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觀後 2
什麼幸福的同妻生活!直到看見——威威掛著笑顏平躺睡下,賽文和偉同向她說晚安。關燈後,威威睜開眼睛,側過身,表情嚴肅——才能意識到同妻會帶來怎樣大的創傷。威威素來說標準到過分的英語與普通話,但只有向家裡打電話的一刻,才說起上海話。此種口音的偽裝正如威威心意的偽裝——威威果然願意做同妻嗎?所喜歡的人毫不喜歡我,但我卻要與他結婚?不,難道婚禮,不也是一種隱性創傷?
結婚時都是相反的誓言,我喜歡!高父垂訓新人,曖昧虛假的九十年代陸台情緣。
威威步入婚禮時,冷漠、疏離的表情,讓我想起夏宇的詩:
我走錯房間
錯過了自己婚禮。
在牆壁唯一的隙縫中,我看見
一切行進之完好。他穿白色的外衣
她捧著話,儀式、
許諾、親吻
背著它:命運,我苦苦練就的腹語術
(舌頭那匹溫暖的水獸 馴養地
在小小的水族箱中 蠕動)
那獸說:是的,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