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一批生态文学作品,体会是,俄罗斯作家的思维很多时候都是东方的、道德的,遇到问题喜欢反求诸己,或大谈群己关系,赞美无私奉献的道德完人。欧美作家就不是这样,就不说对那种个人主义的探险精神(恰恰是被阿斯塔耶夫在《白色群山的梦》里批评过的)跟苏联作家的理解不一样,对人性的自私贪婪的处理也不一样。像罗曼·加里的《天根》里,大象屠杀者、象牙制品贩卖者一旦被男主人公发现,直接被其一枪崩了。前苏联作家艾特马托夫的《死刑台》里的波士顿也杀了个贪婪自私的人,但作者显然并不赞成这么做。因为波士顿在开枪的瞬间,他“突然明白,从此他已经买过了某种界限并和他们隔绝了……从此要和他们分离,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就象他是从死人堆里复活,让他们见了害怕……”苏联作家的那种理想主义,在许多积重难返的问题上(不限于生态问题),就是令人生厌的道德说教,腻得慌。
@riva_1984 这也不只是生态文学作品了,也不止是苏联才开始了,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这样了,他们文学技巧当然是很精湛的,对各种人物性格和社会思潮的体察和表现也是很敏锐的,但是极力推崇忍耐的美德尤其是推崇弱者和女性忍耐和宽容的美德认为这是解决社会问题的不二法门这点就看了烦
@riva_1984 以圣徒圣母自诩,请自便,但若浸润成一种励志苦难文学氛围,唯独便宜了厚黑势力,就太腐臭了。
几年前有官媒宣扬弱势人群道德水准更高,这里里外外的肮脏心机,就更惨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