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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 said, 我对你的第一个请求是,stay in this with us.

我很讨厌眼下的一个提法: “back to normal”, like, hell no.

这个世界自 1989 年目击而又假装没有目击了天安门事件以来试图勉强扶住的 normality,就是我们眼下正在面对的一切荒谬的起因。

我们没有一个 normal 的世界可以回去。说起来,到底打算回去哪里?make the world normal again 是要回到哪里?到 2018 年卫星图可见集中营建筑但中国官方完全否认的时刻去吗?到富士康工人接连跳楼但人们仍然去苹果店门口彻夜排队买 iPhone 的时候吗?到 2008 年奥运会的大脚印烟火在天安门上空绽放的时候吗?

不要回去,不要期待回到你在了解这一切之前的「正常生活」里面去。你必须和我们一起 move forward,不要忘记这一刻,不要抛下这一刻。

这是我最首先要说的,这是我能够面对这一切并勉强保持 sanity 的前提。(3/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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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zhong 如果要依靠暴政才能统治一个国家,这样的国家不如灭亡。

对于BBC公布的新疆集中营照片,一部分中国网民坚持声称,这是当地人在进行身份证或户口本登记时的拍照。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解释这张照片:一名老人在另一名手戴一次性橡胶手套(可能进行了搜身)并挂着写有“职业技能培训中心指导检查”胸牌的工作人员的监督下拍照。
中国人都是这样拍身份证照片的?

在整体不自由的前提下,任何个体的自由都是虚假与不切实际的。

新疆曾经对外断网一年多,给很多人的生活造成影响,不管是维族还是汉族,只要生活在那里都被整体无视,被迫失去与外界沟通的机会。

云南瑞丽为首的边境断断续续封城近一年,一度繁荣的小城如今变得萧条破败。而每每这些边境小城对外求援,希望受到更多物资支持,却无一不被压下声音。

东三省的官员为保证华北等富裕省份用电,强行在入冬时大停电,造成了黑吉辽几十号人一氧化碳中毒。当然处理结果依旧不了了之。

如今上海北京的悲剧,只不过是这无数挤压下的悲剧集中爆发出的个体典型。因为是核心大城市,所以它们的悲鸣格外旷日持久。

你的边缘被人侵蚀,你的核心也会受到重创。有人说新疆人断网,东北人断电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么上海的外地人流浪,河北人因北京长期牺牲,是不是也跟你无关?

加缪说过:“我们奋斗不息,是为了使每一个自由人能毫不羞愧地面对自己,是为了使每一个人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能不受控制地作出判断。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带着枷锁,我们大家也都在脚镣手铐之中。除非全人类获得自由,否则没有人是自由的。这种民主才是唯一值得我们为它牺牲的民主。”

看到一篇《上海自救自治宣言》,读到“即便是在日军占领时期也从未被封过城”,自忖此文即止于此了。

所谓程蝶衣的戏园被砸,因段小楼商量道“连日本人也没这么闹过”。议论形容诸恶,上限于“快赶上日本人了”,倘若“连日本人也没这样”,群众的眼睛便又亮起来了。

六四至今,反对者之一困境就是,即便他们从根本否定共产党的意识形态,往往也不得不使用共产党的语言,因其是他们想要争取的大众,有时也是他们自己,唯一能理解的语言。

回到那篇宣言,作者落笔便列明了最近各学者专家的说理、建议、公开信,假设目标读者确已读过这些说理、建议、公开信,读过所有温和、理性、诚恳的文字,它们的力量,可能也不敌一句“日本人也没这么闹过”。

有的人还是坚信如果能自由开放信息获取+反洗脑,某些地方的人就会觉醒。但一个逃脱邪教或者亲密关系虐待的受害者,都需要大量的心理方面的支持和其他人的帮助。所以我觉得哪怕有那一天,指望多少亿人“良心发现”就很不现实。

