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语 2022.6.14》
我国万事不进步,而独防民之术乃突过于先进国,此真可痛哭也。—— 梁启超 相关阅读:https://chinad […]
...
《【404文库】凤凰网财经|一位54岁的失地农民:失去了肾脏和儿子 在河南银行又失去了“拿命换来的钱”》
“母亲的手术在医保报销后,需要自费七八万;公公的手术做完之后,就要接受进口靶向药治疗,这种进口药是全自费,要准备30多万。患尿毒症的婆婆随时可能要换肾,并终身服用排异药物,可钱在银行里却取不出来。”重重打击之下,在银行有190万存款的吴兰英,已经欠下了30多万的外债。
...
看包慧怡的采访。讲语言的这段特别迷人:
语言不只是一套符号体系而已,语言背后永远是理解世界的方式。多解锁一种语言就多一双看世界的眼睛。
比如古英语和古冰岛语中的“迂回表达法”(kenning)是非常美的,话不说直,完全以谜语去陈述:大海叫“鲸鱼之路”,战士叫“战斗的苹果树”,特别形象。而宝剑是“亮晶晶的葱”, 这会有点陌生化:为什么?他们对葱有迷恋吗?葱怎么杀人?但是我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美。
他们对雪花也有几十种不同的说法。为什么不用snowflake(英语中的“雪花”)呢?其实snowflake本身也是一个复合词,但它比较直白,而冰岛语会用一些不相干的词汇组成复合词来指代雪花。
【当这些词汇密集出现时, 这种文体就像在你面前放烟火】
不光是修辞上的愉悦,你会想象这种语言背后是怎样一种心灵,怎样一种生活方式,使得他们围绕在篝火边时要用这样一种表达讲述他们的人和事。这么一想,这些人就都活起来了。你就立刻脱离了当下所身处的现实,进入语言中的“更为真实”的世界。 每种语言背后都是这样的奇妙世界。虽然波斯语我学得很浅,但也被迷倒了:它们的核心动词很少,就百来个,因此需要用许多动词组成一个动作,比如“站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在他们的表达中就成了pull yourself from chair,把你从椅子上拉起来。
其实波斯文难在它的字母书写体系,因为它使用的是阿拉伯字母,阿语我学过一个多学期,但我的图形记忆能力不是特别好。现在的确很多都忘了。但不是说忘了就等于白学了,即便最后没有熟练掌握,它为我想象力打开的口子也是很珍贵的。
我被语言中暗藏的思维方式迷住了。起先只是对异域文化的猎奇,之后它所描绘的艺术传统还有建筑形态我都想去进行整体把握,由此进入了一个不断求知的过程。
虽然我终其一生也没办法成为阿拉伯语言文学大师,但在这个过程中我被带着去了很多漂亮的地方,异域的历史、文化、心灵都吸引着我,而串起这一切的正是它们的语言。
这趟旅程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
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那么耐心而扎实地进入,给你特别平静的感觉,让你与生活重新发生连接呢?虽然是通过比较抽象的方式,但你会觉得【蒙在表面的雾气在一块一块被擦去,世界会一点一点亮起来】 。学语言的过程本身就是很开心的。
#狗の乱翻书
陈纯:青年启蒙者与他们的时代https://blogatlarge.com/camus/?p=59
“当我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个时代的青年启蒙者没有出现梁启超、陈独秀、胡适、鲁迅这样的思想家和变革者?为什么《北斗》没有办成《新民丛报》或者《新青年》?为什么万门大学没有变成互联网时代的工人夜校,而是最后变成一家卷款跑路的吸血公司?”
《跟俞菱逛马路|上海小店开门有多难!我们已疲惫不堪!》
这是上海小店复工复产第一天,或头一周。
巨鹿路一家小店店主告诉我,一家小店开门营业有多难,仅仅是周边再次发生疫情,就不敢招呼老客人来店里,怕一旦小店出问题顾客跟着受牵连……
...
《经济观察报|河南核酸亭调查》
一台用于核酸检测采样的亭子,在河南被卖到了4.68万元。该省计划在全省布置类似的亭子1.4万个。按照已公开采购平均价测算,河南全省将投入近6亿元采购核酸亭。
...
@xihuhanbi 说的很对啊。我觉得“政治正确”在大陆无处不在。到处渗透在各个角落。
之前我疑问过:为啥古装剧(至少说我看过的)的皇帝都是体察民间疾苦,爱民如子的;其实道理都一个样。
国家不想让下面民众受到这些“不好因素”的侵袭,想要创造出一片虚假的和谐美好。此编剧深谙其道。
《梦华录》里有段花魁和宋印章的对话,大谈卖艺是凭本事吃饭,卖身才是下贱,这其中透露出的对妓女的无知和恶意,已经到了我难以忍受的地步。当然,我也清楚,虚构角色的台词首先出于作者的安排,有太多的功能需要,然而类似的对妓女的贬低还分布于整个故事的其他角落,我很难说服自己这只是文学的显现,而不具有道德教化的延伸。更不用提在简中过审的诸多条件作为外部因素所扮演的角色。
以前写过沟口和成濑镜头下的妓女形象,他们除了拍出了贫穷和不公,还将她们的困境带入到关于人如何守住自我与尊严的探索。他们的视角无法覆盖到方方面面,但看懂了的人至少会问自己,如果我身处这样不幸的命运,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出卖的尊严比较少,又有多少是来自我的道德运气所给予的选择环境。我本来也不指望在国产作品里看到这些,不劝人从良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女人,至少我们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这样来自父权道德的排位?判定一个人的灵魂是否纯洁,和判定一个人是否真的堕落,它们的标准与条件,根本不在这样的排位里。
《UltraViolet 紫外|童年 · 在人间 · 我的性/别》
“某些时候,饱受社会教条训诫打磨、熟记许多标准答案、习惯于压抑自己的大人,反而应该向少年人学习怎样诚实无畏地探求真理与欢乐——这难道不是儿童的纯真(区别于无知)被称为美德的原因吗?”
...
凌晨一点半,外面路上的跑车轰鸣声和鬼哭狼嚎声更响了。
这个夜里感到的痛苦甚至比前面75天曾有过的所有感受加起来更强烈。可能前面两三周还在有那种因为被困住而产生的焦躁,但到了后面漫长的时间里,我剩下的所有关于被封控这件事的认知只剩下了麻木。
现在是我那些被冻结起来的情感开始融化了吗?
现在发现囚禁是真的可以驯化人的。无论我多么厌恶这种为了官老爷的恩赐而感恩戴德的心理,当人家终于把之前夺走的权利暂时还给你,真的很难不如释重负。这让我更加厌恶这一切。
突然又想起“never again”这个词,然而在这样一种时候我知道说“never again”根本没有用。因为此地一定会有“again”的。
无论如何,我觉得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已经缺失了一部分的自己。我不知要用多久才能recover。
此刻的痛苦,是为这种无力感,为之前在人为的绝境中挣扎的绝望,为这种权利被剥夺两个多月之后又被归还时忍不住想要thank god的心态。
为现在外面响起的这些欢庆声。
为自己精神中缺失的一部分。
我应该要记住这些痛苦。
一切都满当当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一份固执、确定和自信。在他们的海岸里,每件事情都因日复一日而成为了老规矩,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与此同时,他们又异想天开、漫不经心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像世界已在地平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