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劃過天際,亦將映照水中
罪——我有罪,但絕非在上帝面前!我的罪在我的命運裡、我的神性裡,它是石化的悲劇,反映出我的衰老程度與反擊力度。它是潮濕的水仙花,誘惑我⋯⋯亦是乾燥的箴言,告知我不可以去做一些事、受本能的操控。
尼采,我愛其所愛,恨其所恨⋯⋯亦愛其所恨!愛其離群索居仍滿懷同情,愛其跳躍如飛行,愛其深知民族與時代,而不淪陷於民族與時代!愛其戰功,恨其不自知其罪!⋯⋯
佛陀,我愛其精進、不疑、智慧、博愛!我不能贊同:他修習苦之道,是為了斷絕苦之因,甚至斷滅了一切慾望;而不是在金色的苦難中,作精神上廣漠而危險的北極考察,在今生就不斷超越自己。儒家,我愛其諺語,愛其勇於實踐、勇於立法、勇於索取的精神!但它的幾乎全部理念都需要被逆轉,它建立在墨守上⋯⋯基督教,我愛其貢獻!⋯⋯它不假思索而形成的普世價值,是善與惡同時的來源。它是殺死眾神——亦即人類集體最美麗、最悲傷、最公正、最邪惡的特質——的殺手⋯⋯
做真正精進博愛之事。
他們的繁瑣考據,從來只是一種招魂儀式:為聖人招魂⋯⋯弘揚傳統,換言之是「為後世保存價值」,說到底是「孱弱衰老到無法創造新價值」。年復一年,企盼著聖教歸來⋯⋯只有回到聖教中,才能感到自身的價值被補全,感到自己是高尚的。——這群文明防腐師,不過是屍體之奴隸⋯⋯
弘道者——他的提燈庇佑著他,從此他可以閉住眼睛。
八十年代末,人容易相戀。「只存在幻想,幻想……這致命的東西。」
真愛是確知。確信。確誠。
眾神而非上帝,懸崖而非花園。
凝神的思念無形不被發現。
我們中的更優秀者在更早時就已以勤勉乏累的身姿墜向庸者和老者的評判。
潮濕的靈魂!離酒越近,離酒神越遠。
價值之上的價值⋯⋯或者說,價值從一根單調的線,變為一個多維座標係。比方説:橫軸是意志,縱軸是真誠,豎軸是美,第四根軸是愛⋯⋯
連接主義:一層價值之網捕撈不到的,多層可以。新道德的神經網絡,一種孕育諸神的直接民主制⋯⋯神話在黑箱中創造自己,人類仍聞所未聞——
當伽拉忒亞已有血有肉,她的靈魂被維納斯再度取出,放入愛琴海里,海水日日滌盪著她的靈魂⋯⋯她從無所有中生長出全新的身體⋯⋯一具與過往人類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身體⋯⋯卻那樣美⋯⋯哦那不是美⋯⋯那是未被命名的、即將為萬物命名之物。
不是做信徒,而是做信念的主人。⋯⋯這從不是對所有人的要求。
批判對立的二者不是為了體現「公正」,而是為了去超越。Make it new⋯⋯
「那一晚他夢見皮膚上長出豹皮狀的花紋。醜惡輝煌的黃金花斑,猙獰地凸出、凹陷。他戰慄地去摸雙眼的窟窿,他恐懼極了,不知自己在用什麼看見。皮膚困而癢,皮膚在膨脹,萬物在塌陷,他抓撓著自己,哪怕扣出任何東西都行。礦脈深深的黑,礦脈深深深深的金,就在胸口……終於抓住了瘋狂跳動的岩壁,一團肉,一個缺口——被折斷了,猛烈的光從皮膚下方咆哮而出,他湊上去看,下方是灼熱的光海——」
眾中等精神!在此刻被統率!誰是統帥?那個你……那個久久蟄伏的你……
「不怕面對這無常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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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已經把一切忘卻⋯⋯無數年代,無數世紀之前我是你的情人,就在沙灘邊——在風雨蝕平的中國海岸?」
悲劇在命運之前先被征服了!——只剩下鄉間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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