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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写句诗 

@ciao 你好

The whole patriarchy world is going insane.

如今在忍痛缓慢切割着拉住我的锚绳,

已经感觉到未来的我,

将独自在人生之海中飘零。

#偶尔诈尸在泥潭里仰卧起坐 

再学一课睡觉吧,明天一定把饭炒了。 :azukisan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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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我这么自我消耗高的人能变成现在这样真的非常了不起了。 :azukisan020:

只是现在突然多了好想一起生活的人,希望和他一起去读书,可是没有机会了。 :NNMR10: 人生真的会在同一时刻给你好多选择,而有时候一个选择都没有。

你不知道我看到学生们在学校写论文是有多羡慕。本来是很愿意走学术路线,又因为不够主动/社恐/胆小以及学校引导不够根本没能进入研究领域,一直在外徘徊。研究生读的授课型,根本不知道国外也有需要写论文的program,硬着头皮投了学校实验室简历,去了却又是个半吊子的班底,找了教授却因为目的不明/没有显著天赋被三言两语打发了。阴差阳错进了研究所,仍旧没敢要求参与研究而又浪费了一年,目前每天早起晚睡只为了上班前后挤出三小时看论文/学知识。五一在家整整齐齐每天正常作息休了几天学了几天,虽然进度慢,但甘之如饴。以前总想着“要准备好才行”,“我太菜了不行”,现在却被滴滴答答的时钟推着临阵磨枪,来不及准备,来不及后悔。如今才意识到,拖延实在不好,浪费了太多光阴,它的不好不会在当时显露出来,只有岁月走过往回看时,才能看到浪费的机会成本变成了暗礁浮现在人生之海,能够一路走到这里真是万幸。

#trigger warning maybe# 

确实从我妈那里得到了很重的心灵创伤。原来还抱有希望自欺欺人,现在已经到了和她讲话就会被trigger的地步。不是没讲过自己的需求和缘由,可是她也觉得自己难,似乎每次也让她获得更深的痛苦。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创伤,上一代人没有治愈不可能平静地去拥抱抚慰下一代人。我希望逃离让时间抚平。又哭了。我觉得应该是抑郁了。不知道为什么生活至此,连一个可以让我投入的怀抱都没有。
需要去一个没有人在意的地方,大家公事公办地热情,不让人觉得被讨厌了,不让人觉得需要被理解而变得软弱会比较好。
就让我如此孤独地生活吧。难道真的有人会来治愈我吗?每个人都是千疮百孔吧。从外界看,我的家庭合睦普通,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可是一切都源于我的敏感吧。甚至有时候想,如果没有出国,生活不曾发生巨变,如果没有野心,当一个合格的韭菜多好。
这样我就不痛苦了。

#自私胆小鬼发言 

无法接受亲密关系了。很怕对人敞开心扉后又总是会分手的结局。接纳与敞开这个过程本身对我来说就很艰难,要耗费大量的精神折磨,如果再前功尽弃的话,可能会一蹶不振。并且后悔自己是个胆小的双性恋,根本不明确心意,讨厌男人却又无法一刀切断自己的心意,和女孩也根本不能走得长久,接纳外界的压力对我来说是更沉重的课题了,我不愿意自己生命变得复杂,特别是感情上,我太容易依赖也太在意外界的看法,即便我知道都是虚妄,但是仍旧会被严重影响,对于个人空间极度维护,对于各种声音极度敏感,对于人的情感变化更是不可抑制地会共情,所以破釜沉舟的事情根本做不了。

这些年愈发变得冷漠起来,就像一个负向循环,也不再有人愿意进入我的范围。更加地想要逃离。如此看来,倒是我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根本逃不了。

好羡慕学校生活,后悔当时没有好好读书。憎恨国内大学低劣的教学能力。

有人不想要离家远的工作,可我却抱怨父母不够独立一心一意牵挂在我身上却怕这怕那让我有千重束缚。

回国上班之后没有同龄人没有好朋友,上班也就是写代码,很久不和人嬉笑怒骂…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屡次平翘舌不分,临场反应能力刻板,舌头捋不直,经常忘词结巴。谁来拯救我 :ablobcat_test3: 好痛苦

roopy的加州桃金娘最好闻是我的香…六月蔷薇实在是…太熏了…

做学问好慢。我也爱慢,也喜欢take my time,但是时间不等人啊。我恨这个让人一点时间上的自由都没有的疯狂社会。

作为一个宅人,抓住机会就会…能待在家里几天就会几天不洗头…嗯…每次洗头都是我重新做人的时刻! :Pokemon25:

今天决定不午睡了,在长毛象花了太多时间(虽然但是好喜欢!),下午花费在自己的事情上吧!

