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lke 一些app比如淘宝,是通过无法禁止的加速度传感器窃听用户的,单把麦禁掉没有用。不过本身质量差的手机窃听到的声音质量也差…https://tech.sina.com.cn/i/2020-03-15/doc-iimxxstf9273990.shtml
@drbakakuma 出主意不难,难就难在学生会反问“ 到时候退学你负责?” (真遇到过) 当时我说,我负责不了,但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要负责。
如今在国内为争取自己的权益而同时想不影响到仕途这条路被堵得很厉害,这也就是掌权者威胁大多数人有效的方式。
就我个人而言,如果有人威胁我三代,我会觉得 what 三代? I don't f*cking care。但是对于将个人自由的重要性放在仕途之上的人而言,这就是灭顶之灾。我觉得目前的困境是这个观念造成的困境。大多数人还不能意识到:
只有推翻这个管理机制,人生和仕途才能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只是通过和这个政权合作、你的命运依旧永远掌握在他人手里。
学生们要意识到,退学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灾难,在一个正常的社会,不上学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需要上大学而过好人生的可能性太多了!但在这样一个政权当家的社会里,退学才是,因此他们才犹豫才害怕。
在tl上看到有位网友发言,说很不愿意看到现在很多舆论指责被困在巴士上的学生不反抗,认为网友指责学生太乖是“不食肉糜”。
我很能理解这位网友的感受,TA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但是我必须指出,这不是“不食肉糜”,因为学生并不是这个语境里的弱者。对学生不反抗有意见的网友,也不是简单地站着不腰疼。
首先,认为服从就能保护自己的健康码不变色的人,依旧没有意识到,如今健康码的颜色已经和你是否阳性或者密接没有关系了。健康码的颜色想变就变,如果上头愿意,可以手动改掉全部学生的绿码实现“合法管理”。这是每天都在上演的事,并不是耸人听闻。
其次,防疫人员手里并没有真正可以伤害人的武器,他们使用的武器是恐惧、愚昧,是挑唆人与人之间的仇恨。
第三,学生群体反抗的例子很多,他们多多少少为自己争取到了权益哪怕一些时间,也获得了舆论的支持。今日你不为他们发声,明日就没有人为你发声的道理看似易懂,可很多人还是会觉得“发声到底有什么用”?因此,就更需要有人发声,告诉学生不止有服从一条路可以走,今天有人威胁你退学我们忍了,明天就要名被威胁工作、家人健康、以及自己的生命,试问:到底哪里才是底线?
在很多默默接受控制的新闻中,我们也能看到很多群起反抗的案例,上海某小区的居民一起努力,铁丝网就没装上;某网友坐飞机据理力争隔离的条件,直接避免的隔离,堂而皇之走出机场无人阻拦;某网友和居委会“讨价还价做核酸”,从3天3测到居家2天……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权益是自己争取出来的,在民主国家也不容易实现,何况国内。
最后我想说,我们从来都不是弱者,但是习惯于臣服权威,尤其是不合理的权威,为了自保而合理化这种臣服,才会成为真正的弱者。
昨天午饭同事问我对胡被架走这个事怎么看,本地新闻都播了嘛,就多聊了几句,也聊到曼彻斯特领事馆的事。在座纷纷惊诧,我觉得这种老是惊诧也挺有意思的,按理说行为受思路控制,搞清楚思路,做什么都不应该再惊诧了对吧,而且非但不用老是处在惊诧的状态里一开一合,想想是不是到了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于是今天荷兰以及欧洲其他国家“便民警察站”的事,就又惊诧了,我就忍不住,既然你们老是问封控下的人为什么不反抗,我也可以说,在这又不用担心被极权迫害,你们怎么也老惊诧,为什么不做些什么制止这种极权感染蔓延到你国的行为。有人问,做什么呢。做什么、写信给首相办公室,告诉他作为瑞典公民,你不能接受另一国公然在你国并行暴力(警察)机构,这是非法的。也告诉首相,鉴于发生在曼彻斯特领馆的事,对本地集会游行与言论自由可能遭到公然破坏的担忧,提醒首相务必予以对中国极权抗议的游行者提供特别保护,防止曼彻斯特领馆行为重演。且如果有类似行为发生,首相有责任给瑞典社会一个交代。这,你能做对吧。
说起来,前一阵看到上海季风书园分享的一个书单特别好,内容都是围绕着民众的“不服从”的各种探讨,从理论到小说再到马来西亚农民的日常实践都有,很符合身处当下这场运动中的每个人。
公开信的最后一段是:“我们必须做自己的拯救者,野蛮抗疫政策造成的危机没有终结,惨不忍睹的人道灾难还在继续,让我们用清晰的声音喊出我们的不满。用行动上的不服从表达我们的抗议,用各种形式的非暴力抗争来对峙扭曲失范的公共权力。我们依赖生而有之、不容剥夺的权利来维系我们做人的尊严,我们今天不得已付出的代价是为了赢取未来的自由和安宁。这一切,只能靠我们每一个人,用每个人的行动汇成一个权利的共同体。”
文章推荐的书单:《论公民的不服从义务》、《不正义的多重面孔》、《反抗者》、《论不服从》、《弱者的武器》、《反抗“平庸之恶”》、《通往尊严的公共生活》、《美丽灵魂:黑暗中的反抗者》、《良心反抗暴力:卡斯台利奥反抗加尔文》
利维坦最大的悖论在于,执政根基明明不来自民意,却对民意胆战心惊。你想,强大的国家机器本足以暴力压制任何形式的反抗,为何偏偏视人民一言一行如芒刺在背?
从这个角度看就会发现,利维坦的意识形态其实是脆弱的,因为它的前提必须是“绝对”。正如霍布斯所定义,“个体把绝对的权力交托一个绝对主权者来保障安全”,但也正因如此,“绝对权力”必须披着“绝对的民意基础”作为合法性外袍,容不下半点少数和例外。
与西方“多数授权”的民意不同,利维坦的民意合法性是(也只能是)个抽象的概念,一个符号化的统称,因为民意一旦被量化(即便结果是大多数支持)也就能勾勒出权力的边界。只有彻底的、毫不含糊的绝对拥护,才能支撑绝对的权力。
这也解释了爹为何从不试图捏造民意调查来为决策背书,只笼统地声称自己代表“中国十四亿人的心声”和“全体中国人意愿”,因为“绝对统治”的合法性本就经不起量化,只能来自形而上学的“绝对整体”。对反对声音的忌惮,不只因为害怕群众力量,而是反对声音本身的存在,哪怕是零星的微弱的,已足以打脸利维坦绝对权力背后的“绝对整体”。
不少人解读“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却忽略了这句的重点既不是“江山”也不是“人民”,而是“就是”这个绝对等式。要保江山一点都不能少,就容不下人民一点的不和谐。从里到外、上到下的“大一统”才能保你爹王位千秋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