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周知 以下均来自公开信息
健康码首先没有任何大数据可言 它纯粹是靠流调民工在一个一个“赋码” 说白了 它只是官方是否允许你进入公共场合的电子标签 它和西方差异化的技术路线决定了它不仅对防疫更低效(需要人工干预操作)而且被挪用于防疫以外场合更高效
其次 健康码不是被滥用到维稳目的扩大当局权力,相反,健康码本身是维稳体制被挪用到公共卫生领域创新的结果。早在疫情前中国身份制度就与吸毒史、上访史、民族以及政治风险紧密结合,实现刷身份证(并进一步发展为人脸识别)显示风险等级(同样被承包商可视化为绿、黄、红),警察刷身份证可以依次判断是否需野外盘查
总之,诸位所幻想的每个人都根据各自情况被给予红黄绿影响出行,绝不是受健康码启发的维稳创新,而是恰恰是健康码的灵感来源,换句话说,健康码并非“被挪用”到维稳体系,健康码本身就是中国整体维稳体系的一部分。
《梦华录》里有段花魁和宋印章的对话,大谈卖艺是凭本事吃饭,卖身才是下贱,这其中透露出的对妓女的无知和恶意,已经到了我难以忍受的地步。当然,我也清楚,虚构角色的台词首先出于作者的安排,有太多的功能需要,然而类似的对妓女的贬低还分布于整个故事的其他角落,我很难说服自己这只是文学的显现,而不具有道德教化的延伸。更不用提在简中过审的诸多条件作为外部因素所扮演的角色。
以前写过沟口和成濑镜头下的妓女形象,他们除了拍出了贫穷和不公,还将她们的困境带入到关于人如何守住自我与尊严的探索。他们的视角无法覆盖到方方面面,但看懂了的人至少会问自己,如果我身处这样不幸的命运,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出卖的尊严比较少,又有多少是来自我的道德运气所给予的选择环境。我本来也不指望在国产作品里看到这些,不劝人从良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女人,至少我们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这样来自父权道德的排位?判定一个人的灵魂是否纯洁,和判定一个人是否真的堕落,它们的标准与条件,根本不在这样的排位里。
这期《经济学人》的封面由于高度敏感,我之前联系的几个渠道都说没有资源。终于,一个渠道小哥想办法弄到了这期的资源然后发给我,让我赶紧保存一下,保存好了他立刻撤回,因为他怕炸号。
获得资源后,我速速把这期中国相关的几篇内容都看了下,不得不说《经济学人》分析得还是蛮透彻的。
封面的这篇报道(如图),讲了习近平主导的意识形态下的政策如何拖累中国经济,一个就是疫情清零政策;另一个就是瞎制裁,对科技巨头的制裁,地产行业的暴雷进一步拖累中国经济,也提到国家主导的经济怎样都是比民营经济低效。
然后在专门的中国篇章下,《Rumours about Xi》讲了关于习近平的一些传闻,他和莉可酱的微妙关系,下半年二十大的召开,他的第三个任期,包括前段时间他在人民日报头版消失,《经济学人》都有提及,不得不说这本杂志的信息敏感度很强,面面俱到,配图也配得恰到好处。
剩下的文章也提到了中国年轻人的高失业率,考研热和考公热,双减的一刀切和对GDP贡献巨大的科技巨头制裁直接导致失业率居高不下。
另外也提到了新疆难民营的人权状况;河南村镇银行存款暴雷事件。
我觉得我身边的很多人就算每天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但是由于天朝的审查机制,在信息茧房下,知道的信息量远远不如老外。
人家《经济学人》把中国目前面临的问题和症结整得明明白白。
Part2
对于生命的意义有了新的看法:我们活下来并不是为了达成任何目的——不是为了成家、不是为了抚育子女、不是为了考公考研、不是为了高薪高地位也不是为了让妈妈和小区阿姨们侃大山的时候“面上有光”……而且,最关键的是,活着也不是为了达成“死亡”这一目的。我们不是为了死而活着的。活着本身就是活着。可以看作整个生命历程都是对自我的挑战: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是否会坚守自我?你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你自己的评价体系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认识自我、直面自我,能跳脱出自己来审视自己,不断把自己变成自己认为的更向往成为的人,这一生也就在不断挑战之中度过了。而不断地挑战的这一生里,是无暇去考虑痛苦哀愁虚无的。
感悟Part1
这段时间的混乱让我感觉我的思想体系更进了一步
之前我一直是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这个世界没有意义 活着就是为了受苦 还没有去死是因为自身对死后未知的恐惧 勇气没有大到迈出那一步 坦然并热切地期待随机死亡砸在我头上 消极避世 愁苦漂浮 主观能动性motivation降到了负负负值
但就这几天我有一个越来越明确的想法:不管未来环境是好是坏是保持现状,我要学会和“活着”“共存”。外界混乱、荒谬,我则必须更加坚定我个人的严肃性和向前性。不能随风飘摇,即使不能说出谔谔之言,我也要确保我脑中是“谔谔之想”。而在泥沙俱下之际,接受多来源的信息、探索更专业的领域、沟通更艰深的思想、维护自己被定义为异见的“异见”,无不需要我改变心态——做斗士也是需要大量精力和求知欲的,即使我是在为我自己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