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说家庭给我带来的痛苦她会说我想太多,但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应激得很严重。我明白人是由生长环境决定的,所以她觉得我overthink。
我知道这可能是真的,我的不安全感和困惑在我的成长环境中如影随形,容易多想,容易被害妄想,容易让人迷惑。因为别人get不到我的脑回路。
我没办法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也不会伪装成我不是的样子。我就会鹤立鸡群,or鸡立鹤群。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不知道怎么建立联系,不知道怎么small talk,我只能跟同龄人同温层甚至只能跟年轻女同聊天因为我们可以聊很多我在意的话题,还有很荒谬的黑色笑话,还有女同笑话。我喜欢看见大众提及我们,哪怕这些荒谬的女同故事成为笑料我也很喜欢。哪怕有人说只有无聊的人才会觉得女同是身份中最重要的一个。但是无聊的异性恋在谈话中插入任何母婴、恋爱、男女情感却不会被说不合时宜。
如果我假装我就不会因为无法融入痛苦,如果我不假装我就会因为感觉被人群隔离而痛苦。我习惯为自己找的角色是角落里突然冒出一句冷笑话的那个奇怪的人。但是好像生活环境中暂时没有让我出演的舞台。我感到很困惑,当我使用中文的时候远没有英文给我的思路顺畅。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
我很少想和人群之间的关系,因为我们的关系就像银行账户和我的关系,偶尔会被萍水相逢的弱联系存点款进去。但大部分时候为零。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不讨论自己喜欢的东西,讨论自己的想法,讨论更深入的话题。我不明白人们如何建立联系,但很显然我需要一些联系。
晕烟像晕酒一样恶心,我真的不明白其他人。我对自己的困惑总能找到解答,但其他人的,我实在是找不到说明书。晕眩的感觉太恶心了,我存不到足够的钱支付离开的船票,上下两难的情况要持续多久呢……再也不能熬夜了,夜晚让我的思维更接近以前的牛角尖,像吞了一百根钢针,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尝到我喉咙的鲜血。我想我真正地问题是我该如何看待自己在社会中的角色,很显然我暂时还没有习惯我是一个成年人要面对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和事的现实。我依然是那种过年被带去社交,慢慢吞吞也吐不出一个字的笨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