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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课彻底破防了

“我知道,大多数的人上完constitution后都会陷入深深的怀疑和失望中,但是我最后选择讲这三个案子,想来跟你们聊聊我的人生轨迹。

在最高院受理Bowers那一年,我正好也在DC,刚刚离开律所开始教书,在空闲的时间里为了这个案子忙前忙后。这个案子里,一个同性恋的男子因警察的错误执法而被强行带走,带走他时,警方冲进了他的卧室,正好撞见他和他的男友oral sex. 当地有一条从未有人认真执行过的法律,即所有的人oral/anal sex都为违法,尤其是针对非异性恋行为。作为一个gayman, 我找来我的朋友当这个案子的庭辩律师,面对这个荒谬的法条,这是我们觉得最有希望的一个案子,也许能够终于改变大家对lgbtq的歧视。毕竟,不管性向如何,凭什么有人能够随意闯入你最私密的空间宣布哪些性爱才是合法的呢?

那是1986年,艾滋病是我们这一代的covid,不认识的人正在死去,身边的朋友们也正在死去,没有人有药,没有政府想要去做些什么来救人。那次庭辩之后,有陌生的记者来联系我说,我的朋友的辩论是她所听过最精彩的,有理有据,让人动容,几乎征服了所有人…除了那五个大法官。其中摇摆票的法官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了对立面,我很久以后问过他为什么投那一票,他说,毕竟没有人真的被这个案子惩罚,而他恰好又不认识任何lgbtq的人。讽刺的是,他的手下至少有三个法官助理是lgbtq,只是没有人告诉过他而已。

我以为,这个案子之后,lgbtq就结束了,像是一切都板上钉钉了一样,大法官宣布,我们的历史和传统从来没有要保护过这些人,现在和以后也不需要。然后二十年后,在Lawrence这个案子里,Kennedy大法官说,自由关乎于一个人的自我和自治,包括思想、信仰、表达、和拥有亲密行为的自由。然后又过了十几年,当人们还在为同性婚姻是否玷污了婚姻之名争吵的时候,Kennedy这一虔诚的天主教徒宣布,如果婚姻是珍贵的,而寻求婚姻的人自然也认为婚姻是尊贵的,这种向往不应因性别性向的不同而贬值。

这三个案子,横跨了我作为教师的职业生涯。三十多年来,我曾经充满憧憬,然后失望跌入谷底,又在多年后被人拍拍肩继续前行,终于得到了曾经追求的东西。我想,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劫,也许这一场疫情和这几年混乱的世界是你们的苦难。但是我从我的人生中学到的最重要的就是resilience and learning to adapt. 我希望你们知道,三十多年前一个非常优秀的律师和学者,在最有权势的人面前做了完美的演讲,然后失败了,但是他的答辩开启了重要的舆论。之后二十年,让法院改变判决的并不是另一个优秀的法官,而是舆论,是流行文化,是摇滚,是当时的电视剧和年轻人。

这会是我教的最后一节课,然后我就要退休了,要用我剩下的时间来做我觉得最有意义的事- 写书。我想给更多的人写作,让他们思考所谓的历史、法律和国家。我希望你们一样,不要把自己局限在律所、公司和法庭上,你的生活充满可能性,你能做的有很多。

最后,多年前我的挚友送给我两句话,我也送给你们。1. 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很抱歉如果这听上去太鸡汤,但是事实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往往能成功,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往往会失败且痛苦。2. 别找一个比你还要疯狂的人当枕边人。

再见了,年轻人。希望你们能加油。”

