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预言,希望都不会实现。 

若干年后(5-15年)
- 个人VPN将不被允许使用,除非有外企/有关部门/工作相关的批准
- 数字人名币会逐渐取代普通的电子支付
- 国产品牌手机默认APP里会有反诈骗/数字人民币/医疗保险/个人信用等官方软件
- 某种手机电子ID二维码会取代身份证成为实名验证唯一有效手段
- 健康码成为出行另一普遍标准,包括但不仅限于新冠防疫情况,还包含个人生理及精神病史
- 政治作为高考所有考生必备科目,英文归为文科生考试项目
- 天安门会挂上另外一张人像
- Steam的业务会离开中国
- 自动驾驶汽车会大面积普及,驾驶系统和车载仪器会和政府安全系统联网
- 一批官方选拔的健康且年轻偶像以及偶像团体会出现,他们陆续将成为各个基础建设、文化娱乐的代言代表
- 5G普遍覆盖所有地区
- 中国宇航员会登陆火星/月球
- 在文件上全面实现小康

看到关注的一个博主讲的话,也太会总结我们东亚人了。
“谁更擅长忍耐,谁就可以蔑视他人的痛苦。”

劳东燕教授的文章让我想起另一位教授,若干年前,就在微博上,这位艾教授为了呼吁严惩对儿童的性犯罪,展示自己的裸体。感觉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其实还不到十年。刚才搜索了一下,发现2013年一篇明星访谈里还提到了这件事。 ​​​

往事 

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答:五六十年代哪有什么天灾,当年收成本可以很好,只因为大搞跃进,但就算是炼钢也比公社食堂期间饿死的人少。又不耐烦地答:毛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只是没人敢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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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前些天和爷爷他们在谈上世纪的事,提到了周恩来,说有一个故事。当年周恩来卧病在床,江青因为一些事打了周一巴掌,周敢怒不敢言,默默咽下这口气,不敢告诉主席。然后邓颖超就告诉了朱德,由朱德告诉毛,说当时朱很生气,最后好像教训了江青。我笑,问爷爷他们怎么好像亲眼看到这些事一样,怎么在最闭塞的村子周也是这懦弱的模样

极权主义是一种脆弱的刚性体制 

极权体制实际上是一种极度脆弱的刚性体制。所谓“刚性”是指:一旦国家在极权领袖的疯狂“理想”指引下开始疯狂进军,就没有回头路。即使沿途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生灵涂炭,极权主义政府及其领袖也绝不会承认错误或改变方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希特勒、斯大林的极权模式无不如此。希特勒在德军陷入苏联战争重重危机时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宏大计划”的荒谬性,至少是其进军苏联的轻率和盲目,但他不但死不承认,相反却再辟战场向美国宣战。在稍有常识的人看来,这都是匪夷所思之举,是找死。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以为,这是因为极权主义本质上是一种世俗宗教或政治宗教,是不可能承认和纠正错误的。说极权主义是宗教,是因为它信奉的是一套无法验证的信念,说它是世俗的,则是因为它要在俗世、此岸而不是来世、天国、彼岸实现这种信念。科学会认错,宗教不会认错,科学尊重事实和经验,宗教则不能。正因为是一种政治宗教,所以极权主义者只能一条道走到底。尤其是极权主义领袖,本质上就是邪教教主,他不可能承认错误,教主就是“绝对真理”的代表,在逻辑前提上就设定了其不可能犯错的性质。就与现实经验的关系看,极权主义的那套“理论”、信念是免于现实经验的检验的,或者说:在与现实经验发生巨大的冲突,在大量事实证明极权主义的“理想”根本缺乏现实经验基础的时候,它不是放弃或修正自己,而是要向现实开战,让现实就范于信念。因此,极权体制完全没有纠错能力。

也正因为其这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这种刚性品质,即纠错能力的缺失,使得极权主义从事的改天换地的“伟大”壮举既残酷疯狂又极为脆弱,从历史的长河角度看,疯狂的举动常常都是不能持久的,举全社会之力搞的、一个国家疯狂举动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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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过去四十年中国的启蒙失败,那么最大的失败我认为在于至今中国国民普遍缺乏以政治的角度来思考现实的方式,比如在封城之前是有诸多信号的,而从武汉开始,封城已经有了那么多教训,并不缺乏曝光度,所以敏感一点的人会抓住最后的机会囤积物资,但是你发现封城真的开始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茫然无知(比如我妈),大多数人盲目相信的就是“怕什么,总不会让我们饿死”一类模糊的信念,然后供给不上的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网上哭诉,诉求多少被满足之后愤怒情绪也就消失——这种反应就常幼稚,你会发现很多人并未把自己当做一个值得政府认真对待的成年人,而是一个靠政府扶养的孩童,他们对自己生活的世界的风险缺乏认识,政府也乐得不让他们认识,因此很多人缺乏以政治的思维方式理解生活里因果性的能力,生活里的一切灾难都是随机变量,他们唯一能理解的政治后果大概就是“反对党就会死”,这是刻在心底里的思想钢印。

