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我十二岁小学毕业那年夏天 一个叔叔开了饭店请我爸妈他们一群认识几十年的朋友发小吃饭 其中一个小姨是我同班女同学的亲大姨 这个朋友和她妈一起来了 大人喝酒我们就在一边玩 突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下流话 猥琐的哄笑 小姨的老公对着我俩大声说 小孩出去 我俩不肯还是出去了 本来就不想出去蒸桑拿 不一会我推门回去 看到小姨侧坐在一个我不太熟的叔叔大腿上 戴着玉手镯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老公就坐在刚才的位子上脸上一种很微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手上捏着烟 就像看一个玩物 我扫了一眼下意识迅速关门 往后推了一把我朋友 桌上所有人的是一种很怪很猥琐的笑 丑死了 我从没见过他们的脸能扭曲成这样 小姨家里祖传手艺开景泰蓝厂的 平时贵气逼人 住大别墅开我不认识的进口车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这样 想不通她老公为什么要让她这样 那个桌上还有我朋友的妈妈她的弟媳 想不通为什么平时人模狗样的人在酒桌在社会在名利场一点尊严都没有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年幼的我窥探到冰山一角
哪有什么归来仍是少年 人只会越来越污浊 都是蠢人 一个个共用相同内核的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