最近還有一首值得推薦的疫情詩歌是包慧怡寫的《直到姓名化作齑粉》,她發在公眾號裡被刪,我已留底。

在恸哭的陵墓里,如果信仰
放出光芒,大理石扇动翅膀
请你高声念诵渡亡经,并祈求
神,让他们永远死亡。
——巴列霍
 
是这春光的炫美而非日晷割裂了口唇
所爱的一切正受难,而我无从返身。
 
楼窗外的击缶者,黑洞里的祈援人
两年后,一切今非昔比,一切毫无变更。
 
一簇虚幻的铃兰投影在终年宵禁的墙垣
人们有无限耐心,直至姓名化作齑粉。
 
被带走的婴孩被放弃的老人被驱逐的底层
蝰蛇以鳞刃丈量大地,无视腹中火的熵增。
 
为腾出隔离病房被拔管遣返的爷爷
在养老院禁闭两年已认不出我的外婆
你们,是他们发誓要首先保护的人。
 
幸好你已不在,父亲,我从未想过
会说出这种话,强行断药,做不上化疗
用不上镇痛,若你在,我想我会想谋杀。

缺席之光阴使我毕业为遗物整理专家
父亲的手机,外公的书籍,我的心——
一切都可折叠,一切都能化约,会见证:
 
重重顾忌使我们都成了懦夫
决心的赤热光彩被灰白的思虑遮盖
……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名分。
 
站在通往阿维尔诺的沥青湖畔
人们最后一次向苍空伸出双手
     抓住了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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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就是权力,所以权力特别在意话语。对于那些有反骨的,能收编的收编(比如“人血馒头”),不能收编的污名化(比如“公知”)。试图恢复其原有语境(比如“你若光明”这段话到底是在说什么),是一场必输的战斗。唯一能赢的,是比拼速度,不断创造新的表达方式。艺术之所以永远是一股反叛性的力量,不是因为它不会被收编和歪曲,而是因为它永远在创新。

wb【@4cats_yiyi
pyq看到的,抗疫困境里的残障人士在群里求团购。如果你觉得读明白这句话有点障碍,那么反过来想想,他们所面临的生活障碍更是几何级别的增量。输入法上的每一个错字别字都让人心碎 】—— 所以清零到底保护了谁的利益

#Anti_COVID

听说上海给市民发了很多胡萝卜。很多胡萝卜。想到一篇应景的童话,郑渊洁《驯兔记》,把中国教育对儿童的驯化写得恐怖又真实。故事里,如果你听话,就会变身兔子。一个老师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出一个“全兔班”。皮皮鲁拒绝变成兔子,但无法对抗严酷的规训,最终,他穿上白色演出服,变成了假兔子。 ​​​

决定把这段话置顶,它是我在黑暗时刻、对于自身无能为力的痛苦唯一称得上慰藉的话:没有遭到抵抗的非正义战争惨烈而残酷,社会在犯罪,人道主义存在危机。只有大胆无畏、毫不妥协地说出这些真相,用激情洋溢的艺术语言表述这些实情,才能有拯救人类的希望。

十年前的今天,ShadowSocks被发布,在防火长城上凿开了一个口子。
十年过去了,这围墙越来越高,长城上的裂缝越来越多。尽管越来越多的人凭借这些大佬冒着极大的风险创造改进的技术接触到了国际互联网,但是在十四亿中,却仍然占相当小的比例。
在人为制造的信息壁垒之下,进行严格的内容审查。新闻变成了内宣,网民的集体记忆被随意篡改,“谣言”被随意宣布,账号被轻易封禁删除,越来越多的人惶恐引言获罪或请去喝茶。
同时,仍有大量网民翻墙访问自由互联网时,或键政或看黄色或看动漫番剧电影,乐在其中享受之余,不忘回到墙内社区,发表诸如“我还是觉得有墙好”,“外网也没啥意思,不如墙内”此类的言论,言语间还不断表露着对于自己能翻墙的优越感。
编写翻墙协议被请去喝茶乃至入狱,中间商借用其程序大发横财并试图垄断威胁后来者,享受其便利性的网民在欢快之余,告诫其他人不要翻出来。这世道大抵就是这样了吧。如今翻墙软件已经简单到只要想翻,几分钟便可掌握的程度,所以这里面没有任何优越感可言。翻墙当反贼也好,当粉红也好,都可以,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断,但是请教授身边想要翻墙的人这项技能,让他们也可以打破信息茧房,做出自己的判断。
希望大佬clowwindy女士生活顺利。
希望终有一日,大家都可以在自由的天地相遇,或者,将洼地变成一片自由的天地。

