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教育方式
这只是这种家庭教育方式对我的影响的一个侧面,太多了,太多事情太多人生关口我都畏惧于告诉别人我的想法,发展到人格方面就是我根本不会求助,不敢求助,恐惧于暴露自己的需求,这极其不利于我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的建立,我在试图修复,但人格弱点太顽固了,我仍未治愈好这些缺点,和我自己。
东亚教育方式
看到这条想起来,从小母亲就时不时说不要近视,但她教导的方式是威胁“你要是变成瞎子(近视)了你试试看” “变成瞎子了我就不要你了”,导致我小学到初中都十分畏惧于告诉母亲我近视了,轮调座位轮到后面几排看不见黑板也不敢告诉班主任我近视,看不见黑板的那几周就不学,好几年后某一次在火车站我看不见远处的侯站口她发现了我近视,当然是一通教训,我才配了眼镜。还没完,高中眼镜丢了也不敢告诉母亲,开家长会我怕露馅还去买了个非近视眼镜,还是被她发现,后面被她嘲笑+责骂一通给买了新眼镜。她四处说如何发现我近视,我如何买个假眼镜装近视眼镜,当笑话讲。
从前这种可笑的畏惧心理我一直羞于启齿,因为太小家子气太怯懦,也不理解她为什么热衷于传播她糟糕的教育方式,现在逐渐从这种教育方式中走出来,虽然痛恨自己在这样的教育方式下长出的怯懦自卑人格,但知道了这非我之错。
我还记得我那时候以为在近视的最初是假性近视可以矫正好,经常幻想去医院矫正,在幻想里一天天真近视,但我太害怕了,我不敢讲,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教育孩子,不会养能不能别生。
机器人之梦好伤啊……
就算曾在同一首歌里共舞,也抵御不住命运的水流。在细密难捱的分离和漫长的等待中,每一个想念的梦都试图走向同一个目的地。我还记得共享的落日余晖,还记得独立日的烟火,记得上次牵你的手,没有我的四季你如何过?你是否又从我们漫步的街道走过,那个公园呢?在无法相见的日子里,你也拥有了有趣温暖的瞬间吗?你也交了新的朋友吗?你也和我一样,为没有彼此的孤独时刻长久的沉默吗?人生于命运之下辗转腾挪,在陪伴与放手的时候,我们究竟失去了什么?是否拥有过已经算难得?我们学会不在新的人身上犯过去的错,如同之前习惯思念,终究也要学会习惯这般的遗憾与意外才是生命的底色。
下次遇见,你会给我一个拥抱吗?
#机器人之梦
“白纸运动“一年后,"李老师不是你老师”付出了高昂的个人代价。
警察经常骚扰他的父母。他在中国的所有银行账号、支付方式甚至游戏账户都被冻结。他失去了在米兰的唯一收入来源他。他几乎每周都会收到死亡威胁。一名男子曾闯入他的住所。为了安全,过去一年里,他搬了四次家。
https://cn.nytimes.com/china/20231212/china-teacher-li-ying/?utm_source=tw-nytimeschinese&utm_medium=social&utm_campaign=cur
很多年前读赫塔米勒的短篇集《国王鞠躬,国王杀人》,前言是她的诺贝尔奖演讲。读到图一这两个段落的时候,感到一种尖锐的断裂感。我坚信这两段话之间还有一些文字,于是去找了学院官网的英语译文。
果然,是因为中文版把涉及苏联的强制劳动制度与“再教育”营的字句审查掉了。
此事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它的结果确认了我作为读者的强烈的直觉;因为感受到如今审查制度的荒谬,而这又是怎样与赫塔米勒自己的人生经历形成一种互文;因为感受到文字的力量,即使一些句子被删去,文字之间的张力仍然存在于空白之间,等待读者去发现,可以“跨越千山万水,超越庞大的帝国”。
今天想起这件事是因为时间线上在聊贵州人民出版社重版出了这本书。我看了一下,和很多年前江苏人民出版社的是同一个译本,只是把标题从原版换成了《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的眼睛》,以及彻底删除了赫塔米勒的诺贝尔奖演讲——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版权原因,但是让我们对自己诚实一点吧,赫塔米勒的原句究竟能在今日的中国印成铅字吗?
#故纸堆
生活在陆地上的海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