2020-2021,这也是我记忆中糟糕透顶的两年。放眼大环境,是疫情造就的灾难、国际政治的动荡、充斥社会的不公和经济形势的下行;回到一个又一个的个体,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精神世界,都有太多人在狼狈挣扎、痛苦不堪。家庭困境,经济压力,情感创伤,学业焦虑,还有糟糕的运气和错误的选择……一切混乱、崩坏、残酷和不尽人意,或许都在这两年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

相信任何对现实有敏感度的人都会发现:如今某个历史节点已经过去,往日的红利即将丧尽,未来的一切都可能加速又加速的向下滑坡。我承认大环境的恶化已经无法避免——可依旧觉得,这并不代表每个个体都被封锁了一切可能。我自己也算是一个比较悲观的人,喜欢说丧气话,且对“认清现实”怀有执念;但我与部分犬儒主义者的区别是:我虽然习惯于做好最坏的打算,但不会否决最好的可能。如果将“理想主义”定义为“相信可能性”,并建立在对现实正确认知的基础上的话——我愿意在很多语境下自称“理想主义者”。

所以,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里,我对我的赛博友邻们的祝福是: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还能对未来抱有期待,有做出尝试的勇气,内心也有承受痛苦的空间——从而不致于饮鸩止渴或自暴自弃。

地球上的人类明明已经过载,但是生育率低的国家还在不断催生,为什么呢?因为出现人口结构断崖经济会垮。世界就是这样,各个国家都只顾眼前的利益,无法合作,有钱人买豪车买权力搞小姑娘不愿意交税,资本主义的无限扩张的本质就跟癌症一样。穷的地方到处都是都是饥饿和死亡,富的人则是还嫌熵增得不够快恨不得加速扩张给地心烧个窟窿来。环境问题生态学家尖叫了二三十年了,最后就是加速恶化。都知道全球变暖海洋垃圾雨林毁灭蜜蜂要灭绝了,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连起来的一张大网,覆盖住了人类的未来。我有时候想搞个屁女权,反正我们离被大洪水吞没也真真没几年了。

说起来之前读鲁迅的文章很多是转化为女权问题来理解的,现在再看又是不同的心态了。

【校園即時】
昨日,文廣中大學生會民主牆被拆。民女現掛上牛皮紙舖成新民主牆。牆上句子如:
「沒有記憶的城市會死亡」
「搬得走雕像,搬不走屠城記憶和對民主自由的追求」
「可否不要再往後倒退」
「All I want to say is that they don’t rly care about us」

facebook.com/cuspcusp/posts/47

部分圖片:

随感/ 

不过我不觉得自私不好,有时候我感谢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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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 

我不知道自己的道德感和共情力是高还是低。道德说高,小学偷偷摸摸的事干过不少,太穷或者上瘾了,一个硬币一个硬币的偷(虽然是偷家里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干了,最后还自控蛮好……说低,从小就很关心公平正义这回事,每次都义愤填膺打抱不平。共情力方面,以前真的很坏……堂妹扇耳光之类的干过不少,对她欺骗讽刺我这种事很暴躁,讨厌她废物。对我妈也是,即便她是个精神病。她活着,我觉得麻烦。她自己死了,我第一想法是不用养老了。但还是掉了眼泪,同时奇怪奶奶突然说她可怜(明明平时就抱怨她是疯子白眼狼自作自受),我一边哭一边觉得虚伪。现在想到我妈确实可怜,没有几个人真正为她难过。共情力低,却对陌生人又怀有很多善意,对素不相识遭到迫害的人感同身受,整夜睡不着。看到坚守的理想主义者忍不住热泪……也突然有勇气为之付出生命
听起来很矛盾,但还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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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 

