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g看到有人在组织博物馆中的和平抗议:
「我们打算12号周六上午十点在大英博物馆女史箴图展厅搞一个protest」
「已经问过大英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和平抗议是被允许的」
https://t.me/aTeaHouse/625651?topic=616794
关于这十年的运动
你国运动的开端定在2015年709律师被捕,还是晚了点。我认为2015年是崩溃的开始。而且我感觉在当代,运动不能仅被定义为线下的行动,网络(上网这个行为)已经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且很多线下的被捕运动,也是由于网络行为引发的。所以我觉得需要把线上线下联系起来看,以及把“运动”看作是一种正在进行式的行为,因为这国的运动通常和别国不一样地方在于,运动是为ccp的理念服务,ccp理念的发展每年都在变动,所以尽管可能每次事件的发生其目的都不一致,但终极诉求是一致的。
我个人觉得运动开端应该是2013年8月的意识形态大会,从那个会议上开始要求全面接管网络舆论,以及开始运用斗争的话语。2013年底开始团团、环球时报等ccp官方账号开始接管网络宣传,宣传舆论机器开始启动,2014年首批微博大v参加什么长征精神旅游,还去了延安。2013年10月薛蛮子被捕是第一个信号,2015年也不止709律师,还包括民间NGO的很多组织者。
再一个是从2013年开始要求新闻传媒机构改组,即必须由党组书记统管媒体,改组后南方系自由派彻底死了,媒体改组的结尾是2016年炎黄春秋被抢印章,强制关闭编辑部。
第二个运动的节点是2016年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这是六四以来首次有四个政治局常委参加的会议,并且强调“中国高校是党领导的高校,是中国社会主义特色高校”。同年习近平还参观了央视,央视台长直接说“央视姓党,原作党的喉舌“。那之后肉眼可见的从网络到各个新闻媒体,所有的舆论场域都开始崩溃。此起彼伏的辱华,2017年的yang shuping事件是针对普通人政治发言起底的开始(不包括明星),同时这次事件也是由ccp建立的意识形态账号宣传和拱火导致的(环球时报、共青团等)。另一点是,学生举报高校教师的政治言论(不包括性骚扰、职权骚扰这类,因为这类举报是没什么用的)从这年开始日益猖獗。
2018年除了年初的修宪、新疆再教育营被曝光,另一件事是8月声援佳士工人的学生们被捕,2019年1月,北京高校里有学生被强迫观看这些岳昕、沈梦雨、顾佳悦和郑永明的“认罪供述录像”。
同年8月天一案件被曝光,11月天一一审被判十年半;12月扫黄打非办发布《“扫黄打非”工作举报奖励办法》,鼓励对非法出版活动进行举报,最高可奖励60万。另外,2017年4月国安部就公布了《公民举报间谍行为线索奖励办法》,鼓励举报所谓的间谍;2021年4月又发布了《反间谍安全防范工作规定》,继续鼓励举报。这也导致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信任。
当然这其中还包括2017年开始将同性恋与腐文化、色情、毒品并置,开始取缔高校里的性/别社团,打击性少数NGO组织等行为。
感觉国内这么个情况,整个社会的政治运动的开始不可能只有一个角度,也不可能只会从一个面向进行推波助澜。整个社会的溃烂也不可能只有一个方面,而是从法律到文化再到最基础的言论和个体的自由全面的崩溃。很多人这十年活得浑浑噩噩,甚至在2016年、2017年对这国的强势和信任有一种爆发式的热情,殊不知,那确实是崩溃开始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
我相信灵魂天性,有些小孩的天性意志,是不可被剥夺的。听朋友讲她的侄女,暑假里去纹身,高中开学后父亲告诉了班主任,并保证一定不让孩子露出来,会用长袖子遮住,老师答应了。结果军训时,因为她烫的卷发还未拉直,过于显眼了,老师还是勒令她去洗掉纹身。这件事令她气愤,因为老师不遵守诺言,出尔反尔。而对于纹身和烫发,她的理解是,这是我的身体,学校凭什么管我呢,跟学习有什么关系呢。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女孩在学校里承受的压力。朋友说这孩子有一天谈论一个老师,说“她不配做老师”,令朋友很惊讶会有如此严重的评价。原来,孩子班上有个女孩,留了厚重的刘海遮着眼睛,老师点她起来说,留刘海有什么用,反正都是一样丑。这个老师令她愤慨,并且,她用理解的口吻说,那个同学留刘海是因为自卑。这样细腻而正直的心令我瞬间感佩了,好女孩,愿她长成勇毅的人啊。
马斯克自己傻逼就傻逼了,莫挨长毛象啊啊啊啊。到底要说多少遍长毛象不是推特也不是微博的替代品啊。。。
Eugen这个时候你千万稳住,笑看同行发癫就完事了,别作什么死。。。
然后被一些中国网友瑞平长毛象语录笑死,连推特都上不明白的就别来试图搞明白长毛象是啥了吧。喜欢夹总这一套连环pua噶韭菜大法就直说。。。
1.长毛象没有关键词搜索,让人获取不到自己想查找的信息。
呃,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获取信息的能力和渠道只有social media一种是吧。。。 说得和微博现在就能搜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2.长毛象只有自说自话。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不会用啊。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没话好说啊,还是你只想看KOL说话?
