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明白播客第44期听到多伦多大学政治学系教授王慧玲介绍她的《外包镇压 》。这个概念很有意思,遗憾的是没有展开讲。比如说,维稳体系最基层的触角(甚至是编外志愿者)以柔性的方式限制你的自由权,叫不叫“外包镇压”?以体制内的非强力部门针对异议人士的选择性执法(比如查税和查非法经营),叫不叫“外包镇压”?即使是最典型的那种找黑社会帮忙办事的“外包镇压”,具体条件是怎么谈的,利益是怎么输送的,出了事要怎么摆平……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话题。公权力最可怕的地方,是它甚至都不需要主动出手消灭异议分子,只需要选择性地不尽职,也就是不对这些人提供应有的保护就可以了。也正因为如此,研究这种形式的镇压特别有意义。至少要留下证据吧,不能到时候又让它装无辜。
“人自由的根源来自国家的自由,如果台湾失去自由,我们就没有了个人的自由。我会继续做人权教育,包括让更多台湾人更认识中国,不是因为讨厌中国、厌恶到不愿意谈任何与中国有关的事。不愿认识中国的人,其实最容易被中国影响。不论你主张统一或独立,都要了解中国,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想起很久以前读过一篇葉虹靈、黃丞儀共同写就的《給蔡英文總統的轉型正義備忘錄》,提了许多振聋发聩的建议和现实情况。当时我正在看《癌症楼》,威权政府向民主化过度的转型正义该去向何方,能去向何方,该怎么正确地去向未来?没有人有标准答案,但却有错误对照。
中国现在就是台湾的错误对照和威胁,因为CCP的存在,使得台湾人时刻在亡国感和被侵略的恐惧里生存。
昨天读到龙应台发在纽时的文章,台湾明年1月的选举在即,国民党和民进党都在发力,这篇文章很奇特倾向却昭然若揭,她竟然卖一个“谁先开枪怪谁”的底——但有没有可能侵略者会篡改开枪的定义?龙应台试图为自己的政治立场武装——但不可否认的是,亡国感仍在左右台湾表面的政治运作。
那么普通台湾人最能体味的、真正的恐惧是什么?大概就是曾经在台湾出现的白色恐惧,如今常态化地在中国存在着。
一些人还在认为台湾的“亡国感”是被侵略,拿俄罗斯与乌克兰做比。顺势提出,反对战争,拒绝做挑衅的人——但被侵略的国家是没有资格为挑衅定义划线的。
当然一讨论这个,就像强奸议题,总有人要跟你讲,被强奸的人穿的衣服是不是得体。tnnd
我还真的看到好多台湾人拿龙应台这篇文章奉为圭臬,啊不是,怎么选战打了这么多年,你们有些台湾人怎么还不明白,你们不是朝鲜啊,你们是波罗的海三国啊!
叹气。
但人家有民主选举,不要给他们操心了真的是。
希望龙应台早日从公众视野消失,真的不要再卖你陈旧幼稚的政治幻想了,救命。
source:https://www.twreporter.org/a/opinion-transitional-justice
source: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230419/taiwan-china-war-us/zh-hant/
密尔《论自由》里曾深刻批评过中国科举制,他认为国家将最优秀最具创造力的人才延揽进政府做官,这将严重妨碍社会进步。社会的进步端赖杰出之士能自由发挥其创造力,官僚的本质是保守,将一国最优秀的人集中起来,让他们发挥聪明才智去限制甚至剥夺人民的自由,这样的国家能好吗?(孟凡礼译本最佳)
據維權網信息中心周五報道,身居湖北武漢的中國著名反腐記者 #上官雲開 4月20日上午突然與外界失聯。 據報道,上官雲開曾擔任《法治日報》駐湖北記者站站長,著有《讓弱者哭出聲》、《珠海的愛與痛》等書,在其創作生涯當中,曾使近300名官員、黑惡分子受到處理。 https://www.rfa.org/mandarin/Xinwen/1-04212023104202.html#.ZEK0TWm95eM.twitter https://nitter.hongkongers.net/RFA_Chinese/status/1649444415981617152#m
看了路透先前有关丁家喜的特稿,里面记录了他遭受酷刑的细节(中文为本人翻译,英文为原文)。
狱警们用最大音量播放着有关习统治的宣传片的音频,每天24小时对丁进行了长达10天的“狂轰滥炸”。
在这几个月里,他被关在一个每天24小时开着强光的房间里。在冬天,他无法获得保暖的衣物。离开房间时,他被要求戴上黑色头套,在整个(指定住所监视居住)期间都没有见过阳光。
丁还被束缚在架子般的“老虎凳”上。他腰上的绑带非常紧,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在强烈的痛苦中,他连续七天、每天21个小时被八名审讯员组成的四批队伍轮番审讯。早上6点至9点之间,他可以离开老虎凳、上厕所并在牢房里走动,但不被允许睡觉。
"我的脚踝肿得像馒头,疼痛难忍。“
Jailers bombarded Ding with the soundtrack of a propaganda film about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s rule, blared at maximum volume, 24 hours a day, for 10 days.
