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话我完全不介意自己满脑子只有我瞧不起的那些事,我巴不得我长成如今很看不惯但不得不承认就是能在你们狗屎人间活更好更快乐的人——毕竟被迫降生。当然乏味,无聊,甚至可笑,可是不痛苦,就算有也只是切实的痛与苦,没有我一边死去活来一边也觉着是不是有点虚无缥缈的“痛苦”。称其为痛苦都惭愧,总怀疑是否仅在于我就是个矫情的人。
可有最基本的前提,“一开始”。如果我从降生至今就长那么个样子那么个脑子,本人没有任何意见或许那才是幸福,或更接近幸福。可惜事实已然如此,没有“一开始”,甚至当我还是受精卵就可能被迫接受我爸十五六岁时日记里“活着真无趣”的那部分不听话不柔顺。
我嫌他们聒噪讲废话,而我脑子里头聒噪想废话。如果可以选我更愿显性聒噪。可没的选,没的选我更不希望改。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哈。只有死亡能让他们不聒噪,只有死亡能让我不聒噪。死亡令人闭嘴也闭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