关于信仰。十三四岁的时候还活着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把希望寄托在一颗树上。那棵树就在我家阳台下,每年都会捡板栗。因为奶奶经常会砍树,我那个时候很担心会不会有天醒来看到它就是一捆捆的木柴。我尽心地做着一个信徒,对着一棵树,我双手合十跪地学着奶奶朝拜观音一样弯腰磕头。我对着它自言自语,幻想出独一无二的神明。那种虔诚的感觉很久很久都不再有了。我是被神眷顾的孩子,虽然避免不了总是怀疑神的玩笑。……不过最后也崩了,原因是有段时间觉得自己倒霉,感觉这棵树的灵力变弱了,我被我创造的神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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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 

我很少想我以后会干什么,大多数时间都奉行享受当下。十二岁的时候想自杀,但又怕痛也怕死不透,觉得亲人会怨恨我。就算是当时的我也觉得自杀的想法中二,因为理由很幼稚:小说。看古龙、哈利波特,觉得他们很好,我很无趣,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要关心别人,为什么要用语言表达我的感受。放学后坐着阳台围墙上吹风发呆,楼下是姑姑她们在争吵或者做饭……我还能记起当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描述。现在我还是这样保持着幼稚(幼稚来自堂姐口中,我很惊讶同时又觉得很有道理。我猜她们心里觉得我是个精神病)还在做一个美梦,住一个温馨的房子,有一只狗陪伴,名正言顺地睡懒觉。现实有什么呢?我眼前总出现这样的场景,有个女人在这片土地上某个灰暗的出租房里早出晚归,从事重复机械的劳动,某天被突然闯进的男人捅穿,毫无预兆地死掉,尸体发烂。
我被迫社交的时候总想让别人都去死,睡觉前都会演示一遍怎么杀人,之后自首还是直接自杀,大多就是脑补一下让自己爽而已。大概出于死了也要带几个仇人的心理。但我死的时候应该只会默默的,突然又想半夜猝死是不是一个好死法。

【犬儒病】摘抄二 

非暴力民主运动不是、也不可能是打天下者坐天下,因为非暴力运动
的力量来自人民的自觉参与,它没有暴力工具可以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它只能瓦解强权,却不能制造强权。它可以对抗强权,但它本身并不是强权。

见到婆婆欺负媳妇,你可以想,等媳妇成了婆婆,还不是一样反过去欺负别人。见到强盗杀害儿童,你可以想,若让这儿童长大成人,说不定比那强盗还坏。

摆脱屈辱感的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把压迫不再当作压迫,而是当作必要的管束。

专制者有犯错的无限权力,我们却连犯错的半点权利都没有。你有什幺根据还为专制者辩护?除非你认定专制者和我们不是一类,要幺他们不是人,要幺我们不是人。

只要你不去追求什幺自由民主,只要你不去计较什幺个人尊严和社会公正,只要你对强权的恣虐不再愤慨,只要你对他人的苦难不寄同情,生活原来并不沉重,它甚至还可以很安逸,为什幺不能这样过下去呢?沉沦并不总是痛苦的,事实上,只要你还感觉痛苦,那就说明你还没有沉沦——这很可以当作我们衡量当今社会沉沦程度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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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儒病】摘抄二 

中国的经济改革,在农村,是由那些最贫苦的农民发起,因为人民公社这个大锅饭让他们无饭可吃;在城市,则是由待业者和无业者发起,因为铁饭碗没有他们的份。

大暴君之所以能做下大坏事恰恰是因为他们曾经做过大好事,所以才积累起了足够的资源和威望去做别人做不到的大坏事。

如果不是在六四时采取“断然措施”,中国没有有今天的安定繁荣;如果今后发生类似事件,一定还要采取同样的“断然措施”。

他们认为,历史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总要以牺牲来换取前进。现阶段中国的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什幺言论自由,更不必说民主参与,在眼下都是不重要的,是可以牺牲的,必须牺牲的,因而也就是应该牺牲的。如果有人不识时务地坚持这些东西,他就是违背了大多数人民的利益,脱离了具体的国情。

有人说,再坏的政府也胜过无政府。这等于说再坏的政府也不应该反对。好政府倒是可以反对的,因为好政府同意把和平反对纳入体制之内,纳入正当的秩序之中,因此反对好政府没有社会脱序的危险,越是坏政府才越是反对不得。

假如你硬要说,为了社会稳定,必须牺牲言论自由。这就使人想起奥威尔讲过的一句挖苦话:“要结束战争,最快当的办法是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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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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