豆瓣原帖被删掉,刚刚顺着友邻找到搬运图,长毛象长图不清晰,截图转述,东莞贱男当街利用公权侮辱女性,实施裸刑,西安草泥马千千万万遍。

豆瓣很快就删掉了,在这儿存个图。传统艺能:连坐。

关于移民的相关投票:

1. 你想移民吗?
选择本来就想走,现在加速准备的朋友最多

t.me/tms_ur_way/1403

2. 移民中最大的阻力是?
选择需要足够资金的朋友最多

t.me/tms_ur_way/1405

3. 为了移民,你愿意花费的代价是?
选择十万到五十万的朋友最多

t.me/tms_ur_way/1425

4. 如果移民,从开始到落地,希望的时间是?
选择半年到一年的朋友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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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关于技术移民,你最想了解的是?
选择如何找到合适工作的朋友最多

t.me/tms_ur_way/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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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象安利大会

看tl上说上海团长多是女性,关键时刻女性展现出一种总能把生活安置好的非凡毅力blabla
只想说其实无论古今中外,女性都是人类生产生活的主力,人类一切文明活动的亲历者和创造者。不管是production 还是reproduction,都是女人在创造人类和人类的一切,当然也经历着人类的一切,女人就是人类本身。
这就是自然规律,雌性出生成长觅食育幼死亡,她的全部活动构成了物种的生活史。她的天性就是过生活,把生活过妥当。雄性则不然,天生只懂得竞争和消耗,当然只要规模可控,这也合乎自然规律。
希望经此一役,各位女性们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是女人该停止用自己的能力豢养这么多的男人了。

