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牧《Tides》,小小的有点黄的一个过于缱绻的东西,如果有Warning那就是Warning!牧绅一太爱了
藤真健司倒在床上,队服都没脱去,刘海仍被汗粘在额头。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败北——或者说,在球场上,他已经历过太多次,以至于普通的胜利尝起来都不算是成功。但输给一年前还连县大赛第一轮都无法晋级的球队……这到底是他无法预料的事。藤真翻过身,目光落在书桌上:左手边的抽屉里有他做教练以来的笔记本,他曾花费不知多少个夜晚,激情磅礴地写下针对海南——针对牧的各类训练计划、赛场对策。但这一切还没有用上,翔阳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如果输给的是海南,就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吗?藤真不允许自己这样想哪怕一秒钟。但比起上午才刚刚结束的比赛中对手的脸,此刻在藤真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宿敌的面容,这是不争的事实。无法再击败他了。不要说击败,或许再在赛场上见面的机会也没有——将这样描述的定语从“高中时代”拓展到“一生”,是藤真到了三年级才逐渐学会接受的事。他只是觉得不甘。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短信提示音。来自没有备注的联系人:还在体育馆附近吗?
藤真把手机摔在床上。他从不会记错牧的号码。
提示音又响起来。藤真在内心搏斗了三十秒,将手机捡回。亮起的屏幕上仍然是那串他刻意从不备注的数字:想见你。
刚刚还在想以后不再有见面的机会,现在他就说这样的话,藤真的心不情愿地被牵动了一下。“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在翔阳对湘北的观众席上。连那么耻辱的场合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想看的?他这样想就也这样回了过去,的确是在赌气。如果牧胆敢回复些有的没的,他绝对会对他……
屏幕亮起来。消息框中别无他物,只显示着一串酒店的地址和门牌。
牧绅一与藤真健司私交不深。一方面,藤真在与牧绅一旷日持久的对决中未尝一胜,每次见面都像在提醒他这样的屈辱,令他心情不美;另一方面,他们的每次私下见面无论发展如何,最后都总会以开房痛操收场,不利于篮球运动。但无论平日如何,每次在球场对决后在床上打下半场都是二人在两年间心照不宣的约定,发起邀请的人总是牧绅一。想到明明已被淘汰,牧绅一却像往日一样订好房间,藤真感到气急败坏、怒火中烧、百爪挠心……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酒店房门口,敲牧绅一的门。
门很快被打开,牧绅一穿着浴袍(已经把衣服脱了?藤真想)站在门口。他张口:“藤……”
为防止他说出刺激败北者心情的话,也就是说,防止他说出任何话,“真”字还没说出口,藤真已一步上前,狠狠咬住他的嘴唇。牧绅一愣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用腿把门带上了。
随后的步骤都已很熟悉,距上次见面已有月余,但二人保持着连一句寒暄都没有的诡异宁静,或者说默契,啃咬着撕扯对方的衣服。浴袍的带子太容易解开,蜜糖一般的肉体很快在雪白浴袍和床单上横陈,暴露在天光大亮的房间,没有防备也没有遮掩的样子,无端地让藤真感到一阵生气。他直入主题,摸到牧绅一股间的地方,牧的阴茎已经半硬着,穴口湿润,轻松地含进藤真两根手指。
这家伙甚至连扩张都提前做好了,料定我会来……藤真感到自己的怒火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他压着牧绅一抬起的大腿,将勃起的东西强硬地塞进去。
牧喜欢和藤真做爱,尤其是在比赛之后。输的总是翔阳,所以藤真往往报复似的粗暴,紧紧抿着嘴唇,在他的身体上暴君一般挞伐。牧喜欢这个:疼痛的性爱,和藤真比起快感、仿佛更希望自己记住疼痛的任性表情。他能够承受很多,过于多了,藤真常拿住这一点大做文章,但这也是牧喜欢的地方。
但今天是不同的。或许之后都会变得不一样。不再有以球赛为名的借口,牧却不想失去藤真与自己的这一切,甚至,还想更进一步……
藤真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抽动着,发泄情欲,和他想要掩饰的脆弱。牧的后穴被搅动得火热、湿得一塌糊涂,却仍然难缠地吸吮藤真作威作福的东西,熟稔地对抗着滚烫的浪潮。他今天没有比赛,体力的差距把藤真向来的一点力不从心放大了一些,但在藤真终于也忍不住发出呻吟和喘息的时候,牧的手臂环住他的后背,将藤真拥入那片海中。
做完之后,藤真趴在牧身上,薄薄的肩胛骨起伏。牧说:“你看起来心情好了一点。”
“你的错觉。”藤真的声音仍然闷闷的,头也没抬。
“今天的比赛,其实并不是翔阳的失……”
“别再说今天的比赛了!”
牧没反驳地噤声,沉默了一小会,想了想,又说:“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
“我们是对手,你不用这样展示人文关怀。”
“但你来了。”牧摸着藤真,“我想见到你。”
藤真抬起头,眼睛像紫水晶一样,又亮又透明。“……即使是在球场之外的地方?”
“在球场,和球场之外的地方。”牧看着他,眼睛像湖一样平静,但又像是其下正酝酿着火山一般更为激烈的东西。
藤真移开眼神。又是他输。“…别摸我的头。”转移话题的语气有些狼狈。
浅棕色的秀发在牧的手中轻柔地滑动着,的确比其主人更为可爱、坦诚。牧松开,把手移到别的更下面的地方去。藤真像鱼一样弹起来:“也没让你摸那里!”
牧像全没听见一样无辜地看着藤真,动作却并没有停,再没有比这更直白的邀请。藤真绝望、恼羞成怒地咬他:“牧绅一,我恨你。”他骂了一句,直起身,把牧摆弄成背入的姿势——现在不适合看他的脸。
牧绅一的脸埋在枕头里,和突如其来的进入带起的呻吟一道咽下一句大概又会惹藤真生气的回应。
真正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和牧做爱总是这样,无休无止。藤真在乱七八糟的床边穿衣服,一整天的体力消耗,直到现在才觉得饿。这种时候,大概很适合提议“要不要一起吃点什么”……
牧绅一问:“要不要一起吃点什么?”
藤真腾地生出逆反:“下次吧。”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这话说得也不够干脆。
牧只当意识不到:“下周?有海南的比赛。”
“我不会去看。”
“那么,有空的时候再联系你。”牧推开门。他知道藤真还是会来的,比赛之后,他有想带藤真去吃的店。
END
夭寿了半挂卡车创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