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爸也弄错了一件事,当他想要通过去阅读我写的小说了解我时,我已经不再是写小说那时的我。《如果是你》仅代表了四年前的我的自我疗愈以及自我探寻。但人是变化的。四年前因为同汤姆分开,我太痛苦了,所以写了《如果是你》自我治愈——在理想的世界里,同汤姆分开的我能够再度与之重逢。
然而,写作对于我而言,是一种对于过去的放行。当一个故事被写下之后,这段关于“我”的人格与情感便被永久地封存于自己写下的书中,同时从自己的人格中删除了。想要回忆起那时的情感,我自己甚至也要把自己写的书拿出来重新阅读一番。
写作对我而言,是把人格与记忆中负重的内容封存保管的一种手段。那些文字所描述的故事载了太多我的念想,留存在心中着实过于沉重,以至于背负着它们继续前行的时候,我会变得过于疲惫。但这份丰腴的感情,我又觉得如果不留存下来,实在是一场遗憾。所以我记录它们、然后忘却。只在偶尔闲暇时,回过头来再看一眼这份曾经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