He was kept in a room with bright lights switched on 24 hours a day throughout these months and deprived of warm clothing in the winter. He was made to wear a black hood whenever he left the room and didn’t see sunlight for the entire period, according to a submission lawyer Peng made to the court.
Ding was also subjected to the rack-like “tiger bench.” The belt around his waist was so tight he could barely breathe, Ding told his attorney. In intense pain, he was questioned by four teams of eight interrogators each in shifts, for 21 hours straight, seven days in a row, he said. He was released from the bench between 6 am and 9 am to use the toilet and walk around his cell but wasn’t allowed to sleep.
“My ankles were swollen like buns and the pain was unbearable,”
https://www.reuters.com/investigates/special-report/china-lawyers-crackdown-mainland/
原来许志永的女朋友就是李翘楚,在推上看到她在监狱里得知许志永被重判14年的消息后,她很沉默。而且她现在还有严重的抑郁症,她的律师和朋友希望能在她被宣判之前能让她和她的父母见一面,是的,她还在被超期羁押,还没有开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庭。。。我真的无话可说。
原推链接:https://twitter.com/freeliqiaochu/status/1648353166424166405?s=46&t=l8zU0Itxk-QjECn1rSXQYQ
@board 多伦多的朋友们——
今年六月底多伦多市长竞选,对本地政治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Olivia Chow(鄒至蕙)这位港裔候选人。她在1991年到2005年担任市议员,之后作为NDP一员在国会担任议员,至2014年市长选举卸任参选,名列第三。基于她过去的政治经验,这次不少人很看好她参选。
目前加拿大政界华裔女性的代表微乎其微,如果Chow能当选,是一个很好的扩大我们声音的机会。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她社交媒体和官网,也可以通过捐款和义工助选等方式支持她。
快讯|4月19日,据知情人透露,“白纸青年”曹芷馨、李元婧、翟登蕊、李思琪四人已离开看守所,但目前未知是否处于取保候审状态。此前,她们因参与去年底的北京亮马桥集会,均被以“寻衅滋事”罪名逮捕,羁押于朝阳看守所。关于她们的故事,可以查看这篇报道——《白纸运动被捕者:她们是谁,经历了什么?》
https://ngocn2.org/article/2023-02-03-white-paper-movement-arrested-those-young-2/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VCrGO60HFo
这是路透社德国分社在汉堡大学Carl von Ossietzky图书馆对采访我的视频片段。
据比较可靠来源的消息,在这条采访播出以后几个小时,曹芷馨、翟登蕊、李思琪、李元婧被北京方面的特务释放了。路透社北京分社正在核实这一消息的真实性。我们无法得知,被捕者的释放是否与我们的努力有关。
