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的二刺螈小鬼懂不懂什么叫言论自由啊cnm

无需对过去说太多抱歉
只需在未来对得住自己

有的时候会不明白,我等待着冬季过去,等待着花开,等待着微小的虫卵孵化出来。只是这严寒太长,比光阴更无限,比河流还湍急。我的一切淹没在了这看不见边际的平原上,结冰,落霜。蓦然间花朵沉沉睡去,扎根向更深更深的土壤。冷风日复一日地割伤我们的脸庞,吹着一曲生在希望的土地上。

我该从什么开始讲呢?
是时间,地点,还是事情的任意一点?
它实在太复杂了。我无法去完整描述哪怕一星半点,只感觉到这世界的割裂,我从未真正地加入这里,是他们狂欢的漩涡将我卷进淹没。而星云的吞吐把我送来这里最初的地方,他们看着我,仿佛出生是种罪有应得。

他枯燥的机械音说着,“告别,告别这个世界,我即将去往新的绿洲。”

她在照镜子时发觉自己老了,一种和心态无关的自然衰老,从五官到皮肤和体态,透出一种她并不喜欢的成熟。
生老病死是必然的,却要被动去说服自己与之和解,她感到苦闷,明明知道无法改变任何事却仍抱着希望等待破灭的苦闷。
岁月的痕迹是迟早会追上来的,内心疲惫的加剧,使得一切加紧了步伐。
她最近感觉到了脸颊和脖子的松弛,脂肪填了上来,沟壑却没消失。失去水分的土壤,失去水分的米饭,都会变得硬挺。只有失去水分的乳房,像两个被榨干的布袋,坍着,垂着,追向地面。
在奶奶去世后的挽联上,她清楚地看到了四个大字“音容宛在”,可关于奶奶的模样和声音,那记忆随着时间只剩一星半点。
她知道必然有一天,连关于奶奶的记忆也会消失,她自己也会消失。她对衰老的恐惧会如她的颈纹一般加深,扼住她的呼吸,而她的躯体也将追向大地。

在我们逝去之后,这存在的证明,不过是城市楼宇里沉淀下的电子垃圾。

夏天还没到来之前,
我心里破碎的思络像断裂的虫子般成群趔趄着爬了出来,
它们打着洞,
要钻下去,
从地表钻下去,
等待渡过这个寒冷的季节。

我对于母亲节有一种漠然的疏离感。这重复杂的心理状态并不来源于这个纪念日设计的本身,也不因为突然在这一天里仿佛所有人都特别热爱自己母亲的表现。它的存在,是一种提醒与纪念,这本便是形式,是包含表现主义的。
思绪确实因人而异,我是个容易陷入消极情绪的人,我会联想到成为妈妈对于自己的牺牲,对于家庭的付出,对于人生计划的割舍。因为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活得没有一点计划,又至少在我这代人的父母辈很多也并不是计划好了备孕再生下孩子。
可对于女性而言,成为母亲,就是一辈子的“母亲”,成为别人嘴里的“某某妈妈”“某某老婆”,而她自己实际是谁似乎并不太重要。即便知道这只是对于远近关系而言的一种代称,却仍旧是一种个体的剥离。
对于远古而言,如今的“母亲”已不再是繁殖意义上的标记。人类甚至只需要在手机上点几个转发,发几条朋友圈表达表达对这天参与度。我对此也无需评价,因为我也未实际性地做些什么,反而还不如小时候,会认真地画一张贺卡。
可妈妈真的需要的是什么呢?她在意的并非仅仅只是这天。而我,长到了这个年纪才意识到母亲节是对于孩子而言的纪念日,而生日才真正属于她自己,可生日又是母亲所赋予的。这从来都无可真正分割。

你也将会随着生命的枯竭,失去你的热爱,眸峰抹平,激情褪色,如潮水高扬冲进山谷,终仍旧回归大海。

我想看机器人被溶解,
被四分五裂,
裸露的电线闪出刺眼的花火,
想听他们人工的声音逐渐变调,
想闻生锈关节老化的味道。
我对所有文明毁灭的惨像都情有独钟。

我将迁怒于这世界的造物,怨其使这纤细的情感刺入脊骨。

我畏惧眼睛。
畏惧人类对我的扫视和打量,畏惧动物园里迷茫麻木又痛苦的双眼,畏惧昆虫不知用何等唯独剖析我。
我不敢看向鲸鱼,看向章鱼,看向一切在我认知里古老而又无可琢磨的生命体。
我畏惧眼睛的神情,畏惧和眼睛相连的大脑和情感。
反而现在想想,或许美杜莎的石化是最终极的浪漫,是爱与偏见与仇恨,死亡与永存。

雾海

雾海是一个开放且不限制讨论主题的非营利性中文社区,名字来源于德国浪漫主义画家 Friedrich 的画作《雾海上的旅人》。生活总是在雾海中吞吐不定,不管怎么艰辛,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