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送女孩苹果手表后向她表白了,她以相处时间只有一个月、彼此还需要了解为由拒绝我了。还回礼了一瓶阿玛尼香水,我还有机会吗?」
「女孩享受这个追逐的过程。她确实是能答应你,答应你之后你要干啥呀?让人家含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人家摆姿势。(两性关系说到底)不就这样了吗?她知道有一天要摆姿势的,有一天也要吃棒棒糖的,但咱能不能把这个暧昧的过程拉长一点。享受一段时间呗。难不成今晚就摆姿势吗?不是慢热不慢热,答应了就最终是这么一出,现在谁不是心知肚明啊?所以有什么好表白好约定的呢?咱b友为什么那么喜欢表白啊,为什么一定要女孩答应啊,不就是你们担心直接动手动脚人家告你骚扰吗你心里可没底。否则你说平时约会出来什么事男女朋友之间能干的是你俩不能干:吃饭、上酒吧、看电影。你为了啥?你搁这装傻?男女朋友大部分能干的事你俩全干了,你说诶呀没感觉。干啥有感觉啊?不就是到酒店跟你摆姿势你有感觉吗?你不就是为了内一出吗?把这个(追逐的)过程再拉长点。(毕竟)男女之间最后无非就是一哆嗦。所以你也别说女孩虚伪了,男的最虚伪了,『你做我女朋友吧』她不做你女朋友你俩不也天天吃饭看电影吗?你无非就是想看电影时摸人腿好吧」

「峰哥,斯密达话题在中文互联网上热度那么高是不是可以用深柜理论来解释:嘴上讨厌斯密达,但内心深处无比渴望得到思密达的认可」
「你说这个挺有道理。比方来个欧洲人、美国人,你跟人家说『你看看咱的计算机多发达』那计算机本身不就是老美发明的吗?你跟人显摆啥呢?甚至说拿着电动车(显摆)脸上都没光,因为电动车也是特斯拉开源搞的。所以在老美面前还是底气不足。所以你在老美面前说啥呢?『你看看,正宗中餐,你只能在中国吃上,你在老美吃的左忠棠鸡都是假冒的』这时候你脸上发自内心地有光了。因为这确实是你独创的,老美真是没有中餐。你跟思密达说什么高楼大厦啊?人家也感觉莫名其妙的。人家思密达只是小而已,它又不是穷。假如咱去思密达旅游,然后思密达在餐厅门口贴一张招聘『服务员月薪260w韩元/月(1w3rmb)』然后天天盯着中国人拍:给中国人一点韩国震撼,咱刷盘子月薪1w3,看看中国人表情。那不是深井冰吗」

「如何看待俄罗师留学生逛目前像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开遍的俄货商店,发现俄语全是瞎印的,产地都是国内,全店只有自己是真正的俄罗师?」
「我跟你讲这是心知肚明,你以为我们b友和很多老百姓不知道饿货店卖的产品全都是黑龙江产的吗。没什么理由说『我去买黑龙江绥芬河的东西』,买哈尔滨的东西已经顶到天了。东柏有啥特产?就是烧烤、五常大米。结果咱就是为了让东柏经济振兴起来,找个由头买一点贴俄罗师商标的绥芬河产品,要不然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购买任何的绥芬河特产。那不就是变着法子帮助东柏,扶贫的嘛。谁不知道那是贴牌的啊。都知道。但你东柏人黑龙江人做的俄罗师货是不是俄罗师风味?咱青岛啤酒是不是德国风味?那我是为了去买德国啤酒吗?我为啥要喝青岛啊?德味啊。德国人建的工厂。咱自己生产的德式啤酒。那就像上海做的西餐似的,我为啥要吃上海西餐呢?因为那是咱自己人做的西餐,最接近西方口味。我为什么要吃广东的南洋菜啊海南鸡饭啥的,它不是在马来新加坡吗?那不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所以咱就是饿味黑龙江货。峰哥作为东柏人呐,给全国消费者抱拳了」

「峰哥,女朋友趁我睡觉把我手机打开了,看了聊天记录,有我跟其他女的打嘴炮,但无其他任何肉体出轨的问题,睡醒了之后我们交流了一下这事,我也端正态度向她道歉,关键她因为这个事之后,更加粘我喜欢我了,疯狂跟我连接,也更加和谐了。你说她是怎么了啊?」
「你想想,如果一个男的只有这么一个女朋友,其他人谁都不稀罕他不要他,那是个宝贝吗?人人都抢的,你女朋友也会一起抢,别人不要的、她也不会要。就跟买股票一样:追涨杀跌,越炒越高。女孩不也是一样吗。为什么你要给女孩买很名贵的礼物?为什么要开好车。因为你开一辆卡罗拉就能追到,那她生活中得有一百个开卡罗拉的追她。你为什么要开个bba啊,你不就是直接淘汰这些普通车吗?你为什么要开个保时捷啊?那你不就是为了淘汰bba吗?很简单的道理,就是你有魅力,她怕失去你,所以她更加想要脱颖而出,这就叫雌竞。无论是雌竞还是雄竞,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为什么很多屌丝指责搞雄竞,为什么害怕雄竞啊,因为竞争不过。他妄图通过打压女性,让女性老老实实的,不要有坏心思,对他从一而终。他才能有机会捞上。所以一夫一妻制保护谁的啊?它从来都是保护弱者。要不然就完蛋了,女性都让强者给划拉跑了」