最近时常想起这几张图,这就是现在的中国,这大概也是他们不敢轻易解封北上的原因,一旦开闸,就会以不可挽回之势稀里哗啦碎一地,撤了的外资不会再回来,倒了的中小大企业不会再重生,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失去希望的不会再留下来,倒掉的新鲜瓜果错过的春耕不会奇迹般地长出庄稼,大家只是绝望地等着玻璃柜门被抽开的那一瞬间,等一个珠石具碎笃定的落地声。结束后再把碎片装到玻璃罐里假装一切都是完好的,然而玻璃是透明的,别人和我们其实都知道里面是什么真实破碎的样子。

动辄声称按下暂停键,但还贷不暂停,房租不暂停,心力劳瘁亦不暂停,所有失去的都不暂停,得到的都被暂停。

没想到北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小区多名阳性病例即将整个小区人口全部转移外地隔离。
我建议他直接将整个北京人口全部转移,自己独自呆在北京最安全。

比较反感满屏的“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很多说这句话的人也并没有想助人,想骂人是真的。对着从小被打骂缺爱的人说要骂醒她,自己捋捋这个逻辑。

原来以为我到了mastodon会痛骂国家制度、社会不公、习无所作为、中国人的劣根性此类耳耳。

但事实上倒是平和了很多,当一个公民不需要思考什么词能说,什么词不能说的时候,他反而会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自己和周边环境的身上。

表达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的时候,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了,而是专注于工作、生活或者其他眼前事,只有当鼻塞的时候才会想尽办法通气。

邻贴有象友问:(如果发生)社会剧变和经济萧条,普通人可以做什么?

首先,当然是想办法润了。如何润,网上已有很多讨论,也可借鉴历史,包括横过珠江翻越珠峰(笑),这里就不细数了。

如果不想润或润不了,普通人如何应对危机下的生存问题?屯粮、存钱、买房,这些都是和平时期的保守做法,一旦遇上委内瑞拉或乌克兰,货币房产迅速贬值,坐吃山空。不在体制内或垄断性国企的普通人,与其幻想失业后靠开出租或送外卖谋生,不如趁早学会一门不管和平还是动乱时期都用得上的手艺,比如:

- 修车:先从简单的给自行车补胎换胎开始,到汽车的换灯泡换胎换火花塞修复玻璃(本人既不会开车更不会修车,这些都是自家车遇到过的问题)。在德国会修车,平均下来每年能省1000欧。

- 家政维修:小到换锁、刷墙、通下水道,大到修电器(前两天就有封在上海的豆友家的冰箱坏了)、水电布线等。我去蹭过一个给新移民的工作德语课程,课程结尾要求自己找公司实习三周,班上最先找到实习岗位的同学,曾在自己国家干了二十多年的物业修理。这项技能不管到哪里都需要。

- 护理:常用药物、急救、伤口处理、注射,《长恨歌》里的王琦瑶就凭着一张注射执照安然度过了建国后的前三十年。

- 烹饪:不光是家常菜,最好会特色小吃,能推个车就去街上卖的。蛋糕面包做得好也会有经济宽裕的人需要。

另外锻炼好身体,掌握简单的野外生存技巧,逃难时用得上。国内不知是否有射击/打猎俱乐部,学会射击可以防身。

欢迎补充。

Disclaimer: 以上纯属拍脑袋想出来的,没有理论研究数据支撑。

如果您觉得papi酱讲得有理
咱们换个宾语
“不能给家里亲人去世的员工特殊照顾,这样会害了他们”
“不能给生病的员工特殊照顾,这样会害了他们”
“不能给40岁以上的员工特殊照顾,这样会害了他们”
“不能给家里有老人小孩要看护的员工特殊照顾”
是不是就很荒谬?
哺乳期母亲需要的特殊照顾是什么呢?无非是可以挤奶的母婴室,和工作时间的灵活性。而且很多工作妈妈,哺乳也就产后几个月到2年,“特殊照顾”就算有,也只是暂时的。
而papi酱等于是在说,我的员工帮我发财,但我不想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帮助她们,我这可是为她们好;
我不舍得长期培养员工,我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利用完她们的价值;
我对这个社会没有信心也没有安全感,我的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闭,用最短的时间最低的成本捞一笔再走才是正经事
……
这些所有上不了台面的心思,其实才是藏在“对职场妈妈特殊照顾是害了她们”这样的话术之后的真正意图。

