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事情，是蠢得特别聪明。比如说，利维坦迷信制造业，反感服务业。经济学上，你有一万个理由说这很蠢。但是从利维坦自身的角度说，它的基因里就存在着对一切无形/不好管/看不懂，但却又有极强生命力的东西的恐惧。文学、影视、游戏、金融、教培、房地产中介、性……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东西，却承担着利维坦一视同仁的反感，因为它们无一不是充满生命力和想象力的，天生就带有“激动人心”和“没有局限”的属性。与之相反，厂房、车间、机房、挥汗如雨的工作、每月定期关饷、有吃有穿但是别瞎几把想的收入水平、对外交流刚好限定在出口换汇以维持基本供应和维稳所需高科技产品的完美布局……光是描述一下这样的场景，就能让利维坦产生颅内高潮。这说是蠢，说这是聪明，都行。反正就挺不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