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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宠信的这个小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别人的话加以曲解!”阿格拉雅傲慢而愤恨地回答。
阿格拉雅每次发怒(她动不动就要发怒),尽管看起来疾言厉色毫无转圜的余地,其实差不多总是流露出还有点儿孩子气的、不耐烦的小学生脾性,而且掩饰得并不高明,因而别人瞧着她有时候不可能不笑出来,这又恰恰惹得阿格拉雅非常恼火,她不明白人家在笑什么,不明白“他们怎么能笑,怎么敢笑”。现在,她的两个姐姐和Ⅲ公爵都笑了起来,连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梅诗金公爵也不知为什么红着脸微微一笑。郭立亚纵声大笑、得意非凡。阿格拉雅这下气得非同小可,却显得加倍妩媚。她发窘的神态对她非常配称,而此时她还为这种窘态自己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