「峰哥,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每天就在家里刷手机看短视频,感觉很孤独无聊,除了常回家看看,还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开心起来吗?」
「就是让他们找点事干吧。很多老干部为什么退休生活那么丰富多彩呀,可能就是文化修养比较高,自己能够找到自己合适的事:书法、画画、打门球,还是得经济压力不大。有些老人有一些固有思维,认为出去就是花钱、就是败家,有爱好也是败家,不如把这些钱攒着给小孙子用,给小孙子将来上学娶媳妇啥的。不是说老人他没有这个快乐,他是没苦硬吃,他甚至一出去就想捡点啤酒瓶子、纸壳子去卖钱。就还是一个人的意识问题。你看那些老干部为什么生活都是丰富多彩,天天出去遛弯,可能就是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吧。很多平民老百姓养老金又不高,总担心有什么医疗问题,得病了是不是连累儿女,不敢吃不敢喝,过得苦大仇深的。还是得看老人自己兴趣。我老了我也是躺在床上玩手机,因为我喜欢玩手机。我觉得躺床上玩手机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了。孤单肯定都孤单,孤单就得自己找乐子。不必强求,儿女不可能总陪着老人,玩不到一块去。」

「峰哥,老爹有钱,生活费给得少怎么办呢?」
「巧立名目啊,很多时候咱不是也见过嘛。比方说现在我们在某市要整点城市推广文旅:搞个大雕像,请点网红来打卡,(噱)更多的人打卡,像这样整点活。同理你就跟你爹说:我现在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我存在感比较弱,我没有自己人生实现的意义。你能不能赞助我、投资我,咱爷俩一起创业,回头我给你一定的股份,也是回报。并不是为了乱花钱乱享受。然后你自己设立个公司,在这有业务经营、有实际产品、有支出有收入有流水。最后干拉了就怪大环境不好。左手捣右手呗」

遊戲——風子(選自字花98期:響邊度)

一場大獲全勝的遊戲
怎能叫作輸呢?
畢竟早就將所有對手擊敗
你們應當為自己自豪
擁有這件無可匹敵且合法的武器
將思想污穢的除掉
剩下的就只有
純潔無瑕,未受污染的
如同一張白紙(我們真誠地視這場遊戲為一張白紙
這並不算叫作犯規)

遊戲創建者為了吸引
更多玩家參與
使出渾身解數
以前所從未有的認真的態度
使這場遊戲更有趣

色彩豔麗的包裝盒上的文字
正是耐玩而有趣的證明
修補了遊戲的漏洞
同時也給予這邊的玩家(包括我們)很多甜頭
給這場遊戲高度評價
(別忘了我們真誠地視這場遊戲為一張白紙)

我們都是遊戲的一部分
其實創建者也知道
即時玩家數量不多
也不打緊
俗語不是有話:
少即是多嗎?

遊戲的結束
再也不重要
即使白紙上有一點顏色
都再也不重要
因為不論近觀
還是遠觀都不覺突兀
何況我們都真誠相信
在遊戲裡,所有顏色都可以變成白色

遊戲設計完美
何必執著遊戲的勝負呢?
別忘了這是一場大獲全勝的遊戲。

香港四重奏之貝司——顏峻(節選自字花98期:聲邊度)

(yanjun.bandcamp.com/track/bass)

我對貝司這件樂器挺有感情的。上大學的時候,常常戴著耳機聽搖滾樂,聽了很久都不知道貝司到底在哪裡。後來換了耳機才知道,原來貝司就是這個聲音,以前用的便宜貨實在太便宜了,根本沒有低音。可疑的是,以前也不覺得少了甚麼。有吉他,有鼓,有主唱。還有我。全都是表現型的,表達的,這真的就夠了啊。直到聽見了貝司,我才開始知道不夠。畢竟搖滾樂不是雅樂,也不能全都在表達,它需要充滿空間,不管是房間、草坪、街道這樣的空間,還要包括我的身體的空間。基本上,那是一種肉的聲音,尚未成為語言。而且,再後來,經常去夜店和音樂會,低音從大音箱裡出來,真的就充滿了身體。這是物理性的了。

