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也是唯一能夠忍受我的沈默的人。
『你真的是一個無趣的人。』
坐在教學樓背後的陰影處,喬喬尖銳地向我指出。
『是的。』我承認道。
『所以你永遠穿著大一碼的校服,躲在人後,沈默寡言。』
的確如此,我低下頭,針針見血。
『但這只是一個殼。』他突然說。
沒等我反駁,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你有沒有想過,這有一個完全相反的你。衣服是星空一樣閃耀的銀色,什麼都不怕,笑得很大聲。』
『那不是我。』
『不,那正是你。』他笑道,『看我,我也是一個殼。』
『你是說——』
『跟我來。』他說,『我會讓你明白。』
⋯⋯,——
我們又沈默無聲地步行了不知多久,齊腰深的野草被風吹得『嘩啦啦』響,漫山遍野的紫色野花都在輕輕點頭,越發有一種如夢似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