十几岁时想,等我学有所成经济独立就离开这个家。
二十几岁时想,等我学有所成户头富裕就离开这个国家。
好可悲的东亚小孩。

有的时候想想觉得蛮悲哀的。不论是哪吒削骨还父、割肉还母,还是六四的学生绝食运动。身体是自己的,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争取自己的利益,结果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目的。文化背景熏陶下的每个人都可笑又可悲。

伤害自己只能威胁到关爱自己的人。赵紫阳是心疼学生,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广场上演讲说「来日方长」。但是支持派兵的高层可不会同情区区几个学生,在他们眼里那只是数字。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耗材」。

刘晓波提倡的非暴力很好,但只对君子有效。六四的一个细节是当时人们手上有从军队那夺来的武器,六四君子们却劝愤怒的人们放下武器,看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土匪已经扣动了扳机,还非暴力?等着被打死吧。

之前上海流出的音频里也有一段是当事人威胁执行人员,问他是不是想逼死自己。这样的威胁算什么「威胁」呢。身体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就算死了,对方也不会偿命,最多被开除。

小时候看故事书,就是不明白仙女为什么要嫁给偷自己衣服的牛郎。不恶心吗?

我们的文化似乎在教育所有人逆来顺受,从现代日常生活用语都能管中窥豹——「来都来了」,更别提过去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文化背景下每个人都是无力的孩子,没办法伤害父母,只能伤害自己。就像之前那个跳车后又跳桥的孩子。

真的,是时候长大了。

个人对于“爱不爱国”这个命题的态度:
任何人和国家之间没有背不背叛的关系,更没什么忠不忠诚的情感关系。希望公民和国家互相有从属关系的,无论是国家从属于公民还是公民从属于国家,都是一种以利益统治情感的逻辑:因为公民为国家纳税,所以国家要听公民的话/因为国家为公民提供服务,所以公民要听国家的话。
国家只是一种权力的组织形式,它本身没有任何神圣性,也没有任何自在的正当性,它的一切意义都是政权附加上去的,它本应没有权利统治和牺牲任何人。它只是一个现代社会不得不用的一个运行程序。我们需要纠正它,需要监督它,也需要不断对它进行祛魅。
任何人都可以在精神上选择自己的另一个祖国,也可以选择没有祖国,也可以选择世界是自己的祖国,这完全是精神自由的。人可以选择在有另一个精神祖国的同时在另一个国家居住,也可以不断重新选择选择自己奔向自己喜欢的精神祖国,甚至可以不需要任何祖国的概念,成为一个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双重流浪者。
一个人可以选择爱一个国家,但同时,他爱一个国家,不代表你要恨选择不爱这个国家的人。没必要把国家当成一个神话和理想,你爱一个国家,你可能是爱它的食物,爱它的文化,爱它之中的一些人,你大可以去爱一切具体的事物,恨一切具体的事物。

一个没有获得过尊严的人,会更愿意去剥夺其他人的尊严。一个拥有尊严的健全的人,才会去考虑保全他人的尊严。但很可惜,不是所有人的生长环境都能让他获得尊严,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养成一个健全的人格。我觉得,一个自称先锋者或者抗争者的人,他一定是对人类怀有最坚定的信念和最大的悲悯,否则他不会牺牲自己的幸福去为自己的族群争取(小到争取团购,大到争取人类最崇高的价值)。如果一个人宣称自己是为人类崇高价值而抗争,而在言行上对大众丝毫不体谅,那他在我心中并不能称为什么先锋,他要么是想炫耀自身的有利条件获得一些优越感,要么就是想煽动仇恨以自我满足或为自己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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