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如何与人保持距离。难怪那么想死。

人类是如此的聪明,一点点小小的束缚又可以让情欲再进一分。今日开始戴arm band有感。

虽然不懂日语,但是却很喜欢品味日语里那些与死相关的词。日本人在死这件事上真的是细致入微。最喜欢的词是自刃和心中,有一种将死当作一件需要仔细完成的事来对待的感觉。

情绪真廉价。如此平淡无奇的同事之间的谈话都会让我情绪崩溃。

很多年没哭过了。想哭的时候有很多,但哭完并不会让我觉得更好受,反而会十倍增强对自己的厌恶。

每次听王菲或者谢安琪单曲循环的歌都不一样。

读到一篇艺评说,画家 David Hockney 展现出精灵般的敏锐,这使得他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我在想,“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特质,在大多数情况下,它是美德,还是缺陷?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时候,他会感到振奋,还是失落,抑或是愤怒?俄狄浦斯最大的敌人是俄狄浦斯,哈姆雷特最大的敌人是哈姆雷特,它们是空洞的预言,还是揭示了人性中最寻常也最深刻的道理?聪明反被聪明误,敏感总为敏感累,是不是任何一种特质,无论它多么有效用,我们被它解放的同时也预示着被它囚禁的宿命?所以,这是不是存在本身的荒谬?或者说虚无,因为这等于是说我们活着是为了自我取消?或者说孤独,因为有意义的世界小到只有自己?或者说重复,因为每当我们战胜自己的时候,我们就成为自己新的敌人?

真的有原本就不应该来到世上的人吗?ta不一定罪大恶极,ta甚至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ta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人接纳,或者说不值得被人接纳。我大概满足第一个条件,但不满足第二个,我想我内心的愿望是能满足第二个条件,从而成为“完美受害者”。然而在我写的故事里,所谓的完美受害者最终也只是悄无声息地死去,没有任何人记得或者怀念ta们。这是因为我不愿满足自己“成为完美受害者最终就会得到接纳”的妄想。换句话说,我本能里知道我这种愿望是错的荒谬的,我改不了,所以只能一次次地通过写这些故事来规劝自己。是规劝,而不是慰藉,所以我长久以来依然不安和躁动。我想这大概是死循环。

我试图理解死,但我一点也不理解生。不会走先学飞。

“我见识过自己本能的力量,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滋长到足以摧毁我所珍视的一切。我一度忽视了它,是因为我低估了我对于爱的渴望。
我不可以再活下去了。”

我在故事里写过最绝望的句子。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清楚的。我从来也不是谁的朋友。消失是我唯一的价值。”

最近打算写一个得奖/成功与死的故事。

再说一次。重要的不是你喜欢什么,而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天生会被压抑下的忍耐所吸引,所不同的仅仅是具体的表现形式。

自慰在视觉上是丑的,然而感觉上又是美的。追求自慰的视觉美感是徒劳的没有终点的。这促使我加进更多的束缚和折磨,用体感的美来平衡,久而久之它们也变成仪式的一部分,而我也开始享受它们了。

圆寂,赛德克人的自缢,以及切腹似有相通,所不同的是自我和刻意的含量渐增,然而赛德克人的自缢又似乎最为自然,最为亲民,无需“修炼”,因此也包含了最多的从众心理。说到底,无非都是解脱的方式罢了。人的内心终究是深种着解脱(非逃避)的欲望。

显示更早内容
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