出来之前学的是商科 工作了两年 通过芬兰UAS联合申请 现在在芬兰重读本科,专业it,之前一直没有分享过 因为芬兰一直不是中国人移民跑路的首选 但上海的形势太过不好 芬兰又刚调整了永居新政策,倒是可以讲讲 给大家提供个跑路的思路。
旧政策是学签每年或每两年都要申请,毕业后可申请1年工签,拿连续4年工签得永居,入籍是在永居基础上再加一年(好像是的记不清了)并且要芬兰语过关。新政策是学签可一次性在护照有效期内拿满读书时间(至少省下了每年180欧的申请费),毕业后人即使不在芬兰了5年内都可以申请2年工签,永居仍然是4年 但学签的时间计入,入籍没变。
出来前本来做好了将近十年不回国的打算,结果刚来一年就被幸运女神眷顾了,时间大大缩短,我想到之前没出来时看到有人说“你出来了,很多事情就有办法了” ,确实是的,出来了就有转机,谁也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芬兰会在此时出现政策的利好,而且还让我们给赶上了。对文件的细节我还有想要确认的地方,但这几天是复活节,只能等他们上班再说。
说读书。我读的不是university,是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英授课程。uas基本都不要求雅思SAT等成绩,他们在入学考试中考察你的英语。在中国的教育体系里没有这类学校,但在芬兰 这两类学校是不同路径但平等的,u 专注学术,uas 专注就业,所以这也就是我的很多同学 来Uas读it的原因,我们的课程设置确实非常就业导向。英语课一开始就教你写简历 模拟面试,后来是写学术文章的一些规则,之后是训练做pitch 与Java项目课联动做presentation,这学期是与法国学校的学生联动了解multiculture 以及企业里的跨文化团队等等。学语言的话 每个小学期都要团队合作做出一个项目来 培养你在团队中的感觉,因为我们学校认为 你在油管上也可以学怎么写代码 但你来到学校 我们就应该给到学校能给的不一样的东西。
说说钱,移民局给学生的建议是生活费一年6720欧元,学费要看学校,基本在一年8000欧-10000欧浮动(?不确定)每年录取时各个学校都会有早鸟优惠,可以省一点钱。在赫尔辛基生活 租房会比其他城市更贵一点。
关于找工作,学校是很鼓励大家找各种工作各种实习的,而且在我看来课程的时间很灵活,如果你真的一门心思要在大二边上课边实习(虽然你也可以利用每年的夏天或者大三时间做),在公司和学校两边你都是能够沟通得下来的,甚至有很多学生读着读着找到工作了也就不继续读了。anyway我才一年级,我也试着投了一些summer job的简历都被拒了,但我觉得可以接受,我也没能力一口吃成个胖子。有个二年级的中国学长 已经找到实习了 我跟他确实有点差距 但不是追不上的程度。
关于芬兰语,我不能理解大家都要跑路了还把芬兰语当个劝退的理由,你说你本身有抑郁症受不了冬天日照短,那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身体和心理健康很重要。但是一个芬兰语,真的不至于成为让你仍然留在粪坑的理由。芬兰语跟英语没有相通的地方,甚至跟德语法语也不是同一类语言,它的音调始终是往下的很特别,这种种或许是大家普遍觉得难的原因。学校非常鼓励大家学习芬兰语,并有开设奖学金,基础阶段的芬兰语课是每个学校的强制课程应该,(虽然在赫尔辛基生活,你只使用英语完全活得下去,但我们都想入籍,而且我也想跟芬兰人用芬兰语交流)我和朋友这一年也在学芬兰语,我们也会觉得芬兰语好难啊,big deal?! 我不可能说一辈子中文,都跑路了还计较个语言干啥。
天气。Yes冬天日照短,确实容易抑郁,Malliskuu十一月在芬兰语里就是死亡的意思,一天天看着天黑得越来越早,出门衣服上包上都要挂反光贴,否则车子看不到你会出事,下雪的日子真的很冷,雪硬生生往脸上砸也很不好受。不过我还好,我落地芬兰的第一天就喜欢上芬兰了,我在中国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像个人,我为女性流泪为自己流泪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塞进绞肉机的恐惧流泪流到没有了眼泪,我看不了任何社会新闻,愤怒和麻木都是对我精神巨大的消耗,但芬兰给予我的是平静,我逐渐想起原来我小时候狂热的喜欢过意大利,现在意大利对我只是一张机票的事,甚至如果我喜欢 我也可以入籍后选择去意大利生活,谁知道呢?现在又逐渐重拾我的共情力重拾我人性的一面,这全都是芬兰的功劳,不仅是环境优美,我遇到的所有人都非常友好,他们每个人都跟我说如果我听不懂谁的英文那不是我的错,而如果我不会说芬兰语那芬兰人理应用英语跟我交流,非常包容非常愿意帮助人非常会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啊 天气,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觉得冬天也还好,我从地狱里出来,这样的冬天并不会比中国的新闻更让我抑郁,夏天日照就会回来,而且芬兰的夏天非常甜美。我已经买好了夏天的裙子,终于不用担心安全不用担心被judge身材,可以自信的露身材了!
我的语文能力确实是在上大学后退化了很多,写的很多也不系统,只是根据自己的感受来,或许漏掉了大家关心的内容,如果有其他想问的可以直接评论,我不知道长毛象该怎么私聊。如果想看政策原文,可以直接移民局官网4月14发的通知。如果想看自己能去什么学校,有哪些英授课程有什么要求,可以去studyinfo.fi ,芬兰所有的申请录取都在这个网站,我已经躺床上了就懒得贴网址了,嘻嘻。
最后,希望大家都能跑路成功,无论是芬兰或是别的自由国度,我们总会在晴朗的蓝天下相遇。

常玮平的妻子今天写说她清晨接到西安防疫部门的电话询问行踪,接着被对方以回答问题态度不好为由转成黄码。西方对中国的想象总是一个精密执行着某种规则的庞大系统,比如social credit score,实际上此地的罪恶只是一片无意义的混沌

被两个不起眼的新闻吓到,一个是我国现有15万专业的核酸检测人员,另一个是上海本地抢种8万亩蔬菜。官僚系统,最喜欢的概念之一叫“常态化”,也就是通过为了解决某个问题所获得的授权,给自己争取政策法规机构编制经费人员办公场地等一系列条件(最典型的案例是计划生育写入宪法),使自己得到的临时授权得以固化和扩张。但是反过来说,也就相当于是把暂时的困难,变成长期的难题。或者说,难不难无所谓,反正得是个问题,是问题就有权力,有权力就有利益。这样一想,我们就能预言:健康码的存在,生鲜物流的供应困难,时间上可能要比想象的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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