3.长毛象是为爱发电,嗤~
夹总一年收你一百多,老马也要一个月8块了,那确实人家爱的只是你的钱。
4.长毛象底层代码太冗余,技术不行。
蒽。。。同意。Eugen你说句话啊Eugen。
鲁迅在《俄文译本〈阿Q正传〉序及著者自叙传略》中,说因为等级制度和文字之难,“……现在我们所能听到的不过是几个圣人之徒的意见和道理,为了他们自己;至于百姓,却就默默的生长,萎黄,枯死了,像压在大石底下的草一样,已经有四千年!……在将来,围在高墙里面的一切人众,该会自己觉醒,走出,都来开口的罢……”
根据墙国数据,2021年15岁以上人口识字率不低于97%,当今圣上更是津津乐道“东升西降”,宣布可以“平视西方了”。
那么,鲁迅先生“都来开口”的愿望实现了吗?
原来,更多是体制作祟,让民众不能开口,或者开口也只能说‘’正确‘’的话。
而鲁迅,若活着,也会“关在牢里写他的书”。而他的文章,已经开始被当下永远正确的体制嫌弃了。
刚刚,读到了呼和浩特跳楼事件的“情况通报”。通报里,几乎所有责任被推给了死者本人及其家属,怪死者自己有精神疾病(列出了她服用劳拉西泮等药物的证据),怪死者在身边的小女儿拜托物业打120被拒时没有亲自拨打,怪死者在海南的大女儿被120拒绝出车后同意了挂单处理,最后,怪小女儿“近期与其母多次发生争吵”,并且最终没有看好死者,当其跳楼时居然在“客厅给手机充电”。
说实话,为了避免应激,之前广为流传的视频我并没有敢点开,我通过这种方式虚弱地保存自己已经很久了;但看完这份“通报”我还是深深感觉到痛苦和愤怒,以及,恐惧。
我当然是不由自主地代入了两个女儿。通报里没有提到她们的父亲,或许是去世了,或许是因为不堪与精神病患者共同生活而逃跑了,我不知道。但跑不了的是女儿们——大姐看似也逃跑了,从那么北的呼和浩特跑到了海南,但当情况危急的时刻,呼救的责任仍然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她显然根本没有能力承担好它——120评估该患者并非“极危”,“提出要与当事人或身边亲属取得联络”(任何当过患者家属的人都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要求!)——她被击退了,没有再叫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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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精神病患家属
有关颜宁的讨论,让我想起另一位女科学家,mRNA疫苗之母卡里科(Katalin Kariko)。这个人几乎是在用全部的学术生命,赌一个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前途的技术方向。从1970年代末就一心只干一件事:利用mRNA教细胞生产蛋白质。不断辗转在各个实验室之间,哪里有经费就去哪里,最惨的时候是七个候选人淘汰一个而她就是那一个。2005年才拿到人生中第一笔同时也是最后一笔个人研究经费,2013年才在BioNTech找到了人生中第一份稳定工作。卡里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是2020年11月8日,在这一天她得到了“新冠疫苗有效”的消息。这也标志着人类研制疫苗的时间,从十年缩短到了十个月。其实我觉得吧,这个故事其实一点都不励志,反倒是让人觉得,倒像是个反面教材。真正值得学习的不是卡里科,而是让卡里科这样的人也能活下去的制度。
为台湾女生开心!
立法院教育及文化委員會3日通過臨時提案,要求教育部開始研議,最遲在112學年度讓各級學校提供女學生免費、多元的生理用品。
半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