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平静的幸福,像躺在阳光下的癞皮狗一样坦荡
我希望变成一款很坚硬的人类,像走路不小心撞到的桌角或者像分手时恋人的心。因为坚硬就不会受伤,就不再惧怕沉默和空寂,还有无法忽视的忽视。
跟女朋友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惊讶,“原来这是可以被原谅的?”做这些事不会被伤害,也不需要改正变得更好,做自己本身就很可以
甚至还承担了告诉我什么样的感情是一份健康的感情以及为我示范如何做自己喜欢的事过好自己的生活的模范作用
我的朋友们几乎承担了父母的大部分责任,第一次谈恋爱几乎事无巨细全都分享过去,第一次知道家庭可以是甜蜜的温暖的,第一次知道朋友可以吵架然后继续当朋友,第一次知道朋友能扎中你最深和晦暗的一面之后继续当朋友,第一次知道朋友能完全不一样但依然为你着想,第一次知道时间真的能让陌生人变成好朋友,尽管我们完全不同我每次想回到过去就想回到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虽然我可能不是她们最好的朋友,但我单方面很珍惜这段感情。而且已经珍惜到无法表达,我对爱的理解时候给钱和抒情,抒情恐怕会被嫌弃恶心,给钱又太陌生,我们的关系很少见的完全不惨杂任何金钱关系…这可能也是友谊保质的秘诀吧
对亲近的朋友恋人都比对自己大方很多,细挖下来,这是因为我想被爱,所以我十倍付出爱和钱,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一点返还。而且我无法拒绝,我无法拒绝别人的要求,我害怕失去爱
但我为什么总这样,有没有如何将关系进度拉缓的教程学习
不是陷入这个宏大叙事就是陷入那个,其实什么都跟我没关系。跟自己最有关系的就是明天吃什么和什么时候能舒服地生活而不是挣扎。同情谁反思谁都没必要,闲得没事不如找点不接触人类的事干,和自己的内心共存吧,别和别人的观点共存了
初步踏入社会发现这个世界上道德和金钱没什么关系.,因为有钱而对对方有更高的期待,更高的信任,这是完全错的。有钱人只会更挖空心思地拿到手里能拿到的每一分钱
又被骗钱了,还是被女的骗。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女性在我这里和男性相比没有任何优越性,如果男的永远不能相信,那女的也是
既然在哪儿都无法成为主流,那我要去那个对非主流最宽容的地方
我在外面像在飞,回来才发现原来我常常紧张,原来我也不是很喜欢玩手机,我喜欢看人来来往往享受生活的样子。一回来重力把我压得往下坠。背心收起来了,内衣拿出来了,口罩戴起来了,裤子穿长了,被凝视的部分都被藏起来不代表就没有了,我失去了轻松地呼吸空气的权利。我是女人,不是人。我的脸我的胸我的腿我的皮肤都并不属于我,属于每个人。每个人都能走到我面前自然地笑着说一句,真黑啊。每个人都可以评判我,每个人都可以伤害我,即使亲近的朋友也总是用嘲笑和批判的方式表达亲近。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
为什么一定要走的理由越来越明显了。我是一个很经不住夸的人,被夸我会乐一天,出去玩的时候只要说话就会被夸。回来了之后,无人在意,只有人问为什么你这么黑,但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陌生人?而且在国外我是外国人,当我破坏规则的时候我可能都不知道这里有规则。在国内我是什么,我是钢丝上行走的边缘人,但要承担无数凝视,因为我能明白被凝视的感觉。
我感觉我真的不该耗心力找这些人要钱了,这些人要了钱之后就跟蚂蝗一样粘着不放吸我血。拿钱要挟我,要挟我之后又用感情捆绑我,捆绑完之后又卖惨想让我愧疚,想让我感到羞耻。想沟通完全行不通。一套连着一套,这一套下来我宁可去工地搬五天砖(我要休息两天)。还是想办法赚赚钱实在
好恨这群不拴紧裤腰带就乱做的男男女女们,虽然体验到了一点幸福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笑死,想死。
一些东亚瞬间:发自拍给生母之后被说,不乐观不开心。应该多笑。表示自己在外面受伤了之后生母表示,没关系还能走,既然来了就得多看看。btw一直在缓慢流血。这可能可以解释为什么我有快乐焦虑,无用焦虑。哪怕我本来就是来放松的,也一定要忍着痛,对吗?当然与此同时爹大概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很美好的东亚家庭。
小时候经常害怕,生母晚回怕她死路上,倒不是怕失去这个人。只是怕没钱没人养我。果然从小就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钱才是最靠得住的。幸好安安分分地长到了可以自己赚钱出去玩的年纪,我觉得好幸福,要是他们能都顺便死了留保险金给我就更好了,这样也不用想着怎么赚钱润出去了
我没办法像对待男人那样对待你,我没办法相信你不爱我,我也没办法相信你最爱我。我知道父亲爱我是爱他的倒影,我知道奶奶爱我是爱血缘和香火,你呢,你爱我有爱男人的二分之一吗,你爱我会爱到担心我没办法在这个社会立足吗,你会爱我爱到花尽一切想办法捧起我让我飞更远吗,还是说只有好大儿能得到这一切
我不常想,但是,我也会有怀疑的时候,我的母亲,在这个充满男人的世界,你会最爱我吗?你是最爱我的吗?如果钱流向哪里,爱流向哪里的话,我的母亲,你好像把所有的爱给了最能伤害你的那些。有没有一刻想过你应该最爱我,我也应该最爱你,而不是那些即将或者已经腐烂的男人
从不主动联系一联系就是分享她的各种焦虑的母,从不主动联系一见面就开始向我索取情绪价值的父。我有预感只要她的儿子想吃,那母会被吃得片甲不留,或许现在已经被吃空了而我不知道,她只会在被吃空的某个时候向我透露一些黑洞。她是不是早就被这个社会插上吸管了,她的血液流尽真的跟我有关系吗?我开始怀疑,在这种地方出生像玩一场剧本杀,猜到最后发现自己不是受害者也不是杀人犯,原来我是小甲、小乙、小丙。
我小时候最困惑的一个问题是,如果一个人只能给你苹果,而你只想要橘子,那她给你苹果算不算爱你。每一次结束和妈妈的争吵之后,我都会重新想一遍。现在答案是,如果真的爱你,在你说了喜欢橘子之后,她就会知道你要什么,然后给你。反正后来我靠自己,还有爱我的人得到了源源不断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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