“七百万人,总会出几个黄之锋一样的败类…老鼠屎…一锅粥…”
听某港人夫妇聊得义愤填膺。
但要说他们有多“爱国爱港”也是未必。他们清楚土匪的本质:“这几年共同富裕吓到了很多人。”说比卡超上位,“爱国者治港”,语气透着几分嘲笑。香港“没有军队”,以卵击石,所以“当然还是要跟着党走”。
乍一听是抖m式爱国,结果多听了几句,大彻大悟,所有逻辑、观点上的矛盾都有了合理解释。
卖保险的业绩全靠陆客支撑,自己的两个小孩都已经送去了澳洲留学,房子买在黄金海岸,一些内地资产基本转移完成……条条道道理得清清楚楚,丈夫这两年就商业移民去拿身份,打算买台车做个小旅行社,继续做华人的生意。
香港沦陷成什么样无所谓,他们马上就是澳洲人了。
他们这几十年从大陆去港,最后又由港迁澳,鸡贼是唯一的信仰,在乎的只是自己兜里的钱安不安全。改天共产党倒台,拍掌叫好的也会是他们。
【江平:不树立私权神圣难言依法治国】
(转自“黑夜颂词” 2023-04-14 18:59 发表于山东)
市民社会和契约精神,说到底是在谈民法的来源。
我们知道,许多作者,比如马克思,在谈到社会组成时常常讲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为什么要把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加以区分?市民社会是社会里面的人如何生存下去、延续下去的最简单的过程。人在社会中必须要生存,人要生存就必须要有生产活动和消费活动。人不仅自己需要生存,还需要种族延续,子孙能够活下去,就会有结婚、亲属、子女、父母等等问题,也存在教育、医疗、卫生等事情。可以说,人类自从存在开始,没有国家但是仍然有自己的功能,能够保持社会的延续。
市民社会就是私权社会,因为它调整的是私人间的关系,虽然私人从广义上讲包含法人。政治国家很明显是涉及公共管理,国家的公共防护制度、事务管理等。因此,把社会生活分成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是有很深刻原因的。当然,不仅仅是这样,当年马克思谈到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应该说,实际上也是从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发展起来的。
国安法法官们的审判模板:
- 国安法最大,不许破坏
- 用白痴到让人惊呆的视角,对被告的理念进行嘲讽
- 虽然你们各种有情可原
- 但我就是认为你们罪行严重,要重判
哦,去年也是这个法官,在法庭上说被告协助年轻人,等于恋童癖。
操你们大爷的。
RT @thewitnesshk:
9.29金鐘|8人開審前認暴動 判囚28至34月
https://bit.ly/3oaeTV8
想到哪就说到哪,可能有争议:
声援被捕人权律师的时候总能感到一些隐隐的不适,关于被捕人权律师的话题,有一种熟稔的模式:为他人申张正义的耿直丈夫,和在他背后坚定地支持他的温柔妻子。在声援被捕律师时最司空见惯的叙事是强调“孤儿寡母”,讲小孩有多孤单,讲妻子有多艰难,指责中共破坏义人家庭
当然这一切都是事实,作为策略来说也很有效,只是我觉得不舒服。
他们的妻子和孩子面临很大的道德负担,却无人在意。她再孤单再艰难,也没有离婚的选项。
他们的艰难也被符号化景观化,被用来烘托丈夫的义举,他们是一个注脚,一段煽情的背景音乐。
被捕人士即便释放回家,也有人会因为创伤而性情大变乃至家暴,可以想象的是,这个时候并不会有人公开支持那个被家暴的妻子/孩子。
这个叙事贴合传统家庭,乃至于我们都习惯于说“被捕人士的【妻子】”。仔细想想,被捕人士里没有女性吗?被捕人士的家属里没有男性吗?残酷的现实是,被捕人士中的女性要么是单身,要么伴侣也被捕了,要么成为一种“例外”。和有妻有子的其他被捕者相比,她们很多都得不到同等力度的支援。
从常识来想象的话,我们会觉得拖家带口的人被捕或者被盯上的话,比单身的人会面临更多的麻烦和困境。事实却是,这样的“困境”的成本并不由被捕者本人承担,“困境”带来的“好处”则一个都不落地拿在他们手里。
再声明一次,我不是在批评被捕人士。我批评的是支援他们的人,性别意识太差了:厌女,差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