那時候,認識了一些玩樂隊的朋友,他們大多也在歌廳工作,晚上為舞客伴奏。音樂呢大多數都是港台流行歌,以粵語歌或者粵語歌的華語版本為主。貝司總是特別清晰,甚至可以說誇張——這時候用得著「悲思」了,那是一種誇張的情緒,常常是悲情。~~~~我在歌廳看著手指頭在琴弦上不緊不慢地撥動,肥厚的低音瀰漫開,人們歡快地,或者憂鬱地跳著舞。歌裡的悲歡離合,撕心裂肺,也真實地發生在舞池裡這些人的身上。不過除了愛情,也還有充滿了身體的慾望,還有充滿了街道和草地的話語,除了哭和笑這些激烈的表達,又有許多更低、更慢、更瀰漫的東西貫穿著。上班、上學、買菜、睡覺、走路、忘記。人生是有彈性的。

海拔十五樓——言叔夏(節選自字花98期:聲邊度)
⋯⋯
那條捷運線是我台北某時期外交通道路。從世界的盡頭,通往世界,城中的日語課,從五十音開始堆疊的,也是一種列車。我很喜歡這條線上短短的捷運車廂,每一節都是不相通的。好像帶有一種絕對性。好像偶然跟我一起進入這節車廂的人,都是注定被集合來到誰人生裡的一座攝影棚。那種一節一節積木火車的感覺,就像日語,每個單詞都是一個密閉的車廂,載滿不能藉由連通的車間閘門去到另一節車廂裡的人。要怎麼從骰子的這一面去到那一面呢?要怎麼從我的命運抵達你的命運?⋯⋯

這座城市。這座一言不合就製作消波塊的城市,遊樂園軌道車若無其事,游魚一樣在半空的軌道游過來游過去。手扶梯上輪播國語英語台語的「請緊握扶手,站穩踏階。」是一種錨。廣播裡的女人不會知道這個聲音響起時有人就會反射性靠右。台北從眾教養之一:「捷運手扶梯上沒有靠右站的,是鄉下人。」不知2004年初踏進台北時心中的交通警總為何會拉起這種警報,導致2014年剛搬到台中時無論高鐵百貨公司的電扶梯也會自動向右靠齊(然後深感奴性深重)。所謂的解放。所謂的解放或許就是左邊的肩膀忽然一片空曠。儘管這座城市的捷運車站沒有那種洶湧的下班人潮了。反射性向右邊靠時,會忽然驚覺整座扶手梯上一個人也沒有。

你只有你自己。

你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座城市從邊郊抵達邊郊,開車沿著捷運線的高架橋像沿一條拉鍊那樣拉開這座城市的肚子。外科手術那樣沿途各站器官停靠。有時你開車沿著文心路奔馳在高架橋下,跟軌道上一列飛馳的車廂齊頭並進,會有一種四十歲的自己開車去追三十歲的自己的感覺。誰是白馬?誰是縫隙?誰在通過誰?⋯⋯

下一站。下一站來到總站北屯站。只有一條線的綠線,孤獨的終點站。我是開車去的。像有一種鐵道迷開車沿著鐵軌一站一站去蒐集那些連火車也遺棄的小站,不像蒐集,像是回收。開車去到這座城市世界的盡頭,盡頭那裡就有世界,美式大賣場孤島一樣佇立在一片重劃區的蔓草中。是誰把地球埋到了這裡來?末日裡的城郊舉目看不到任何邊界。好像這座城裡僅存的人們都被集合到這座擠滿僅存物資的超級賣場來。麵包,牛油,與牛奶。我們會知道下一次船甚麼時候進來嗎?這沒有海的靠山的港愈發低陷陸上行舟,用腳划船。我們會愈划愈高,終於把船划上這座城市盡處的山頭,在那裡躲避即將愈漲愈高的山洪嗎?連同避難動物。水泥斑馬裸露鋼筋。我們的受傷也是沒有流血的。

⋯⋯
我不知道為何我身在此處。騰空在雲端起床,一個人在房間對著屏幕裡三四十格小方框說話,自言自語。按鍵叫來食物。這妄想般的精神病院,是一整個地球早晨醒來集體做的夢。終於有一天,高架軌道會直直架進十五樓的陽台,架上四十歲,終站過後的終站。活著吧,活著。地下室的下一站,是時間延長後的下一站。夢境一樣的那些站牌:結婚。離婚。出城。離城⋯⋯下一站。我已知用火。夜裏高擎燈火,燈塔一樣高高舉亮這列車開進的海拔十五樓。

把沒有啥没有啥的那段删了,放了和谐版在瓣上,不晓得多久会被。。 :ablobflushed:

房號 一五三〇——李智良(節選自字花98期:聲邊度)