Bye April(二)
有几个晚上听南京市民的歌,听得百爪挠心。头天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听到《热河》,唱到热河路上有一家开了好多年的理发店,不管剪什么发型你只要付五块钱。

我从来没这样描述南京市民:他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啊,热爱生活本身,热爱生活的细节。他真深情啊,对城市深情,对身边的人深情。

现在,上海市民该怎么去描述对上海的感情?上海市民谈何热爱日常生活?很多次,阿意跟我说,觉得好没劲啊,觉得好委屈啊。我完全理解,但我词穷。

我每天能看到社交媒体上满山遍野的信息,我把他们保存下来,生怕忘记;更揪心的是,我每天都有朋友身处囹圄。真不知道是因为我朋友太多了,还是我这个人是倒霉蛋体质。

我睡得晚,起得晚。每天醒来,微信上都有超过四十条新信息 。4月19日那天,我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学妹,阳了,非常紧张会不会被拖走。另一个学妹抑郁症,跟我说药没了,就医遇阻,宛平南路已经在一个月内给她换了三次药了——因为库存不够,她连进口药都吃不上了。我的同学德摩,跟我说室友阳了,“病毒真的一点点过来,我现在只能靠抵抗力了,但很悬,好无力。”在此之前,他经历了歧视租客居委会,欺负外地求医者的本地市民,欺骗他的邻居,他愤怒又失望,并最终归于无力。

也是那一天,小白的外婆去世了。她家离上海很近很近,但她回不去。她悄悄在小号上说,世界上疼她的人又少了一个。她早就被这倒霉日子逼哭了,对着窗外哭,把寂寥马路上的路灯全都喊亮了。

过了几天,看到在校生的朋友圈。一个说爷爷在护理院过世,家人们只能通过微信借护工之口得到消息,除此之外,一切都和武汉一样,没有送别,最终只会捧回一个盒子。另一个我们系学妹说,外婆进抢救室了,她要回家,就算隔离十四天后只是在墓旁磕头也比关在学校好。她问大家,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家?

有一天,我的朋友越越,在我为可能落地五天阳性不转运欢呼时,告诉我她已经阴性一周了,但正在被拖去方舱。然后就是荒唐的三天两测阴性,62小时方舱游。回家当晚,她登记了器官捐赠,作为庆祝。然后躲在被窝里狠狠哭起来,跟自己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终于战胜了形式主义,她终于不再害怕家里的电话响起,不再害怕120的声音,不再害怕核酸检测。

过了几天,小白阳了。小区里的阳性太多了,说好来上门测核酸的工作人员迟迟不到,连着几天,她每天晚上跟我说,今天又苟过了一天。

今早,小白和我说:嘿嘿嘿今天线很淡了。京都念慈庵真的好好喝,家里没别的饮料了。

幸运的是,坐月子的学妹最终没被转运走。另一个律师朋友,也坚持非暴力不合作,在家自愈。

身边总有人说,少看手机,少上网,看看书看看电影,看看开心的事情,让自己好好度过这段时间,别把自己整抑郁了。我不。我不抑郁,但我觉得,让自己成为冥想盆,是我应该做的事。

我跟阿朱说,我真的很难在这时候快乐,因为每天我都有几个朋友不快乐。除去上面这些,住在老小区的同学们,闹心事一桩接一桩。而住在张江的slay,经历过真正的断粮。然后在四月末循环回了三月末:什么都买不到,团购也没有。哦不,多了硬隔离。

阿朱问我,真奇怪,她群里那些上海中产,上海贵妇为什么每天那么快乐,身边都没有困难的朋友么?

可能没有吧,或许有也看不见。是我这个人不行,倒霉朋友太多了。我说。

我看到“随机波动”最近在po读者来信,没仔细看,也不敢看。因为有个标题太过诛心:

“我们的痛苦不值一提,无人来说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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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