四十天。今天简易隔离的英文就是意大利的四十天,Quarantine。疫苗和抗生素出现后这种制度不断被淘汰。实际上以前谁不是搞隔离的呢。
所谓人权,就是自由,有可以做的权利、也有不去做的权利,如果必须做那就是义务了。如果我可以待在家里也可以走出去,那就有在家的权利和不在家的权利。如果被强制待在家里,那么待在家里就不是权利而是义务了。美国允许公民持枪,那这就是权利,至于好不好使另一回事,王建勋认为这是好事,我就认为不是。如果大家都有枪,怎么让大家都交出来,这当然是另一个问题。通常人们的自由和权利都有利于人们的福利,也有例外,比如滥用持枪权对一般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就很难说。包括我们现在讲的生存权,有人说这是猪权,我觉得不对,猪没有生存权,我们可以随时把他杀掉。比如刘少奇贵为国家主席、张志新、遇罗克、林昭啊,得罪了谁就可以无辜被枪毙。但没有生存权也可以过的很幸福,比如杨贵妃,是唐玄宗允许他生存,一旦不被允许,她就得死,但人们还很羡慕她。人权和幸福并不是等号,这也不是文化区别,所有的人都是希望自由的,世界上任何监狱都是要上锁的,这说明大家都是愿意自由的。但就有人不愿意跑,我们当时50年代揭露美帝国主义黑暗的时候就讲过一个故事,说美国一个囚犯刑期满了不出去,说他出去会失业,在这里有吃有喝。这说明人是爱自由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无自由毋宁死”。人权非常重要,但也不是影响幸福的唯一因素。在人们缺少安全感的时候,人权是次要的,安全是重要的。以前的人能接受隔离是因为安全太稀缺了。中国的现代隔离制度,包括防疫隔离和治疗隔离,都是抄了人家的作业,现在看来这种作业不做还是不行。哪怕就是中世纪的作业,不抄还是不行的。我们的确抄了中世纪的作业,而且也是应该抄的,但这本来就是别人发明的,而且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都是“害”,没有人觉得隔离很开心。
如果民主政治要延续,你就不能不考虑紧急状态,不能不如极权国家。就比如,你民主国家和极权国家打了生物战,怎么办呢?看起来极权国家可以很好的控制,你民主国家不就完蛋了吗?你民主国家还能行吗?有人说自由侵犯民主、民主侵犯自由,这不存在的,民主制度本来就是强调群己权界的。代议制,你要有老百姓的授权才能做这个事。但群己权界是模糊的,所谓两党制就是决定模糊地方的方法,比如征税,这是义务,交多少是模糊的。民主国家处理这种方式的就是公域要民主,私域要自由,群己权界的界限也是民主决定的。所谓左派是把公共领域放大,可以多征税,但你征来的税必须用于群域,不能给统治者的。但是己域必须自由,比如瑞典个税最高达70%,但剩下的30%就是自由的,你不能抄家去了。现在好像征税没瑞典那么高,但税后剩下的那部分他随便可以抢的,那这根本就乱套了嘛。你可以在紧急状态移动群己权界,三十年前我跟杨支柱(?)谈过泰坦尼克这个例子,连生存权都受到限制,那就是妇孺优先,已经是很极端了,这是普世价值,大家都认为这样做是应当的,但跟泰坦尼克实际发生什么没什么关系。生存权在这里就是为公共利益服务了,理论上讲最好的就是大家开会讨论,一般来讲现在要议会讨论,但当时就是船长决定的,大家能接受这种专断的前提,就是专断者在这其中不能获得任何利益,专断者也是要牺牲的,至少不能谋利。这种情况你不能要求老百姓感谢你。
所有的紧急状态都是对人权的侵犯,常见的紧急状态还有战争。在中国有“没有404哪来四月四(清明)”,“没有封口哪有封城”,“我们给世界拉了一泡屎,然后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擦屁股能力。”西方也有:“隔离,人权没了;不隔离,人全没了”,“隔离,ICU,不隔离,IseeU”,诸如此类的。所以紧急状态都是侵犯人权的,有些权利你就是没有了。战争是有胜负的,战争可能有战争红利的,比如赔款、自由、独立、尊严,战争是有敌人的,但自然灾害就不是这样,它是无意志,你能向细菌要领土吗?防止自然灾害的目的就是少死人,反正人类都是赢的。战争可不是按死人算的,中日战争,越南战争死亡是美军二十倍,可胜负是不管的。但没有以抗疫这个理由来防止言论自由的,战争就有这个问题,比如害怕机密泄露、害怕敌人散布谣言恐慌,抗疫向谁泄露机密?西方这个例子就证明,言论自由没有造成恐慌,西方人多么言论自由,一点都不恐慌,心大得很,都觉得没事,没人封锁消息啊,也很多吹哨人啊,西方政客也会说谎,但他不会封别人的嘴。大家都恐慌一点,对美国是好事啊,但没有,言论自由没有任何影响。由于战争有胜败风险,所以战时对独裁者可能不要问责,但抗疫时的问责从来是要进行的,不问责他如何做好?你说抗疫谁得到好处,只有吃亏多少的问题,我们应该感谢谁啊?难道要感谢我没死?难道我本来就应该死了?