你已經忘記怎麼記起。你聽不見一切,但你聽見一切。

指紋掃描,瞳孔攝影,閘門打開隨又關上,護照甚至沒有戳記。報告航班的屏幕一大片藍,圍封的客運樓外,填海與新跑道工程繼續不斷,掛著地勤職員証的便衣警察在登機閘查問穿黑色的搭客。行李帶空轉。消毒機械人在光潔的地版(原文就是此字)上滑行。國籍毋容懷疑的身體,穿越邊界,離不開邊界。

你住進一個門卡只可刷一次,踏出房門即屬違法的二百呎冷氣房間。生物樣本與禁閉成就一條無限延長的利益鍊。沒加密的Wi-Fi連接世界的痂殼。21、14或7個夜晚。你沒有幾件行李,只要信用卡沒有到期,便沒有饑餓。

抽風機扇葉,牆壁間曲折的鋁管從未平息震動。潮濕的風與市聲在夾膠玻璃外輕忽擦過。「那時還是夏日,天空正藍(あれは空がまだ青い夏のこと)⋯⋯未來在哭泣(未来が泣く)」(aimyon 《marigold》《ハート》)

⋯⋯

沒有轟炸與炮擊。沒有坦克與軍車。沒有種族滅絕。沒有總罷工。沒有記者與工會領袖被失蹤,沒有青年人自殺,街上無人呼喊,公園裡無人點火。長夜如白日,時間如霧。

⋯⋯

夜裏,你聽見骨骼、牙齒磨擦,頭髮與脊背擦在床板,書頁翻過,你不能愛了嗎?鄰房偶然傳來電視或碰撞牆壁的聲音。你拍打著牆的這一面,沒聽見應答。

漂白劑嗆鼻,燙斗蒸汽刺眼,木屑,鐵屑,熱融膠嗅,不知道照亮著甚麼人的燈管垂掛透著白光,車床熾熱運轉,板車的鐵輪軋響,一道鐵閘打開一道又一道鐵閘再關上。夜裏,有人在讀信,有人在聽電台廣播,有人在打呼嚕或說夢話,為見不著的人或自己在哭是嗎?

漂白劑嗆鼻,燙斗蒸汽刺眼,木屑,鐵屑,熱融膠嗅,不知道照亮著甚麼人的燈管垂掛透著白光,車床熾熱運轉,板車的鐵輪軋響,一道鐵閘打開一道又一道鐵閘再關上。夜裏,有人在讀信,有人在聽電台廣播,有人在打呼嚕或說夢話,為見不著的人或自己在哭是嗎?

你已經忘記怎麼記起。

燃燒瓶破碎,中空彈呼嘯而過,像漣漪遺下波痕,一個身體掉進海灣的浪裡,一個身體漂浮在銀行與甲級辦公樓間的半空,一個身體跌在還未掘好的墳坑,一個身體垂掛在電線杆上。

身體被拋擲,棍打,撲倒,膝壓,箍捏,踩踏,扭折,拖行,唾沫,灼燒,鎖橑,狎玩⋯⋯旗幟在風中飄揚。

運輸機穿越備戰經年的空域,鳥獸不被驚動,行人無傷,公車循環按時清潔的街道,血無痕。你與你愛戀的人坐在綠漆的鑄鐵長椅上,陽光和煦,煙從指節或嘴唇之間溜出,一株鳳凰木在津貼房屋樓間的中庭伸展,未落下的枝葉還在發綠,顫抖。

無人駕駛的列車在抽乾了水與沼澤的甬道穿梳,三語廣播之間,時間未許凝結,你看見車窗倒影的人群,衣履整潔,半張臉被手機屏幕照亮,面罩露出深褐色的眼睛。

關燈,免得被黑暗打碎。

聲之網——陳韻紅(節選自字花98期:聲邊度)

音叉與銅鑼截然不同,每次只能對一人使用,不論是敲擊發出的聲音,還是放在身體上刺擊穴位的震動,都只有接受治療者能充分感受,治療師無法與之共感,操作上有種摸著石頭過河的不確定感。敲擊的輕重、停留的時間、放置的距離,只有在練習中不斷摸索才能逐漸掌握。為了熟習這門技藝,我不得不徵用母親的身體練習,她竟少有地安靜。在不斷的敲擊中首次用言語以外的聲音與這具身體溝通,由此發現各種平日忽視的微聲細語:氣泡在胃部咕嚕作聲、骨關節扭動的啪啦聲、呼吸時胸膛起伏磨擦衣服的聲音等。我不禁重新審視這具既熟悉又陌生的身體,思考其中尚有多少未被聽見的聲音等待被聆聽,他們各說各話,彼此衝突,也許這種內在的虛怯與不安最後只能以如同嬰孩暴烈哭聲的大嗓門壓抑。我把音叉垂在她腦門之上,轉動如嬰孩的床頭玩具,慢慢多了幾分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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