民主国家怎么应对紧急状态呢?典型的是古罗马的dictator制度,停止民主,让你独裁半年,半年后再授权或者剥夺你的权力,但抗疫在过程中都可以问责的。罗马当时和波斯对立,我们无产阶级专政就是从dictator来的,不同于专制(autocracy),马克思从来不认为和平年代可以搞独裁那一套,在马克思那时候都没有实现普选制,只是财产资格制,无产阶级没有投票权。所以马克思主张暴力革命,提到专政也就几次,都是和战争有关的,内战期间专政一下,是共和的临时中断,到了列宁就完全变了,1912年党章里写入专政时列宁就说“我们在俄国是不可能得到多数的,如果我们能够得到多数,我们就不用专政了。农民是多数,是反动的”。“在俄国六十个农民就是要无条件听十个工人的话。”这就是autocracy了。专政这个词被列宁糟蹋得太厉害了,dictator本来就是紧急状态的一个手段,现在民主国家就该研究dictator的临时权力问题,中国反而是要防止autocracy的问题,现在紧急状态又增加了很多权力,中国人有权利过一种正常的生活,有权利恢复正常的权利,人权本来就很少,不能越来越少了。
提问:威权主义的管理体制比自由主义有优势,如何反驳威权主义整体优于自由主义?
民主体制应该有处理紧急状态的机制,西方和平已久。另一个问题,不仅紧急状态,威权制度在很多方面都有优势,就是不择手段的优势,流氓对于君子的优势。如果人类历史用社会达尔文主义来看,是没有希望的,野蛮战胜文明的例子太多了。但现在还是文明能存在,最近两百年可以说民主制度的创新,先进技术都在民主国家。民主国家能不能打败希特勒都是个问题。随着信息社会进展,创新的转移和仿效变得非常快,这对文明国家是个很大得问题。你的创新他很快可以学,他的低人权优势你又学不了。
卡尔波普:历史不可预测的原因根本在于创新不可预测。
提问:功利主义者认为,伦理是最多数的最多的善,我们知道这是集体主义,会走向自由的反面。
确实对密尔有这样的批评,但逻辑上是没问题的。大多数的人利益和个人利益是有冲突的,在群界这个问题上,按多数利益判断是没问题的,总不能按少数利益决定。不管富人利益还是穷人利益都是推动整体的利益,经济学上的效用价值论就是主观价值论,每一次交易使双方感到满足,这里就体现权界的重要。就密尔本人而言,他没有无限扩大群域的倾向,我们不能说集体主义也不对,至少群域中多数决定是对的,当然是投票决定的,但不能剥夺少数人发言的权利。结婚这种事就不是群域,不能投票决定。
提问:中国的自由很容易导致原子化,在中国消极自由是不够的,组织化是实现积极自由的条件,中国人能实现组织化的手段有哪些?
中国人就会抵制危害他的观念。假如说中国人有奴性的话,奥斯维辛的犹太人难道就奴性吗?他有得选的吗?这不是文化问题,中国人没得选。在中国某种思想受到压抑,某种思想受到鼓励,那就是制度问题了。
提问:东亚几个国家明显好于世界其他地区,东亚民主国家和地区疫情都还不错。这是否是文化影响呢?
我并不认为有文化差异,现在日本有第二波的趋势,韩国是比较早感染上的,他也应该比较早解决。如果你看看1月23日前后中国人的反应,假如没有强制的话,中国人也很难说的。坦率的讲,本人就不喜欢戴口罩,如果不是强制的话,我就不会想戴口罩的。
“任何美好的事物一到了这片土地上就会变得丑陋不堪,杂乱无章——
文明被愚昧替代,善良被邪恶替代,秩序被混乱替代。
自由化、社会化的商品经济被注入了封建化的基因,变种成一个畸形的怪胎,以癌细胞的裂变方式产生着新的罪恶,也需直到躯体死亡之后才能终止。”
Context:
商品经济:将妇女变成商品
“封建化”:男人是人,女人不是人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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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博主@高三三ansg- 丰县事件相关行为艺术表演,原视频已被微博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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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n this way🏳️🌈对女权主义性少数平权都有兴趣/一往无前地生活/读书锻炼睡觉是充电的三种方式/可以和平沟通不接受举报和仇恨语言/一个姬佬的碎碎念/偶尔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